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大得不少。
果然馬大人指著那個矮胖男子,對小環道:“喬姑娘,快來見過鬱大人。”
“鬱大人?”小環心中閃過一個念頭,不會是上次那個欽差罷。只聽劉同知笑嘻嘻地道:“喬姑娘真是有幸,上次沒能見到鬱大人,這次鬱大人屈尊來咱們慶州做知府,還沒上任,喬姑娘你便捷足先登,瞻仰了他老人家的尊容。”
小環向鬱達盈盈一福,道:“小環見過鬱大人。”
鬱達哈哈一笑,道:“不如今晚便請你伺候我們喝酒罷!”
小環一愣,平日有人請她,都說的是“務請賞光”四字,鬱達卻用的是“伺候”二字,顯是將自己當作奴僕一般,心中一陣不快。
劉俊穆忙道:“小環,還不謝過鬱大人?”一邊向小環使個眼色,示意這人得罪不起,小環何其乖覺,見此情景,忙連聲答應。
鬱達不再理她,看大環躲在一邊不言不語,指著大環道:“你是誰?”
小環忙道:“她是我姊姊。”
鬱達見大環比之小環,另有一番風情韻致,對大環道:“美人兒!今晚你也一同去罷。”
大環不喜他言語下流,冷冷地道:“我不去!”
鬱達忽地沉下臉來,瞪著大環哼了一聲,小環忙道:“我姊姊和我不同,她不是歌妓。”
鬱達道:“我管她是不是,我要請她喝酒,這是抬舉她,她能不去麼?”說到最後,已形同怒吼。
小環忙拉了拉大環衣角,讓她不要說話,一邊道:“一定去,一定去!”
鬱達道:“那便走罷,咱們到翠雲軒去。”
到翠雲軒坐定,小環卻與鬱達坐在一起,眾人說起官場沉浮,馬大人問道:“鬱大人這次被蘇大人彈劾,怎麼你兩個都貶了官,蘇大人貶官比你還要厲害?”
鬱達道:“全怪蘇儒海不識進退,見我奪了遊家幾畝水田,便看不過去,要藉此事把我打倒,也不看看鬱某是誰的人,緊要關頭,海大人替我說了一句話,便把我保住了,我反參了他一本,卻沒人保他,這次連蕭寒素也沒幫他,可見他不得人心,皇上聖明,把他的侯爵也削了,從今以後,世上便沒了平鄂侯這號人物!”
眾人齊贊鬱達吉人天相,鬱達道:“當今朝廷,誰跟我鬱達作對,便是和海大人作對,跟海大人作對,便是和皇上作對,不管是誰,都沒有好果子吃。”
眾人談談說說,又要行酒令,這幫人行的酒令,無非是猥褻下流之詞,粗鄙不堪之語,大環不願和他們同流合汙,因此每每被罰,所幸她酒量甚宏,多喝幾杯倒也沒什麼。
小環坐在鬱達身邊卻如坐針氈,鬱達酒不過三杯,便把手搭在小環手上,旋即一直握住,小環力弱,幾次抽都抽不出來,只得由他握著。後來,鬱達愈發得寸進尺,另一隻手在小環腿上游走開來,初時,小環只當是無意碰到,便往一邊挪了幾分,誰知鬱達又向她靠近一點,一雙手在她身上來回捉摸,這已明目張膽,在座眾人全看見了,卻沒人敢出言勸止。
大環嫌鬱達猥瑣,一直沒看他,只是盯著少言寡語的黃團練看,覺得此人與眾不同。因此她最後發覺鬱達對小環動手動腳,便厲聲喝道:“鬱大人!”此時,小環也忍耐不住,嚯地站起身,對鬱達道:“鬱大人,你再這樣,我只能告辭了!”
鬱達滿臉驚訝,似是沒想到小環對這種事如此反感,也似是不信有人敢違背自己的意思,他一拍桌子,對著劉俊穆和馬大人道:“這是怎麼回事?你們找來的姑娘難道是鄂爾多來的公主嗎?”不等二人答話,鬱達把酒杯猛地一摔,起身便走,誰也攔不住。
一群人只呆呆地看著小環,想必是小環這次闖下了大禍。片刻後,眾人散去,黃義興,伍梓州和大小環一路,便叫了輛馬車,一同回去。路上又說起蘇儒海彈劾鬱達之事,伍梓州道:“蘇侯爺在內廷這麼多年,僅為了和鬱達這點恩怨便能把侯爵丟了。真叫人難以想象。”
黃義興道:“你道當真是為了鬱達後發制人的摺子,這平鄂侯的爵位便能被削掉嗎?這是皇上不願再用他了。”
伍梓州道:“蘇侯爺國之棟樑,是朝廷股肱之臣,皇上為何不願用他?”
黃義興道:“蘇大人當年是憑什麼進入朝廷的?”
伍梓州道:“當年大考,殿試之時,蘇大人當著皇上的面,獻上平鄂十策,一舉幫朝廷解除北方禍患,皇上說這等大功,不是軍功,勝似軍功,便封了他平鄂侯的爵位。”
黃義興一拍大腿,道:“是啊,你想,六七年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