枚神君的功力和智慧,加之他秉賦奇高,根據行功圖,細參口訣,不出三遍,已經豁然貫通。
因為遙空掌和震雲雷,有異曲同工之妙,只是沒有展雲雷霸道,威猛,無堅不摧。
但是,遙空掌較柔和,且可雙掌連環劈出,傷人遠達百步,雖數十人圍毆群攻,亦難近身。
舉目一看,數丈外的一株柳樹下,恰有一塊數十斤重的扁圓青石。
於是,心念一動,口訣立生,右掌一翻,青煙一旋,喀咳一聲,圓石應聲裂開數道長縫。
陸飛鵬看得心中一驚,不由一楞,心想:僅用二成真力,即可將青石震開數道裂縫,假設擊在人的頭上,豈不當場喪命?
繼而一想,恍然大悟,這與天罡風的口訣——意念心動,可剛可柔,視強弱而威猛的道理必然相同。
陸飛鵬又學會了一項驚人絕技,心中自是高興,匆匆將秘籍放進小匣內.飛身上馬馳去。
黑子吃飽了青草,飲足了塘水,精神大振,一聲長嘶,放蹄如飛,快如一縷烏煙,震驚了不少行人。
十數里地,瞬間即達,到達高大城門前一看,城上赫然刻著兩個斗大的綠色石字“石門”。
陸飛鵬一看石門城,方始恍然大悟,昨夜和殘毒尊者交手之處,竟是五峰山。
催馬進城,街上十分繁榮,熱鬧不下宜都。
但是,街上行人一見陸飛鵬,卻紛紛佇立,個個驚異地注目,顯然對他乘的神駿黑馬和富麗鞍轡覺得有些不配。
僅僅走了半道街,後面已跟滿了行人,個個交頭接耳,俱都議論紛紛,喧聲如潮,片刻已轟動了石門城。陸飛鵬看了這情形,心中又氣又急,如此走下去,終會引起歹徒的干涉覬覦,雖然不怕,但延誤時間要緊。於是,心中一動,就在一家最富麗最豪華的大酒樓前停下馬來。
招徠生意的店夥雖然閱人無數.見過不少江湖怪客,但是像陸飛鵬這等怪異的少年,還是第一次看見.這時見陸飛鵬突然在他們的門前下馬,店夥中立即滿面堆笑地迎過兩人去,同時,恭謹笑聲說;“爺,請樓上坐。”陸飛鵬謙和地一笑說:“在下要在貴店等侯我家公子,可有房間?”
茶房店夥和跑堂的人最是勢利眼,這時一聽陸飛鵬的話,恭謹的態度立即減低了一半,但仍笑著說;“原來是馬僮小哥,請進來吧。”說話不但失去恭謹,態度也變得有些隨便了。
陸飛鵬也不介意,將黑子交給拉馬店夥,取下烏金杖,隨著引導店夥,送向店內走去。
引導的店夥一面前進一面望著陸飛鵬,輕鬆地問:“馬僮小哥,你家公子爺是住上房還是宿獨院?”陸飛鵬淡淡一笑,謙和地說:“住上房,宿獨院,都沒什麼緊要,倒是鞍轡和馬鞭上的珍珠寶石,一顆也不能少。”店夥一聽,面色立變,頓時想起陸飛鵬馬上的那副珠光寶氣的馬鞍。
根據店中規定,珍貴物品.應由客人自行保管,當面交代清楚,以免失竊被盜,招惹事端。店夥心中一驚,頓時急得滿頭大汗。回頭一看,拉馬的店夥根本沒扛著馬鞍跟來,於是急忙陪著笑臉,阿諛地說:“小哥兒放心,保證少不了一粒,劉七拴好馬就會將鞍留送到房裡來。”說此一頓,突然神秘地一笑,特地壓低聲音說:“我給你找一間雅靜上房,給你找一個標緻的小姑娘,保你滿意。”說罷,匆匆向前走去,雖然態度顯得輕鬆,神色間卻萬分焦急。因為,假設陸飛鵬回頭硬說鞍上的珍珠少了一粒,他焉能賠得起?不但要丟掉飯碗,還要和劉七一同吃官司。覷目一看陸飛鵬,神情悠閒,丰神俊逸,對那副價值連城的鞍轡,似是根本沒放在心上似的。
繼而一想,恍然大悟,這位小爺八成就是那匹寶馬的主人,方才一時放肆,必然已得罪了這位小官人。
心念間,已到了一座四周圍有曲欄的通明上房,於是急步登階,迅即掀起竹簾,恭謹地笑著說:“爺,您看這間上房可滿意?”陸飛鵬見店夥一會換了三個稱呼,心中不由暗自好笑,舉目一看房內,窗明几淨,陳設不俗,立即頜首說:“很好。”
說著,舉步走了進去。
恰在這時,身後已傳來劉七的焦急聲音:“馬僮小哥,這等珍貴的馬鞍,院訛應由你馬僮小哥自行保管。”陸飛鵬聞聲回頭一看,只見方才拉馬的店夥劉七,滿頭大汗,扛著馬鞍.正神色十分焦急地惶慌奔來。
引導店夥早巳放下竹簾迎下階去,同時焦急地悄聲說;“劉七,要喊小爺。”
扛著沉重鞍轡的劉七,一看面色蒼白,神情焦急的引導店夥張三,心知要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