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巖笑道:“哎呀,真是對不住廁紙,害它要進你的肚子,被你肚子裡那些湯湯水水沾上,廁紙都要變髒。派剛剛已經招到一個弟子呢。高中部的張忌學姐已經答應加入派了。”
“什麼?”鹿清篤大驚。
人群中還真有人認得張忌,有人在後面低聲道:“坐在李巖後面那個看起來很溫柔的女人就是張忌。她不會功夫,只會醫術而且身具寒毒,每隔幾天就發要作一次,隨時可能死掉,是高中部有名的廢物。”
鹿清篤大汗,趕緊道:“我還有要事,先走一步。”
“慢著。”李巖哼哼道:“把廁紙吃半斤再走。”
鹿清篤冷著一張臉道:“這不算,張忌是個有名的廢物,不能算人,她加入你的門派也不算。”
李巖攤了攤手,突然對著鹿清篤背後道:“丘處機學姐,您來評評理,張忌學姐算不算是人?”
鹿清篤嚇了一跳,但馬上就想道:“丘處機學姐正在全真劍派的小攤子前招攬生,哪會到這裡來。”於是頭都不回地冷哼道:“少拿丘處機學姐的名頭來唬我,我怕個毛。”
他話音剛落,後頸就被人給拎住了,回頭一看,拎他的人正是一身道袍,英氣逼人的丘處機。只聽丘處機冷聲道:“我聽說情深義重的郭靖、楊康兩姐妹也在這個小門派裡,就特地來祝賀一下人家門派開張,卻見你在這裡大放厥詞。”
鹿清篤這一下真是嚇得一佛出世,二佛昇天。丘處機雖然年輕,在全真教中地位卻非常之高,她是全真教的掌教真人王重陽的弟子,全真七子之一,而鹿清篤在全真教中拜的師父趙志敬乃是全真七子中的王處一的徒弟,也就是說他算起來比丘處機低兩輩。
鹿清篤嚇得全真發抖,趕緊道:“師叔祖”
“哼!”丘處機冷哼道:“趕緊給張忌學姐道歉,然後吃半斤廁紙。咱們江湖兒女,說出來去的話就像潑出去的水,絕不可能收回。”
鹿清篤不敢有絲毫反抗,苦著一張臉過來給張忌道歉道:“學姐,我錯了,我剛才說的話您不要放在心上。”
病妹子張忌倒是沒什麼,她為人溫和,被人罵了廢物也不在意,居然還對他回以微笑。旁邊的李巖卻yīn陽怪氣地笑了兩聲,雖然什麼也沒說,鹿清篤卻覺得臉像火燒一樣,面子拉不下來。
在丘處機的監視下,他找了半斤廁紙來,當著所有人的面吃了進去,吃得痛苦萬狀,四周不時傳來譏笑聲,當然都是在譏笑鹿清篤吃廁紙的狼狽樣子,但是李巖一點都不可憐他,這傢伙就該吃點這樣的虧,才會懂得如何做人。
丘處機走過來和郭靖、楊康說了幾句喜氣話兒,叫她們在門派裡努力練功,好好做人什麼的,然後又對李巖說了幾句“李幫主萬事如意,恭喜發財”一類的喜氣話兒,這才走開。
有她來這麼打了一下岔,圍觀人群倒是對李巖的破門派另眼相看起來,心中都想:原來這個什麼“飛雪連天shè白鹿。笑書神俠倚碧鴛”的小門派,和全真劍派有點交情。如果有人對付他們,說不定全真劍派會出手相助。
但是想歸這樣想,依然沒有人願意來加入這個門派,人家不知道直接加入全真派麼?何必來這破門派裡苦挨。
圍觀群眾們報著看熱鬧的心情,繼續圍在李巖的攤子旁邊,個個都興災樂禍,yīn陽怪氣。
這時,人群中擠來了一群衣冠楚楚之人。正是大理國段氏一行,走在最前面的自然是大理國段王爺的獨生愛女,書呆妹子段譽,身後跟著一大群家將。她手上拿著一把紙扇,輕輕扇著,向旁邊的人問道:“此處有如此多的人圍觀,卻不知在圍觀何事?”
有好事之人立即向她介紹道:“這裡有幾個三年級學生建了一個門派。叫做‘飛雪連天shè白鹿,笑書神俠倚碧鴛’,門派名字又臭又長,而且門派裡的人全是怪人,那幫主是個不會武功的醫生,有不會武功的琴女。還有不會武功的賭棍,還有沒人要的契丹狗嘖嘖,這門派前途堪憂,大夥兒在這裡看笑事呢。”
書呆妹子聽了之後卻臉sè一正,嚴肅地道:“嗯。好詩!飛雪連天shè白鹿,笑書神俠倚碧鴛。好詩啊,這個門派有意思。”
她把手上的紙扇輕輕搖著,走到了李巖的面前,笑嘻嘻地問道:“這位就是幫主嗎?”
李巖笑道:“正是,我就是幫主。”
書呆妹子道:“聽說貴幫收了許多不會武功的幫眾,像我這種不喜歡學武功,只喜歡讀書,讀佛經的人,不知道貴幫收不收啊?”
李巖大喜,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