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道:“如此更好。”
郝思範聽了此事,沉聲道:“你們看,這三趟鏢各有各的用處,第一趟全是金銀財物,若有人劫鏢,則此人必是愛財之人;第二趟則是傳功酒,這酒對常人來說一錢不值,可對於習武中人來說,正是求之若渴,風聲傳出,想必會招來不少屑小門派前來劫奪;第三趟是號稱天下第一美女的慶州名妓,則像是專門誘惑好色之人的。這三趟鏢一出,想必能把沿途的妖魔鬼怪全招惹出來,這送鏢的人是什麼心思,便是昭然若揭了。”
史昆龍道:“我知道了,這人一定是想把天下的壞人全引出來,借咱們之手,一舉殲滅之。”
此話一出,郝思範和韓先易不由都笑了出來,郝思範道:“呆子,你想借咱們之手,能把全天下地壞人一舉殲滅嗎,恐怕挑一個最厲害的惡人,便能把咱們一舉殲滅了呢。”史昆龍不好意思地笑笑。
韓先易道:“那麼,這人的心思便沒史兄弟想得那麼好了,難道他們是想借惡人之手把咱們打垮?咱們身上又有什麼值得他用這般大代價去換的呢?”說到這裡,韓先易不禁“啊”了一聲,道:“玄化盒!”
郝思範點頭道:“正是,我猜想敵人也是見西京有咱們兄弟四個鎮守,無機可趁,想出了這個調虎離山之計,要奪走玄化盒。”
史昆龍忍不住問道:“姊夫,玄化盒裡到底有什麼物事,這麼多年了,你始終不肯跟我們說。”
郝思範嘆氣道:“非我不願,這是我發了毒誓要保守的秘密,託付我的人更是我的性命之交,換了你,你能亂說麼?”
韓先易道:“那麼,這趟鏢咱們不接了?”
郝思範冷笑道:“不,該接還要接,若是不接,他恐怕還要想其他法子,說不定攻咱們一個措手不及,還不如咱們接了他的鏢,做到有備而來,也不會吃了他的虧,到時候咱們只需在城裡加緊佈置,便不怕他,至於這幾趟千奇百怪的鏢,叫人劫了也無妨。”
韓先易一邊點頭,一邊心道:“郝知府掛念的只是玄化盒,在他心中,只要玄化盒不丟,什麼都好說,他卻沒想到一旦被劫了鏢,以這幾趟鏢的價值,只怕傾倒西京物力,也賠不起,到時候自己理虧,還不是任人宰割?”
郝思範因府中公務,沒留下用飯便走,離去不久,便有人來報:“不好啦,不好啦,王總管死啦!”韓先易大驚,手上一抖,把茶杯跌在桌上,一把按倒椅子,站起身來,顫聲道:“你說什麼?”
那小廝神色甚是慌張,道:“小的去買菜回來,在門口見到王總管的屍體。”說著已有人將老王的屍體抬了進來,只見老王胸前一處傷口,大片血跡染紅了上衣。韓先易探開老王胸口衣服,見老王胸前一個極尖極細的傷口,不由倒吸一口涼氣,和史昆龍對視一眼,史昆龍啞然道:“這是重劍元,殺他之人,武功只怕在你我之上。”
韓先易道:“為什麼要殺老王呢,難道是為了給咱們鏢局一個下馬威麼?”
這時,已有人將觀文大師請來,觀文大師看罷屍體,低宣佛號,道:“善哉!善哉!這個兇手和前些日子劫鏢的是一路人。”
史昆龍問:“何以見得?前面那夥人使的是穿心針,今天這個兇手用的可是重劍啊!”
觀文大師道:“施主有所不知,無論針法劍法,其所蘊精氣不過陰陽二氣,其其所含變化不外乎五行生剋,兇手在針裡下的禁制和這記重劍上的劍氣,全然是同一路子,都是充滿狠戾之氣,陰毒霸道異常。”觀文大師一心向善,走路尚怕踩死螻蟻,說到這裡,面上露出厭惡之極的表情。
見事情全無頭緒,韓先易便吩咐暫時別告訴老王家人,又嚴令府中勤加巡查,可疑人等均要留意。安排完畢,再找那個發現了老王屍體的小廝,意欲詢問一些細節,那小廝卻不知哪裡去了。
韓先易便回了裡院,從花徑上走過,迎面過來一人,慌慌張張地,恰和自己撞個滿懷,細眼一瞧,正是發現了老王屍體的那個小廝,見他落慌而走,忙一把拽住。問道:“你到哪裡去來?”
那小廝忽地渾身顫抖起來,一聲不吭,韓先易只當是他嚇得厲害,也沒在意。
徑自走進園中,陡覺風聲颯颯,一陣破空聲襲來,一支碧綠竹竿伸到自己面前。韓先易第一個念頭是伸手擋開,但隨即轉念,因為這一杆的力道之強,不依仗法器,單靠空手,是決然抵擋不住的。幸好他隨身帶著增廣劍,信手拔出劍來,凝出一朵劍元,把竹竿擊得粉碎。大喝道:“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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