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心中一酸,立即掩面哭了。
陸飛鵬見雲曇師太如此對待宜君,竟沒有一絲師尊的慈愛,心中不禁暗暗生氣,但他仍恭聲說:“師叔請息怒,這事完全是弟子的過失,因為是弟子要來峰上賞月—一”
雲曇師太立即駁斥說:“天上明月只一個,半山賞月又有何不同?”
陸飛鵬恭聲說:“峰巔突出雲海,皎月必然格外明亮·一”
話未說完,雲曇師太突然厲聲問:“你豈不知孤男寡女,應避嫌疑?”
陸飛鵬佯裝微笑,故意愉快地恭聲說.”弟子與君妹,乃是未婚夫妻,雖然峰上僅弟子兩人,只是逢此佳節,共同賞月而已,並未作什逾越之事-”
雲曇師太,略微沉吟,冷冷一笑說.“你們是未婚夫妻,貧尼為何不知?”
陸飛鵬直忙恭聲說:“弟子此番特來拜謁師叔,也正要稟陳此事.”
雲曇師太依然沉聲問:“何人為媒?”
陸飛鵬恭聲回答說.“弟子師母.”
雲曇師太沉聲說:“何物為憑?”
陸飛鵬不敢怠慢,急忙在袖中拿出金員外贈給的描金褶扇,雙手高舉過頂,恭聲說:
“金師叔以他昔年成名金扇為回聘!”
雲曇師太冷冷一笑,說.“金師弟雖然是君兒的父親,有權為她的婚姻作主,但貧尼是師父,也有權將她許配給貧尼所理想的人。所以對君兒的終生,貧尼早已有了決定!”
陸飛鵬聽得心頭猛然一震,不知道雲曇師太早已有了決定!
金宜君脫口驚啊,頓時呆了,她不自覺地顫聲哭喊了一聲獅父”
雲曇師大冷冷地繼續說.“貧尼的決定井不苛刻,只要對方能勝過君兒手中的劍、"”
陸飛鵬和宜君一聽,宛如死因突然得到了大赦。
又聽帝內的雲曇師太繼續說:“如果在數十招內,便將君兒擊敗了,這門親事貧尼仍要拒絕,因為夫婦間的功力相差得過分懸殊,婚後生活必不幸福,這是貧尼的獨特看法,不管你兩人是怎樣想法.”
陸飛鵬一聽,大放寬心,暗暗歡喜,心想,打它個三百招五百招又有什麼關係。
金宜君深垂螓首,又喜又羞,她這時才知道師父要為她找一個功力相若,不分軒輕的夫婿。
又聽簾內的雲曇師太,沉聲說“陸飛鵬,你先別歡喜,須知在你勝過君兒後,還必須在十招之內勝過貧尼.”
金宜君聽得脫口使啊,再度楞了。
陸飛鵬早巳聽得怒火倏起,他覺得雲昌師太的決定不但相互矛盾,而且十分不合情理。
心念未畢,驀聞雲曇師太沉聲說:“君兒,這關係著你一生的幸福,你必須全力以赴,否則,為師不同意你和陸飛鵬的婚事.”
金宜君知道師父有意刁難,不管勝敗如何,師父都不會同意她和陸飛鵬成親,因而連搖螓首,哭聲說:“不,師父,君兒兒不是陸師哥的敵手·”
話未說完,雲曇師太,突然厲聲說:“閉嘴!把劍拿去去字方自出口,後簾一報,一道綠光,疾如奔電般,直射宜君的粉面。
金宜君再度戚呼一聲“師父”,雙手一託,立即將飛來的物體接住。
低頭一看,正是她自己放在外間橫几上的短劍,因而斷定師父早在她和陸飛鵬偎依賞月時,便回來了。
緊接著,又聽雲曇師太,厲聲說:“陸飛鵬,這是你的!”
喝聲未落,一道刺目烏光,穿簾而出,疾如電光石火,直奔陸飛鵬的面門,竹簾未動,飛射有聲,較之投劍不知快了幾倍。顯然運集渾厚的內力擲出。
陸飛鵬心中一驚,知道是自己的烏金寶杖,假如失手接不住,看金杖來勢,勢必飛出數百丈外,在此崎險的山巔,無法想像落向何處,即使十年八年也難將金杖找回。
昂然,這是雲曇師太冒險試探他的功力火候,但他暗慶自己學會了君妹妹的潛龍戲月神功。
心念電轉,運足力,單臂迎空一繞,立將閃電射至的烏光握住,低頭一看,果然是自己放在太師椅惻的烏金寶杖。
跪在一側的金宜君,一見陸哥哥施展潛龍戲月,嬌軀一戰,粉面大變,心知事態更不妙了。
心念未畢,竹簾內果然傳出雲曇師太的威嚴冷笑,同時恨恨地沉聲說;很好,報好,未得師尊應允,暗將師門絕技傳人
金宜君一聽,嚇得惶聲哭述說。獅父,是因為陸哥哥將遙空掌、透心針、彈指神功、步玄身等絕技,悉數授與君兒,君兒無以為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