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43部分

廣緣大師微欠身,沉聲發問,不但有些像掌門師尊問弟子,簡直是全寺公審,因而冷冷一笑,沉聲說。“在下既非階下囚,大師已非在下師門至尊,如此發問,不知大師是否自覺有些失禮過分?

話聲甫落,黑臉濃眉,性烈如火的少林刑堂大師法空,頓時大怒,環眼一瞪,厲色怒聲說:“陸飛鵬,你曾經投師本寺,便是本寺弟於。見了掌門至尊,未曾大禮下跪,業已構成蔑視尊長之罪,依照本堂刑律,應當追回武功,監禁終生”

陸飛鵬聽罷,神色自若,毫不動怒,反而淡淡上笑問:“但不知哪位大師是在下的授業師父,傳了在下一些什麼功夫?”

法空被問得一愣,正待厲色說什麼,滿面怒容的達摩院總教習悟緣大師,怒目沉聲說:

“你在本寺食緣糧,宿僧舍,負弟子職務

陸飛鵬一聽,久積胸中的怒火,再也壓抑不住。因而。未待悟緣大師話完,立即怒聲說。“在下雖食貴寺一餐飯,但也為貴寺提水近百擔,而且是奉了貴守方丈的法諭,派去昆下打雜等事”

話未說完,廣緣大師的雙目倏然冷芒一閃,立即頷首沉聲說“不錯,老鈉確曾命令印空在寺內為你找份工作,但並來指定派往廚下”

話聲甫落,黑臉鐵青的法空大師,突然怒聲說:“派至廚下工作,又有何不可?”

陸飛鵬冷冷一笑,沉聲問:“硬性命令在下用十底鉛桶提水,每日不滿十缸不準休息,這也是貴寺方丈規定的工作?”

法空被問得一愣,頓時無言答對。

廣緣大師,面泛怒容,目光威厲地看了一眼全場,想必是找負責伙房的通凡和暫代知客的印空。

因為知客一職,原屬悟善大師。由於廣緣大師怒視全場,那個腹大如鼓的通凡,早已嚇得面色如土,已經歸坐的印空也惶慌垂首,不敢再看廣緣大師。

身為護法的法緣大師,突然問:“你可曾提滿十缸水?”

陸飛鵬不知齊公公那天和廣緣大師談話結果,只得避重就輕地說:“在下一氣之下,只知忿忿提水,不知是否提請十缸,但是,一經停止,渾身痠痛,十分疲憊,已經有些不支!”

法空大師冷冷一笑,輕盈地沉聲說:“因而你使畏苦逃走了?”

陸飛鵬對法空大師的憤態諷語已起反感,因而傲然曬笑說:“莫說每日提十缸水,就是鞭答加身在下也要忍受下去,直到今天齊公公來。”

法空一聽,突然怒聲問:“那你為何悄悄進出寺去?”

陸飛鵬劍眉一軒,也突然怒聲問:“是誰看見在下悄悄離去?”

如此一問,法空神色一愣,再度無言答對,因為,如果說有人看見,為何不出手截擊,如果說沒人看見,顯然有意縱容飛鵬離去。

正在張口結舌之際,引導飛鵬和宜君人守的本緣大師,突然轉變話題問:“小施主特意前來求見本寺方丈的目的,便是陳述那夜離寺的原因,現在何不當面說個清楚!”

陸飛鵬正色沉聲說:“這種公審似的問話方式,請恕在下不予答覆!”

說罷轉身,挽起靜立身側的宜君,沉聲說:“君妹,我們走!”

話未尚未舉步,身後突然響起一聲暴喝:“好狂妄的後生,膽敢如此放肆!”

暴喝聲中,一陣衣袂風聲已到身後,紅影一閃,濃眉環眼,黑麵鐵青的法空已擋在身前。

陸飛鵬神色自若,淡然一笑,傲然沉聲說:“大師意欲怎樣?”

法空濃眉一軒,正待說什麼,廣緣大師已由黃絞大椅上立起來,同時朗聲宜了個佛號,沉聲說:“小施主請留步!”

陸飛鵬著也不看法空一眼,即和宜君轉身面向廣緣微一躬身,謙和地問:“不知大師有何吩咐?”

廣緣大師神情略顯激動地說:“井非貧鈉不與小施主設座,實因今夜為本守每年一度的弟子較技和評審等級,不便為小施主和金姑娘設席"”

陸飛鵬一聽,這才恍然想起他曾聽齊公公說過,少林每年有一次弟子較技,每組十人,以武功最優的一人坐在該組特設的披紅大椅上,看今夜前面幾桌的形式,廣緣大師顯然說的是實。

根據武林規矩,本門武功自秘,當然不便留外人在席,心念至此,迅即拱手一揖,同時謙和地說。“既然如此,後生就此告辭,並請大師恕晚生不知之罪!”

說罷直身,伸臂上挽宜君。

但,就在他伸臂的同時,立在身後臺口的法空大師,突然暴喝一聲:“不說個清楚講個明白,休想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