辮妹子又道:“老孃身上的被子是誰蓋的?”
李巖道:“當然是我蓋的!”
麻花辮妹子哼哼道:“你的手碰了被子,被子又碰到了老孃,這就叫間接摸人,被子裹住我全身,這下間接摸人摸得太厲害了,我全身上下都被摸遍,這可不能算你便宜了,但是間接摸的又和直接摸的不能同等計價”她想了半天,啪地一拍手:“算你三千兩好了,這樣我就只欠你一萬兩了。”
李巖笑道:“你算,你接著算,我看你怎麼把這一萬兩也賴掉。”
這剩下一萬兩還真是不好賴了,麻花辮妹子抱著腦袋開始苦苦冥思,要怎麼才能解決問題呢?她左思右想,前思後想,奇思妙想,想來想去,再也找不到一個可以拿出來說事的點子,怎麼辦?
李巖道:“高年級的學長們押的注全部被你通吃了,你應該賺了不少吧?何不把那些錢拿來賠給我?”
麻花辮妹子沉著臉搖了搖頭道:“這些窮鬼,要麼壓一兩銀子,要麼壓三兩銀子,甚至有人壓五個銅板,把他們押的全部加起來,還不到一千兩加上你壓的三百兩,老孃也才一千三百兩銀子,到哪裡再弄八千七百兩來賠嗚完蛋了,老孃的賭品不保。”
李岩心中暗道:摸一下腿窩就給我算五百兩,你就算真的保住了賭品也保不住人品了,簡直就是個訛詐犯。不過好像《鹿鼎記》裡面的韋小寶就是一個訛詐犯,這倒也不冤枉他。
李巖忍不住打趣道:“既然這麼想保住賭口賠上我這筆錢,我倒有個折衷的方案。”
麻花辮妹子大喜:“什麼方案?你說!要老孃幫你做什麼?”
李巖笑道:“摸一下腿窩就是五百兩,摸一下背是一千兩,如果我想摸摸你的胸部,你開價多少兩?”
麻花辮妹子臉sè大變,雙手護胸,向後縮了縮:“這這個是非賣品。”
李巖的眼光又轉向了她的大腿:“這個開價多少兩?”
麻花辮妹子雙手又護著腿:“這個也是非賣品。”
李巖哼哼道:“那按麗chūn院的規矩來吧,在麗chūn院,一萬兩銀能讓人陪睡多少晚?”
麻花辮妹子冷汗直流:“老孃已經被大俠茅十八從麗chūn院裡救出來了,不再守麗chūn院的規矩,你休想老孃陪你睡。”
李巖哼哼道:“那就是不還賭債,不守賭品了?”
麻花辮妹子急道:“要守賭品!”
李巖道:“那把胸口和大腿伸過來讓我摸。”
麻花辮妹子又急道:“這個不給摸。”
“那陪睡!”
“不陪!”
“那還錢!”
“還不上!”
“那給摸!”
“不能給!”
李巖哼哼道:“你別那麼任xìng好不好?改明兒我在學校廣場上貼一張大字報,說你韋小寶是個爛賭品,輸了錢不給賠,以後再也沒人和你賭。”
麻花辮妹子急得快要哭了:“你不能這樣,老孃欠著,欠著還不行嗎?”
見她惶急又害怕的樣子,眼角似乎快要掛上淚痕,李巖的心還是軟了,不忍心繼續折磨她,放緩了臉sè,柔聲道:“好啦,別哭!我不要你賠錢了,剛才和你開玩笑呢。”
“辣塊媽媽,開玩笑?”麻花辮妹子的眼珠子飛快地轉了兩轉,她才不信李巖是在開玩笑呢,心中暗想:這男人肯定是以退為進,想先穩住我,以後再扮好人來哄我上床,哼太小看我韋小寶了,老孃見過的壞男人比螞蟻還多,你這種小小伎倆對我哪會有效?不過眼前嘛老孃就假裝被你騙到好了,先把賭債矇混過去再說。
其實李巖是真心憐惜她,壓根沒想過讓她還錢,她卻不相信,這也是無可奈何之事,只因韋小寶從小生長在jì院之中,甚少見識到人間真情,活了十幾歲的年齡,沒碰上過一個好男人,所見的都是出入jì院的那些sèsè的piáo客,因此對男人的看法有點扭曲。
她的小眼珠子轉了幾轉之後,哼哼道:“既然是開玩笑,那就好那老孃就不欠你錢啦,先走了一步對了,上次和你說過查抄鰲拜府的事,還有十幾天就要去了,你可別忘了。”她從床上溜下來,一雙眼死死盯著李巖,生怕他跳起來非禮她似的,一步一挪地走到門口,見李巖確實地站著沒動,才飛快地將門拉開,閃身就向外逃。
剛竄出門,就感覺到自己的額頭撞到了一個軟綿綿的東西。麻花辮妹子抬頭一看,原來她撞到了馬尾辮妹子喬峰的胸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