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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9部分

身邊是要監視她,或者報復她,但是她從內心深處來講,也不願意離開李巖,這是一件很奇特的情緒,就連她自己也說不清楚,明明知道留在李巖身邊會被他虐,但她就是狠不下心來說要跟著甯中則走。

三人就此作別,甯中則向著汴京的方向去了。

李巖則揹著正直御姐,漫無目的地找了一個方向,胡亂走了過去。

此時還是冬天,冷冷的寒風吹拂著,到處是**的景象,李巖在雪地裡深一腳淺一腳地走了幾個時辰,發現了一條官道,又順著官道走了半個時辰。

雪!

大雪!

大雪越來越大!

大雪天下大雪,越來越大的雪!

李巖皺起了眉頭,忍不住奇道:“嶽阿姨,你有沒有發現,前面那幾段景物描寫,味道有點不對啊。”

正直御姐點了點頭,低聲道:“確實味道不對,不像是我黑木崖的風格這倒有點像移花宮那些傢伙描寫景物時慣用的手法。”

李巖的嘴角抽了抽,暗想:不會這麼坑爹吧。

這時候,兩人突然發現,大雪覆蓋的官道上有一行腳印,孤零零的腳印,順著長長的官道向前蔓延。腳印很深,顯然這人落腳很沉,似乎是走了很久的路,已經很累了,但他卻絕不肯停下來休息,依然在堅定地走著。

李巖苦笑道:“看,有人也在雪天裡走路,和我們一樣慘,連個車或馬都沒有。”

正直御姐點頭道:“雪下得這麼大,這些腳印卻沒有被蓋住,顯然是個人剛剛才走過去不久,咱們如果走快點,說不定能看到這個雪天趕路的人。”

李巖並不想趕上去看那是什麼人,因為這和他一點關係都沒有,但是心裡想著這件事,腳下不自禁地加快了速度,沒過多久,他就看到前方的風雪中,有一個人正在走著。

那人走得很慢,但絕不停頓,雖然聽到了後面傳來李巖的腳步聲,但他絕不回頭。他既沒有帶傘,也沒有戴帽子,冬風將他的頭髮揚起來,在腦後飄呀飄的,冰雪落到他頭上,融化,再流進他的脖子裡,但他毫不在乎,他只穿了一件單薄的衣服,但在大雪裡卻將背脊挺得筆直,他的人就像是鐵打的,冰雪,嚴寒,疲倦,勞累,飢餓,都不能令他屈服。

李巖快步趕到他前面,這才看清他的臉

原來,這是一個少女,大約十**歲,她的眉毛很細,眼睛很大,薄薄的嘴唇緊緊抿成了一條線,**的鼻子使她的臉看來更瘦削。她的生活看起來過得很苦,但她並不在乎,堅定的表情顯得倔強、冷漠,對任何事都漠不關心。甚至被融化的冰雪打溼的衣衫粘在了她身上,將她略有些瘦弱的嬌軀給呈現了出來,她也毫不在意。

她的腰間掛著一柄劍,嚴格說來,那實在不能算是一柄劍,那只是一條三尺多長的鐵片,既沒有劍鋒,也沒有劍鄂,甚至連劍柄都沒有,只用兩片軟木釘在上面,就算是劍變柄了,這東西也就和孩子們玩的玩具差不多檔次。

李巖看到她這個造型,忍不住倒抽了一口涼氣,暗想:不對勁啊,金庸先生的小說中,人物都比較正常,就算心理不正常,外貌往往都是正常的。但這個少女明顯屬於心理和外貌都不正常的型別,簡稱為神經病,這種人往往只有在古龍的書裡才會出現。

李巖抹了一把冷汗,想轉身開溜,絕不和神經病扯上一點關係。

沒想到,正直御姐卻突然開口道:“這位姑娘,冰天雪地的,你這樣走在雪裡,多難受啊,不如和我們結個伴同行吧,彼此有個照應,勝過一個人走,對了,我這裡還有幾個幹餅,給你一個吧。”

原來,正直御姐被江湖人稱為“君子劍”可不是白稱的,她平時裡冒充好人,樂善好施,愛打抱不平,偽裝得久了,便成了習慣,一看到窮兮兮的可憐人,就忍不住要裝一裝好人,去幫上一把,以此來維護自己的名聲。大雪天裡,一個配劍的少女趕路,正是“君子劍”表現自己“君子”的時候,豈有不主動撩上去的道理?

她這一開口,李巖就慘叫了一聲,暗罵道:完了,和神經病搭話了,這下徹底完了。神經病一般來說話都很多,一旦搭上,就會說個沒完,不把你腦袋說腫,神經病是不會停嘴的。

不過李巖的想法錯了,這孤獨的少女並沒有接正直御姐的話,甚至連看都沒有看正直御姐一眼,依然堅定地,一步一步地向前走著。

正直御姐奇道:“你是聾子?”

那少女皺皺眉頭道:“當然不是。”她的聲音並不好聽,略有點沙啞,帶著一股子蒼桑和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