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真地圖在韓先易手裡,自己回去找韓先易,把他腰帶開啟,偷偷一換,豈不是瞞天過海?想到此處,便暗暗退後。
來到韓先易身邊,韓先易尚未甦醒,歐陽金剛解下韓先易腰帶,仔細揣摩,果然有一個夾層,歐陽金剛取出一枚穿心針,輕輕挑開線縫,取出其中的羊皮紙,與自己手中的一對比,似乎一般無二,雖然線路不同,但畫法筆跡,全無二致,歐陽金剛把玩一陣,左手換右手,右手換左手,還是覺得真假難以分辨,估摸費不凡等快要找來,便把假羊皮紙給韓先易封到腰帶裡,用穿心針將原線縫上,登時看不出破綻。做好之後,便悄然離去。
卻說韓先易為破解幻象,竟運用心法化解了蛛毒使自己功力盡復,與費不凡鬥得筋疲力竭之後被河水衝到下游岸邊,歇息半天,終於醒了,一時覺得口乾舌燥,便走到河邊,俯身喝了幾口河水,看到自己倒影,驀地想到自己和大環在慶州眉山上的情形,大有恍如隔世之感,心道:“不知大環到底怎麼樣了,十年之前她突然失蹤之事,至今還叫人琢磨不透。
忽聽到腳步聲起,水中倒映出兩個人影來,聽見一聲慈祥的聲音,“韓施主,韓施主!”卻是空難和觀文二人來了。
韓先易以為他們分別後徑直回了海光寺,不料在此相遇,便問究竟。
空難道:“韓施主,還記得我曾說過你有大富大貴之相,前途不可限量嗎?”
韓先易見他神色鄭重,不由好笑,笑道:“不瞞前輩,出了你,還有不少人說過這話。但韓某卻從來不信這等幽冥鬼神,故弄玄虛之事。”空難擺手道:“古人留下的學問,無論真假,總是有他自己的道理的,否則也不會流傳千百年了。既然這麼多人都那般說,更可見得大家所料不錯。而今,又有一件事發生在你身上,更確定了你的命相。”
韓先易不由問道:“什麼事?”
空難於是將郝思範把地圖暗藏於他腰帶中的事說了,韓先易不禁默然,他想起一事,郝思範贈他腰帶時說,想和他結為異姓兄弟,自己當即答應,而郝思範這位大哥的唯一要求竟是不論發生什麼事,都必須將這條腰帶系在身邊。當時韓先易只當是以此禮物作永世不忘之念,自己也送了郝思範一塊玉佩,叫他隨身攜帶。
而此時,往事歷歷在目,韓先易不由心道:“這事八成是真的。”便道:“大師的話,晚輩不得不信,可多少人對羊皮紙虎視眈眈,我該如何是好?”
空難道:“這是天將降大任於是人也,當年我曾請教師傅,為何地圖事關重大,郝思範又真心求懇我寺代為保管,可他卻不答應。師傅說,非常之事,須待有緣之人,咱們佛門中人,若是主動參與到這種世事糾葛之中,就違背了參禪的本旨。韓施主,郝施主是師傅口中的有緣人,你又何嘗不是?你既然有命相護佑,必能逢凶化吉,遇難呈祥。阿彌陀佛,這般重擔,施主你若不當仁不讓,大亂之世一旦來臨,天下苦甚,百姓苦甚啊!”
韓先易心道:“說了半天,是叫我保管地圖,說不得,既然這樣,我也只能鞠躬盡瘁,死而後已了。”便道:“前輩放心,物在人在,物去人亡。”
空難道:“善哉善哉,施主好樣的!”又問:“施主還有什麼心願未了,老衲可代為完成。”
韓先易道:“我的小妹妹楚輕塵被雲龍派費不凡劫走了,請大師設法營救。”
這時,忽聽一聲長嘯,道:“不用營救了,輕塵已經是我費某的妻子了!韓先易,交出地圖來!”費不凡原來早發現了空難和觀文,尾隨良久,本想看他們有什麼企圖,沒想到反而發現這麼大的秘密,不由喜出望外。
空難將韓先易向外一推,道:“你快走,我來頂住!”韓先易知道事關重大,來不及推讓,當即施展輕功,拔腿便走。
費不凡見狀撲擊過去,半空中卻猶如遇到一堵牆一般。若是硬撞上去,必受內傷。費不凡向前凌空發出一掌,擊在牆上,借反震之力躍了回去,正要喝令空難讓開。不料空難取出一柄木質短劍,一個接一個重劍元源源不斷地擊了過來,全是傾力施為。他知道費不凡武功強於自己,若不以搶攻佔得先機,一旦速敗,則韓先易必遭不測。
費不凡一個措手不及,登佔下風,只得用韌劍元疲於應付。想要使出幻象十三式,卻苦於騰不出手來。須知重劍元和韌劍元分別是四大劍元中主攻和主守的,一旦攻守形式確定,除非攻擊的一方打到脫力,否則極難反擊。而海光寺武學又講究保勢留力,四平八穩,因此費不凡雖強,此戰卻已陷入苦鬥。
空難的西天方法劍一板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