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先易的家,你敢在這裡動手,韓先易在朝廷上就別想混得下去,我勸你還是乖乖地束手就縛罷,免得害了你的好大哥!”
龍戰心中一凜,是啊,盧亶道不是有勇無謀的莽夫,這次一定是有備而來,自己一旦一時衝動跟官兵動手,那韓大哥也別想在朝廷上待下去了,他半生漂泊,好不容易安定下來,我豈能害他?想到這裡,龍戰握劍的手不由得鬆了,盧亶道顫巍巍走上前去,一腳踢在龍戰腿上,龍戰不敢運起內力抵抗,頓覺腿骨生疼,盧亶道這一腳用了全力,他失去雙臂,提腳時又用力過猛,保持不住平衡,一時摔在地上,何紫薇拍手笑道:“你這個樣子,還想打我龍大哥,快爬回去罷!”說著模仿盧亶道剛才摔倒的動作,盧亶道大怒欲狂,他已知道何紫薇是薛敖的遠親,不敢拿她怎麼樣,便將氣撒在龍戰身上。
身邊人扶盧亶道起來,盧亶道又要去踢龍戰,何紫薇擋在前面,一把將他推倒,盧亶道“哎呀”大叫,道:“龍戰毆打朝廷命官啦,快快將他拿下啊!”這時,他身後的官兵一擁而上,將何紫薇擋在一邊,捆住了毫不反抗的龍戰,將他捉回衙門。
何紫薇見龍戰一動也不動,束手待縛,急得連連大叫,也是無濟於事,盧亶道將龍戰拿走,何紫薇擔心龍戰出事,立即僱了馬車趕往薛府。
薛敖正和都察院右都御使遲子清談事,聽管家報何紫薇要見他,皺起眉來,怒道:“沒看到我正在和遲大人談事呢嘛,叫她改日再來。”話音剛落,何紫薇便從外面衝了進來,原來她仗著親戚身份,沒人敢攔,徑直闖過了幾道門,來見薛敖。
薛敖見她闖進來,毫無禮數,頓時變了臉色,道:“紫薇!都這麼大了,怎麼還不懂事,沒看到我正和遲大人談公事麼?退出去!”何紫薇大聲叫道:“薛伯伯,要出人命了,你快救救龍戰罷,他被盧亶道帶走了。”薛敖道:“你別管這些事,有我在這裡,盧亶道他們不敢對龍戰怎麼樣,你快退下去。”
何紫薇道:“薛伯伯,你不救龍大哥,我就不出去!”
薛敖喝道:“簡直胡鬧,來人吶,把她給我架出去。”幾名家丁過來,把何紫薇退了出去,何紫薇力弱,雖然又哭又鬧,仍是無濟於事。薛敖回頭對遲子清笑道:“叫遲大人見笑了。”遲子清笑道:“侯爺說的哪裡話,侯爺不覺得這個紫薇姑娘長得像某個人?”薛敖奇道:“她,她長得像誰啊?”遲子清道:“侯爺真想不出來?當今皇上最喜愛的妃子是?”薛敖一拍桌子,握著遲子清的手,道:“子清啊,真有你的,珍妃,確實不錯,太像了,我見過珍妃幾面,和紫薇確實長得很像,對,我怎麼一直沒想到呢?”遲子清笑道:“侯爺日理萬機,哪能想到這些小事。”薛敖道:“你就別笑話老夫了。這可不是什麼小事。”說著,又喚來管家,道:“把紫薇叫來,我有事跟她說。”
卻說龍戰被盧亶道帶回衙門,痛打一頓,盧亶道想慢慢折磨於他,也不急著殺他,沒想到過了不久,忽然監察院都事蕭清遠帶人過來,說是奉了右都御使遲子清大人的命令,要將龍戰帶走,盧亶道恨得齜牙咧嘴,他一心要置龍戰於死地,哪裡肯善罷甘休,但京城知府聽得是遲子清的命令,卻不敢不從,何況蕭清遠是當朝第一大將軍薛敖的門生,他的意思多半便是薛敖的意思,而蕭清遠本身又是大學士蕭寒素的長子,因此他雖然只是一個小小的都事,京城知府還是恭恭敬敬將龍戰交給他。
盧亶道破口大罵,但蕭清遠向他直視過去,目光直如兩道冷電,射得他身上湧起一陣顫流,不再說話。
龍戰逃出牢籠,滿身是傷,到了薛府,韓先易第一個迎出來,龍戰心中一動,怕韓先易擔心,微微咧嘴,做出微笑模樣,韓先易垂淚道:“兄弟,你受苦了,大哥沒有保護好你。”龍戰道:“韓大哥說的哪裡話?”韓先易背後是薛敖,薛敖道:“沒想到這個盧亶道喪心病狂,竟然敢動咱們的人,龍賢侄你放心,老夫一定饒不了他,目今之計,老夫暫且命你為韓賢侄的副將,這段時間,你們兄弟二人正好有個照應,等有了合適的空缺,你再補過去。”龍戰聽是給韓先易當副手,也就不再推辭了。
從這以後,韓龍二人更是形影不離,韓先易行事周密,龍戰卻往往能別出心裁,兩人互補不足,將這份差事辦得妥妥當當。會試之期將近,龍戰閒暇無事之時,便在家中讀書,他生性閒散,不愛拘束,韓先易知道他要參加會試之後,卻甚是高興,每日加倍督促他用功,並專門請了幾個傭人照顧他飲食起居,怕他生病。韓先易為人細心,又年長於龍戰,成過家,立過業,照顧起人來頗為得心應手,龍戰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