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不忍棄劍,強運了一口氣,死死握住劍柄。
溫不熱指尖一點,卸下樑不冷招數,道:“大力金剛史昆龍果然名不虛傳,這麼說,史兄弟是情願加入我雲龍派了?”
史昆龍胸口氣血翻湧,再難平靜,根本說不出一句話,見他不說話,一名武勇鏢師只當他預設了,氣道:“放屁!放屁,雲龍派是什麼東西,憑什麼入你們門派?告訴你們,這些酒寧可砸了,也不留給你們!”
梁不冷臉色一黑,嗤地笑了一聲,拍拍那鏢師的臉,道:“我和史老弟說話,哪有你插嘴的份!”說著一個巴掌打了過去,那鏢師正待要躲,那巴掌卻似提前料到,早早在空中轉了個彎,打在鏢師臉上,嘴角登時流出血來。
史昆龍見勢不妙,想起韓先易臨行前的吩咐:“穩妥為重,性命要緊,忙道:“哪有什麼不行得,只要貴派不嫌棄我史昆龍武藝低微,在下願意投效雲龍派。”
梁不冷哈哈大笑,命史昆龍向西跪拜,口誦“武林至尊,唯我雲龍”的真言,史昆龍為保全兄弟們性命,一一照做。罷了,韓不易正要放人,史昆龍道:“韓兄且慢,你們在這條街上佈下了什麼禁制,我的弟兄們只怕已受了內傷,你們大慈大悲,還是替我的弟兄們解除了罷!”韓不易尚未答話,梁不冷道:“這是地域禁,離了這條街,自然便解除了,不用擔心。”史昆龍疑道:“還有這種禁制?”
梁不冷不耐煩道:“怎麼沒有?史老弟你孤陋寡聞了罷,到了雲龍派,好好跟費掌門請教,我們師兄弟也幫幫你,你的修為還能再上一層樓!”於是催著史昆龍隨他們走了,說是費掌門傳令召集門人,一面命其餘低輩弟子押著傳功酒在後面慢走。
四人一路向東北趕去,史昆龍心道:“這是韓總鏢頭帶楚輕塵走的路。”路上一夜,韓不易三人不甚戒備,被史昆龍掙脫繩索,溜了出來,聽到他們說話。只聽韓不易責備道:“梁師弟,史昆龍既然已經跟了咱們,你為何還要騙他,不給他的手下解除禁制,要知道,他們離開那條街後,活不過十日。”
梁不冷嬉笑道:“韓師兄你便是心慈手軟,那幾頭笨驢蠢豬,死便死了,有什麼大不了的,何必為他們白白耗費功力。”
史昆龍又驚又怒,心道:“這群烏龜王八蛋,竟然草菅人命!”又想反正跟著他們來了,不妨跟下去,看看他們有什麼陰謀,最好能弄到破解禁制之法,救了大家性命。於是自己把自己綁好,打消了逃跑念頭。
韓不易道:“這樣言而無信,失了咱們名門大派的風範。”
梁不冷道:“風範是什麼,風範能當飯吃麼,況且掌門人說不定在那邊遇阻了,否則也不會風風火火叫咱們趕過去啊,咱們若是耗費了功力,到時如有惡戰,豈不是自投羅網?”
韓不易道:“師弟說得有理,是我疏忽了。”三人晝夜兼程,只歇過兩個時辰,一天一夜趕到落雁山,山下有一小村,喚作合莊,韓不易指著山頂,道:“怎麼訊號炮還不散?”史昆龍這才見到山頂上煙花爛漫,梁不冷道:“不管他了,咱們上山罷。”
待到了山頂,只見一男一女迎風而立,那男子一襲白袍,身形傲岸,臉上稜角分明,一副睥睨天下的神色,那女子背對著眾人,也是一身雪白,綽約如仙子,韓不易等向那男子跪拜,道:“叩見掌門人!”
史昆龍心頭一震,原來雲龍派掌門人費不凡這般年輕,和他齊名的其餘五大高手,都至少是年過半百之人,看來費不凡要染指天下第一,也並非痴人說夢。他再細看那女子,頗覺得眼熟,待聽她說話,一下子便認了出來,原來是楚輕塵,看來韓先易那一路也失手了。
楚輕塵沒轉過身,冷冷地道:“費大掌門,你這算是烽火戲諸侯麼,點一支菸花,把你的門人全召集過來了。”眾門人登時愕然,原來費不凡放出訊號炮,是給楚輕塵當煙花看的。
費不凡朗聲道:“不錯,為博你一笑,我已經費了三天功夫了,你這般堅挺,真叫我”
楚輕塵打斷道:“叫你好生厭惡是罷!”
費不凡笑道:“哪裡,叫我好生欽佩,我對你是又愛有痛,既憐惜又可恨,哈哈,我已無藥可救了。”
楚輕塵不語,費不凡眼光掃過眾門人,道:“你們誰能逗楚姑娘一笑,我傳他雲龍古劍譜。”
眾門人面面相覷,掌門人玄功通神,性情堅毅,怎麼會突然為了一個女子動情如斯,但云龍古譜乃是雲龍派鎮山之寶,重賞之下,必有勇夫,當下有人越眾而出。
費不凡見是五師弟鐘不平,向知他博古通今,性格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