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白馬背上站著李巖這麼大個人,卻好像背上沒站人一樣,依舊跑得歡。
原來,李巖又使出了輕身功夫,讓自己的體重變輕,輕功練到極的人,可以登萍渡水,一葦渡江,其實那都是消除自己體重的法門,李巖現在還達不到那個程度,但是他早就可以做到站在纖細的樹枝上卻不踩斷樹枝。將自己一百多斤的體重,減成不到十斤重,而這點重量對於白馬來說基本不造成負擔,就和馬鞍的重量差不多了。李巖已經將馬鞍割捨掉,白馬現在就相當於空鞍跑動,不費吹灰之力。
這一手輕功香香公主和李文秀看不懂,倒是沒什麼,只是驚訝於他可以獨腳站在狂奔的馬背上不掉下去。但落在陳家洛眼中,又是大吃一驚,心中暗想:此人的輕功當真了得,難怪上次採雪中蓮他這麼輕鬆。
後面的清兵也大聲喧譁起來,一名小兵指著李巖驚叫道:“頭兒,你看前面那傢伙居然獨腳站在奔馬的背上,搖搖晃晃就是不摔下來。”
清兵頭領不用手下提醒,早已經看到,心想:這人耍雜技的不成?他揮了揮手,大聲道:“一定要抓住那幾個蠻子,他們絕不是普通人。”
又是一輪急追之後,清兵們仗著馬好,還是越追越近了。
陳家洛回頭看了一眼,眼中頗有憂sè,道:“雖然李兄弟露了一手絕世輕功,讓老馬也跟了上來,但是再這麼跑下去,終究會被這些清兵追上”
李文秀急道:“那怎麼辦?”
陳家洛咬了咬牙道:“我回頭過去,擋住清兵,你們快走。”
李巖瞥了他一眼,心想:你倒是挺有舍已為人jīng神,但是你一個人擋得住個屁,人家五百人一起shè箭,任你武功多高,也擋不住滿天流矢。
此時相距只有十幾丈,清兵頭領大聲喝令道:“已經進入了弓箭shè程了,把前面的人shè下來。”
追在最前面的十幾名清兵果真彎弓搭箭,shè了過來。
李巖對清兵的感觀,一直停留在八國聯軍侵略中國的那個時間點,總認為清兵垃圾得不行,根本不值一提,但看這些清兵shè箭,才知道清兵還真有幾把刷子。滿清建國初年的八旗兵,騎shè功夫遠超他們不成器的子孫,十幾只勁箭就像長了眼睛一般,對著李巖等人的後背飛來,居然沒有一隻箭shè飄,可見這十幾個清兵都是神箭手。
陳家洛大叫道:“兩位姑娘小心!”他知道以他和李巖的功夫應付幾隻箭問題不大,但兩個姑娘卻有生命危險,因此出聲大叫,讓兩位姑娘想辦法躲箭。他只能應付shè向自己的幾隻箭,沒有辦法幫香香公主和李文秀,急得額頭見汗。
卻見李巖手掌連揮,劈空掌力飛向香香公主和李文心的後心要害,啪啪幾聲響,半空中跌落幾隻箭矢,而shè向李巖那幾只箭,卻被他輕輕一伸手就接在了掌心中。
陳家洛這才放下心來,暗想:看來是我多慮了,他的劈空掌連火手判官張召重的劍招都能擊歪,更莫說這些雜兵shè的箭了。
想到這裡,他的臉sè頗有點不自然,轉過頭去看了看香香公主,眼神極為複雜。
這時李巖已經忙起來了,後面的清兵不停地shè箭過來,李巖使出劈空掌,左劈右劈,不停地保護兩個妹子,短短一小會兒就劈落了五六十隻勁箭,百忙中瞥了一眼陳家洛,卻見他用古怪的眼神在看香香公主。
李岩心頭有氣,罵道:“姓陳的,你不幫我也就罷了,居然趁這機會偷看美女,什麼節cāo?”
陳家洛“哎”地叫了一聲,收回目光了,臉sè頗為尷尬,急道:“我不是偷看美女,我只是在想事情,眼光正好放在了她身上罷了。”
李巖哼道:“鬼扯蛋,看你表情我就知道你在想些烏七八糟的東西,肯定是在想怎麼把妹子。”
陳家洛怒道:“才沒有,少在這裡血口噴人。我陳家洛剛才若是在考慮怎麼把妹子,就讓我死於亂刀之下。”
李巖見他發誓了,倒是信了,這人畢竟是正派人士,在這種事上不會亂髮誓的,但是他始終看陳家洛不爽,又諷刺道:“你不是在考慮把妹子,難道是在考慮把漢子?嘖嘖撿肥皂,好惡心。”
這話有夠難聽的,本以為陳家洛會大怒和和他決鬥,卻沒想到陳家洛楞了楞,臉sè尷尬地低下了頭,居然不來和他吵了,就像被人說中心事一樣。
李岩心尖一顫,哎呀我的媽,難道他真的是撿肥皂的?別這麼坑爹好不好?
陳家洛低聲道:“你別老是挑我的刺啊,這關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