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謹淵瞥了葉沐一眼,轉向卞泰反問了一句:“我為什麼不可以在這裡?”
卞泰眯起眼睛,眸底冰冷:“要是讓我知道你膽敢在暗中壞我的事,我不會放過你的。”字字句句,敲打人心。
夙謹淵挑眉:“請便。”走到葉沐跟前,“你不說你要幫天歌他們策劃婚禮嗎?”
謊言被當場揭穿的感覺可不大好,葉沐先是感覺窘迫,然後索性破罐子破摔:“就許你有事瞞著我,就不許我有事瞞著你?!”
“我可沒說謊。”夙謹淵一針見血。
“嘖!”葉沐十分汗顏地低頭並捂住了額頭和眼睛,然後放下。“好好好,是我不對,行了吧。”
她這麼爽快就認慫。讓她身後的敖泳也忍不住汗顏了一把。
夙謹淵屈起食指敲了她額頭一下:“越來越囂張了!”
葉沐摸摸被打的地方,納悶:“你不是應該在療傷嗎?”
“他來這裡可不就是為了療傷嘛?”卞泰忽然插了一句。帶著冷笑,“東洲大陸那些突然失蹤的門派和人類城市,跟你脫不了干係吧?”
夙謹淵回以他的眼神同樣冰冷。
葉沐心一驚,拉著夙謹淵的袖子:“你幹什麼了?”
“不關你的事,不用你操心。”夙謹淵一語帶過。
“妖王印和魔王印越來越失控,所以他必須製造殺戮,以殺戮之氣壓制這兩股力量。”卞泰代為回答,然後盯著夙謹淵。“我說的對嗎?”
敖泳倒抽一口氣,不由移動腳步站在了卞泰身邊,也就是夙謹淵的對立面。
葉沐也吃了一驚,但她的反應是猛地握住了夙謹淵的手:“這不可能!”
冰涼而帶著些微顫抖的小手卻透露出了她的驚懼,夙謹淵先是低頭看了一眼兩人交握的地方,眼眸閃過一絲暖意,然後抬頭看著葉沐,微笑:“對,這不可能。”
葉沐有些茫然地看著他。
夙謹淵抬頭看向卞泰:“不好意思,恐怕要讓你失望了。我與妖王印魔王印磨合得很好。”
他的話讓葉沐提在半空中的心頓時放了下來,她不由吁了一口氣,拍拍胸口。然而。卞泰接下來的話又讓她提起了心。
“那你敢說,那些失蹤的人與你無關?”
這一次,夙謹淵沒有否認,而是勾了勾唇角:“就算跟我有關,又如何?與你何干?”
敖泳的頭一直隨著他們的交談而轉來轉去,這下終於忍不住插嘴了:“那些人去哪了?還活著嗎?”
夙謹淵沒有回答這個問題,抬頭看了看前方,嘴角的笑意越發高深莫測:“來了。”
卞泰和敖泳不由回頭看去,之間前方的灰霧忽然被什麼驅趕了似的往後散去。而緊接而至的,是一股股彩色的迷霧。鋪天蓋地,令人目眩神搖。
卞泰的神色頓變:“這是?!”
夙謹淵雙手抱胸:“祭封之地的陣眼。”
卞泰雙眸迷茫。伸出手似是要觸碰那蔓延而至的彩色迷霧,但葉沐體內的小木卻感覺到了明顯的不安。
“葉沐,快逃!快!”
“呃,啊?”葉沐愣了。
“怎麼?”夙謹淵低頭問。
“小木讓我趕緊逃。”眼看彩色迷霧愈來愈額近,幸好此時卞泰已經失去神智,沒有驅動羅盤往前,不然,葉沐就真的是自己往鍋裡飛的靈雉了。
夙謹淵聞言,微微皺眉,拉著葉沐的胳膊,“走!”衝出羅盤結界,進入了灰霧當中,並跟著他們一起撤離。
進入灰霧的瞬間,他身邊撐開了一個透明的護罩,將兩人護在其中,劇毒無比的灰霧竟然對這個護罩結界沒有絲毫辦法。
眼看身後的彩色霧越來越靠近,夙謹淵抱緊葉沐,加快速度。
“這是怎麼回事啊?”葉沐越來越莫名其妙了,“你知道為什麼小木會害怕嗎?”
“那彩色霧是詛咒之力。”
這個,葉沐好像是知道的,但是——“這跟小木有什麼關係?”
“你忘了小木的原身是什麼了?”
葉沐遲疑了一下:“巫草‘無魂’?”
“巫草點燃之後能增強咒術的力量。那彩色霧巫力極為強悍,如果小木一旦落入了其中,恐怕即可便會被它‘消化’,成為它的食物。”
葉沐微微倒抽一口冷氣:“怪不得小木會這麼害怕。”
“不僅如此,這彩色霧為了維持自己的力量,還會吞噬它所遇到的東西——像你這麼倒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