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規律的陣陣顫抖——魔獸正在往回趕,企圖為自己的王報仇。
她這才確定了夙謹淵帶她來此的目的:如果他跟天歌已經死了,她就是收屍的;如果他和天歌沒死,她就是負責救人和帶他們離開的。
可是,作為吸引獸潮的唯一目標,葉沐表示,這種體驗非、常、不、好!
“就知道會倒黴!”她連跺腳的時間都擠不出來了,連忙把所有能用的飛行和加速法寶全部祭出,趕往廢墟的中心。
煙塵之下,原本巍峨的宮殿所在成了一處深坑,巨大的衝擊讓原本存在的一切要麼被甩了出去,要麼成了粉末,這讓她很輕易就找到了一身紅衣的天歌。她連忙過去檢視了一番,發現天歌全身的骨頭基本都碎了,內臟也是傷得一塌糊塗,現在完全是憑藉神獸強悍的血脈,吊著最後一口氣。葉沐只能簡單地穩定了一下她的傷勢:如果想要好好替她療傷,這樣的環境下根本不可能。
連天歌都成了這個樣子,更遑論其他人了。
葉沐看了看,沒有發現夙謹淵的身影,心不由一震,放下天歌,大喊:“夙師兄?夙師兄!”
遠處的泥土忽然動了一下,葉沐一喜,衝了過去,卻發現露出來的是一隻長著黑色長指甲的手。
是魔族的人,竟然還有人沒死,這些傢伙,體質也太強悍了!
葉沐有些失望。
泥土繼續被扒開,露出了一雙金黃色的豎瞳,充滿血絲的眼睛狠狠瞪著她。
那毫不掩飾的殺意讓葉沐不由後退了一步,但她也知道這個魔人明顯是強弩之末,根本威脅不到她。
“夙師兄!”她轉身又喚了幾聲,仍然沒有任何回應,不由站在原地,一時有些失神,胸口像是被棉花堵住一般難受。“夙謹淵”她原本以為他一定是藏進空間裡面去了,但沒有理由她叫了這麼久他都沒有回應呀!“不會的,他一定沒事”她喃喃自語。
那邊,剛剛從地底鑽出的魔人忽然桀桀笑了兩聲,祭出元嬰打算自爆。自爆元嬰的威力非比尋常,可以說,這個傢伙是打定主意要拿葉沐和天歌陪葬了。
葉沐頭也不回,揮手祭出手鍊將它纏住,“找死!”話音剛落,魔人的身體就被衍生的藤蔓絞成了碎末。脆弱的元嬰剛想逃走,就被呼嘯而至的鏈子捲住,送到了葉沐的手裡。“還有一個人呢?”她冷聲質問。
那元嬰桀桀笑著,十分得意,張牙舞爪地示意另一個人已經被打成粉末了。
葉沐瞳孔一縮,面如蒙霜,沒有多說什麼,只是驀然收緊手掌一把捏碎了他。
“葉沐!”手腕上的鏈子發出驚呼——一向沉默寡言的小木被嚇到了。
葉沐沒有理會小木,轉身繼續尋找。可是轉了幾圈都沒有任何發現,她不由有些急躁,“夙謹淵,你給我出來!”
“夙謹淵!”她幾乎是在尖叫。
“沒禮貌”
葉沐瞬間移動,接住從半空中墜落的夙謹淵。只見他白色的長袍已經被血色染紅,面色慘白,氣若游絲,更重要的是
葉沐顫抖著摸了摸他的袖子:“你的手?!”雙臂自肩部以下,竟然全部沒了!
“沒事。”夙謹淵輕輕搖頭,“衝擊太大,空間受損,一時有些不大好用了”
“嗯。”葉沐用力咬了咬下唇,眨了眨乾澀的眼睛,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對夙謹淵一連施展了好幾個靈愈術,穩住他的傷勢。
“天歌呢?”
“那邊。”葉沐將他帶到天歌身邊,“獸潮很快就會回來了,我們怎麼辦?”
“我現在沒有辦法維持空間的穩定”夙謹淵喘了口氣。
葉沐眼睛一亮,知道他是想帶著天歌一起躲進空間裡,等養好傷再出來。“我有辦法!”從儲物鐲裡拿出多年積攢的靈石,在周圍佈下陣法。
“葉沐,不可”夙謹淵剛要發出警告,葉沐已經將雙手搭在了他的肩上。
啟用易身術後,她的靈力瞬間被抽空,原本粉嫩的雙手剎那間變成深灰色,像是枯骨一般沒有半點生命跡象。
“噗!”她噴出鮮血,體內的五臟六腑像是被絞碎了一般劇痛無比。同時,聚靈殺陣開始啟動,如洪流般的靈力湧入她的身體,再如潮水般輸入夙謹淵體內。
現在的她,就是以自身為中介,平衡聚靈殺陣的威力為夙謹淵療傷。
對於她這種近乎自殺的行為,夙謹淵很想破口大罵,但是事到如今已經容不得半點閃失,只能靜下心來接受療傷。只是他這次傷勢實在太重,再加上兩人修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