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花辮妹子道:“女鬼肯定是七竅流血,掛著長長的舌頭,只看一眼我就嚇死了。”
李岩心中好笑,面前這位少女長著一張雪白的小臉,眉彎嘴小,笑靨如花,清秀美麗猶出一朵雨後的蓮花,哪有半分鬼樣子。他用手指強行捺開了麻花辮妹子的眼睛,道:“好好看看人家,閉著眼太不禮貌了。”
麻花辮妹子這才睜眼一看,驚喜道:“哎呀,不像鬼,你真的不是鬼嗎?”
少女笑道:“你殺死惡人鰲拜時那麼勇敢,怎麼卻怕鬼?”
麻花辮妹子道:“人和鬼當然不同,我能一刀子捅死人,卻捅不死鬼,當然要怕它。”
少女扮了個鬼臉,但這鬼臉卻不一絲可怖,只讓人覺得她嬌柔可愛,惹人憐惜。她帶著李巖二人走過長長的走廊,來到了一間廂房之中,房中只有一床一桌,但卻十分乾淨整潔,兩人在屋中稍坐了片刻,就有一個二十六七歲左右年紀的少婦走了進來,只見她不施脂粉,臉色蒼白,雙眼紅紅的,顯然是剛剛才哭過。
李巖猜測,這個少婦應該就是莊夫人了,當然,雖然尊她一聲莊夫人,但她實際上卻是莊家的三少奶,只是前面的大奶和二奶都因為文字獄被牽連著和莊家主人一起斬首了,三少奶就做了老大,這也算是小三的一種上位法吧。
這少婦對著李巖和麻花辮妹子行了個禮,恭敬地道:“亡夫姓莊,李公子、桂公子可稱奴家為莊夫人,久聞奸相鰲拜死於一群咳一群義士之手,原來兩位就是手刃鰲拜的義士,未亡人感恩莫名,可否詳敘一下殺死奸相鰲拜的經過?”她本想說鰲拜死於一群太監之手,後來覺得太監不好聽,就改成了義士。而且她稱呼李巖和麻花辮妹子也從來不稱李公公和桂公公,而是稱之為李公子和桂公子,可見這少婦甚是懂禮節。
李巖早知後續發展,因此一點也不矯情,將當日大戰鰲拜的經過,詳細地講了一遍。
莊三少奶聽完,默然不語,過了半響才道:“原來為了擊殺鰲拜,還有六名義士喪生,可見當時戰況之烈,當真是險到毫釐。”
李岩心想:當時我武功未成,擊殺鰲拜確實是好大的風險,若是現在,一根手指也能點死鰲拜了,哪會費這麼大的力氣。不過話又說回來,當時若是武藝高強,一指點死鰲拜,肯定會惹來康麻子的懷疑,未必能活著走出皇宮。
莊三少奶對著李巖和麻花辮妹子行了個大禮,盈盈拜倒:“恩公甘冒奇險,擊殺鰲拜,報了我莊家血海深仇,未亡人感恩不盡。”
這時廂房的窗開啟了,只見屋外密密麻麻跪了一地人,全是女人,有老有少,自然都是文字獄中受害的文人家眷,一起對著李巖和麻花辮妹子磕頭行禮。
李巖憐這些女人悽苦,向她們認真地還了禮。
莊三少奶又對著李巖道:“恩公大恩,無以為報,這小丫頭雙兒,跟隨我多年,做事也還妥當,就將她送給恩公吧,請您帶去,以後可為恩公鋪床疊被,盡心服侍。”(未完待續。)
第一七七萌、雙兒,你是無價之寶
(加更送到,求月票啦!)
莊三少奶又對著李巖道:“恩公大恩,無以為報,這小丫頭雙兒,跟隨我多年,做事也還妥當,就將她送給恩公吧,請您帶去,以後可為恩公鋪床疊被,盡心服侍。”
李巖一聽,心叫:來了,果然是送我雙兒的節奏啊。
他轉過頭去再次打量那個領路的少女,只見她一身白衣,小巧玲瓏,端的是可愛到極點。
莊三少奶道:“雙兒,你拜過李公子,以後就是李公子的人了。”
雙兒眼圈紅了,先跪向了莊三少奶,磕頭道:“三少奶,我我我以後見不著你了麼?”
莊三少奶道:“李公子少年英雄,年紀輕輕便擊殺國賊,我卻是深山鬼宅中的一個未亡人,這輩子就在這莊裡不會出去了,你跟著我沒什麼前途。做她的丫鬟卻比我的好得多了,好好服侍李公子吧。”
雙兒輕輕啜泣,但還是聽話地轉過身來,又對著李巖盈盈拜倒:“李公子,雙兒以後就是您的丫鬟了。”
李巖大汗。
他知道,在古代,有錢人家互相贈送婢女是一件常見的事,所有人都習以為常,就連那些被送來送去的丫鬟也覺得是正常的,不會生出反抗的心理。但李巖來自後世,人人平等的觀念深入靈魂,壓根就無法接受婢女、奴僕一類的東西,上一次他得到了侍劍,就故意撕掉了侍劍的賣身契,還她自由之身,現在又怎麼可能收下雙兒呢?更何況,雙兒乃是金庸小說中最討人喜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