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謹淵緊閉的眼睛睜開一條縫,看見是她,嘴角動了動,像是要笑,吐出的字卻讓葉沐差點氣死:“臭死了。”
居然嫌棄她臭?!也不想想她是為了誰才弄成這樣的?
葉沐強忍著摔死他的衝動。閉眼養了養神,這才抽出精力再次施展了療愈術,堪堪將夙謹淵從生死邊緣拉了回來。
施展完這個療愈術,葉沐也到達了極限。雙眼一黑跟著一起暈了過去。
迷迷糊糊中,她聽到了夙謹淵涼涼的聲音:“我們只是約定不能使用空間不能借助靈獸的力量,沒說不能讓別人幫忙啊。”
“少跟我油嘴滑舌的,總之,這不算!”對方很堅決。
“那沒辦法,只好再打一場了。”
不行!
葉沐一驚,身子一震驚醒過來。
“醒了?”夙謹淵馬上到了她身邊,將她扶起。
葉沐這才發現自己身上蓋著夙謹淵的袍子,正想拿開,卻被夙謹淵壓住了。
幹嘛?
她帶著疑惑看他。
“你身上的法袍都燒壞了。”夙謹淵提醒。
這樣啊。她都沒意識到。葉沐只好繼續用他的袍子裹著自己,側身貼著他的耳朵:“你的傷還沒好,不能再亂動了。”
“這地方就這麼點,說什麼悄悄話!”那邊有人嗤笑。
葉沐看過去,這才發現那邊竟然還有一個人。
一個衣衫襤褸的老頭。鬍子和頭髮一樣長,亂糟糟地披在身上,沒有半點形象地癱坐在角落裡。但渾身的氣勢依然沒有折損,絲毫不難看出這是一個長期身居高位的掌權者。
這是誰?
葉沐將疑惑的眼光投向夙謹淵。
夙謹淵撇嘴:“曾經的妖王。”特地加重了“曾經的”三個字。
葉沐嘴巴張了張,最終還是無奈地閉上了——這傢伙居然連妖王都敢挑戰,他到底當自己有幾條命啊?!
不過,考慮到他是夙謹淵。所以這似乎並不是什麼太過於匪夷所思的事情。
妖王,顧名思義,妖界的王。妖界身為與人類修士、魔界並立的三大勢力之一,它們的王自然非同凡響,別的不說,修為肯定是驚人的。至於到底有多高。葉沐已經不敢去猜測了。
她默默擦掉額頭上嚇出的冷汗,苦笑:“你還真能惹麻煩。”
夙謹淵勾唇一笑:“還好,不算太麻煩。”對於他來說,她才是最大的麻煩,在她的襯托之下。別的都不算什麼了。“你怎麼會在這裡?”他問,順便撥了一下她被烤成小爆炸頭樣式的亂髮。
葉沐從他的眼中看到了笑意,想到他之前還嫌棄她臭,不由牙癢癢:“是啊,早知道我就不來了!”弄得這麼狼狽,還要被他取笑。
“說什麼氣話?”夙謹淵點了一下她的額頭,“你不來,誰來救我的命?”
葉沐鬱悶地摸了摸自己的額頭,回答他之前的問題:“我看見了。”
“嗯?”夙謹淵的視線移到了她頭上,“是靈犀簪?”
“應該是吧。”葉沐掙扎著站起來。“為了討好熔岩蚊帶我來,我還弄了潛魚腹內湯,”瞪他,“就是你嫌臭的那個東西。”
“哦,”夙謹淵忍住笑,“辛苦你了。”
“沒誠意。”葉沐撅嘴,走到老頭那邊開始檢視對方的情況。
“你這是在做什麼?”老頭饒有興致地問。
“替你療傷,她之前替我療過傷,所以現在也要替你療傷。”夙謹淵聳肩,“我們家葉沐是很講究公平的。”
葉沐沒理會他們,繼續自己的動作。檢查完畢,神情有些凝重,慢慢縮回手:“我能替你療傷,但是”
“但是我快死了對嗎?”老頭很淡定,“如果不是因為這樣,臭小子也不可能威脅得了我。”
臭小子?說的是夙謹淵?
葉沐看看他,再回頭看了一眼夙謹淵:看來她剛才從夙謹淵語氣中聽到的親暱感不是幻覺啊,這兩個人雖然因為某些原因要生死搏鬥,但關係卻是不錯的。
伸手覆在老頭帶傷的地方,她一點一點輸入靈力,以最溫和的方式治療他的傷患處。夙謹淵站在一旁,沒有多說什麼。
施展完畢,葉沐眼前一陣發黑,身子晃了一下:果然還是太勉強了,之前透過岩漿的時候已經將靈力耗損殆盡。如今接連施展療愈術,她的身體也開始吃不消。
夙謹淵扶住她:“你悠著點。”每次都這樣,救人都能把自己給搭進去,真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