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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飛鵬立即插言說.“恩師從沒要鵬兒見了犧鳳妃子前輩呼師母!”
金員外一聽,立即正色說“鵬兒,記著,見面時你必須行大禮,呼師母!”
一直神色焦急的金宜君,立即解釋說;“這些年來,棲鳳前輩,脾氣古怪,個性偏激,她老人家不動殺機.決不會留下這支金瓜墜!”
陸飛鵬一聽,更加震驚,不由焦急地問:“這是為什麼呢”
金員外毫不遲疑地黯然說:“她仍在痛恨你師父!”
陸飛鵬心中一動,脫口問:“為什麼?”
金員外黯然搖搖頭說:“我不敢告訴你!”
陸飛鵬一聽,心中不禁有氣,不自覺地抗聲說;“師叔為何能告訴雅蘭、玉姬她們!”
金員外一聽,面色大變,不由緊張地低聲怒何“你聽誰說的?”
陸飛鵬正待回答,驀見在洞口張望的金薔,突然回頭緊張地說:“師叔,那邊有烈馬咆哮怒嘶.”
陸飛鵬聽得心中一動,飛身縱至洞口,脫口急聲問;”在哪個方向?”
金薔舉手一指,悄聲說;“就在那片竹林內!”
陸飛鵬舉目一看,只見附近雲松亂石間,不時有三五道賓士人影出現,但是奔向山外,知道是急急離去的各路武林人物.
再看那片竹林,枝葉茂盛,竹杆特粗,俱是高約二三丈的大毛竹,正有一陣烈馬抗拒咆哮和少女的怒叱。
陸飛鵬凝神一聽,心中大喜,不錯,正是黑子的抗拒怒嘶.於是,急忙氣納丹田,撮口一聲直上夜空的尖銳口哨!
口哨一響,立即傳來黑子的怒嘶接著是一陣急如驟雨的蹄奔和數聲少女的驚急嬌叱.少女的嬌叱一人金薔和飄香的耳鼓,兩人不自覺地脫口 驚呼: “啊,蘭姊和姬妹她們也在!”
金員外鬱悶地點點頭,說;“蘭丫頭她們三人在更好!”
話聲甫落,前面竹林間,一道黑影,疾如奔電,挾著急驟蹄聲,帶起滾滾枯葉揚塵,向著這面,如飛馳來.
陸飛鵬一見,立即興奮地說:“黑子回來了!”
金員外憂鬱地說;“也許你的死期也到了!”
陸飛鵬一聽,心中不由暗生怒火,正待沉聲說什麼,驀然想起在恩師靈墓前哭訴的誓願。
心念至此,怒火全消,立即變得心平氣和.
舉目再看,黑子已到了數十丈外,而在黑子的身後,尚遠遠地跟著四道纖細人影,不疾不徐地向著這面追來.
由於距高尚遠,無法看清來人的面目,但其中三道纖細人影是熟悉的,那就是雅蘭、霜梅和玉姬.
打量未完,一聲悠長歡嘶,黑子挾著一團勁風已經馳至近前。
陸飛鵬急忙一定心神,伸手握住黑子的馬韁,吆喝一聲,黑子立即停止下來.在勁風塵煙飛揚中,陸飛鵬急忙一摸鞍後的琴囊,烏金杖的畸形獸頭,仍露在古琴的外面,一顆心立時安定下來.
於是,匆匆拍拍馬頸,即將黑子拉在一邊,發現金員外捻鬚皺眉,金宜君王女神情緊張,但都驚急地望著黑子奔來的方向。
陸飛鵬機警地轉首一看,已經恢復了女兒裝的雅蘭、霜梅和玉姬,簇擁著一個雍容華貴的中年婦人,已到了十丈以外.
只見中年婦人,修眉微皺,面如寒玉,一雙鳳目,冷芒炯炯,緊緊閉著櫻日,顯然正在氣惱之際.
一襲寬大水紫羅衫,下著雪綾百褶長裙,雖然她的衣著衣不華麗,面上也不施脂粉,但從她的雍容氣質上看,她昔年必是一個傾國傾城的大美人.陸飛鵬看罷,知道這個滿面怒容,眉透煞氣的雍容中年婦人,就是他要找的棲鳳妃子.再看雅蘭、霜梅和玉姬,個個神情緊張,但都暗透焦急,六道關切的目光,一直盯著他的俊面,似是為他的生命安危捏著一把冷汗.雅蘭緊皺著黛眉,身後仍揹著飄香繪的那幅絹軸畫像,霜梅粉面微顯蒼白,鬢角已有些油油香汗。
玉姬雖然也暗透焦急,但此刻看到陸飛鵬安然無恙,在她嬌美的面龐上,尚有一絲驚喜.
打量未完,棲鳳妃子已在七八丈外停下身來,首先望著金薔、飄香,冷冰冰地沉聲說;“你兩人還不過來?”
金薔、飄香,緊張萬分,宛如是見了貓的老鼠,急忙跑了過去,兩人同時伏地叩首,恭謹惶聲說;“薔兒、香兒,叩見師父!”
棲鳳妃子頭也不點一點,但冷冷地叱聲說:“站到後面去!”
金薔和飄香,惶聲應是,叩頭起身.急忙走到霜梅和玉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