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
玉幻娘娘雖然自稱婆婆,但是經飛鵬和宜君真的稱呼她婆婆時,她美豔如仙的嬌靨上,又飛滿了紅霞。
但是,她仍然愉快地微一躬身,親切地笑著說:“你們兩人起來吧,我早為你們準備好了一份見面禮!”
說罷,託著早餐,逞自走向正房門前。
飛鵬和宜君,同時歡聲說:“多謝婆婆!”
說罷,起身跟在玉幻娘娘身後。
立在房門口的齊老英雄,手捻著如銀飛髯,滿面笑容,目不轉眼地望著他這位新婚嬌妻,目光中充滿了愛意。
飛鵬和宜君雖然明知這是事實,但在兩人的感黨中,依然有如夢境。
看看霜眉銀髯,身軀魁偉的齊公公,再看看美如仙子,一身布衣的玉幻娘娘,又不由你不信他們確是一對紅顏白髮的恩愛夫妻!
進人正房宜君勤快地移過來兩張木凳,並幫著玉幻娘娘將菜擺好。
飛鵬一看桌上的四盤菜,爆炒雞蛋、菲茄花、紅燒豆腐、醬黃瓜,俱是農村最常見而最富營養的小菜。
四碗熱氣蒸騰的胡蘿蔔粥,紅白相間,香氣撲鼻,也正是飛鵬和齊公公最愛吃的粥飯。
飛鵬已有一年未曾吃過這樣味美而富營養的早餐了,不由飢腸大動。但是,他卻不敢相信曾為一宮之主,食慣了山珍海味的玉幻娘娘,會食得下?
遊目一看左右寢室內,兩道劍眉立時皺在了一起,他發現齊公公的寢室內,不但多了兩床新被和一面婦女用的化妝銅鏡,而他陸飛鵬以前睡的一間床上,同樣的多了兩床新被,和一面菱花銅鏡。
乍然之間,他雖然感到迷惑,但他很快地聯想到商媛媛並沒有離去,只是不知為何不在?
心念間,萊飯已經擺好,齊公公原位不動,玉幻娘娘坐對面另一張木椅,飛鵬和宜君則坐在正面桌前相陪。
由於有了寢室內的發現而一直想著住的究竟是誰,因而也沒有了食慾,但是玉幻娘娘和宜君,卻懼都吃得津津有味。
飛鵬的神色表情,早被齊公公看在眼內,正待說什麼,玉幻娘娘已望著宜君,問“你們怎的竟遲了半月時間才趕回?”
宜君急忙解釋說:“我們沿途逢鎮總要打聽一下公公和婆婆。”
玉幻娘娘一聽,立即望著齊公公,迷惑地問:“你不是說媛兒在壁上留字給鵬兒了嗎?”
飛鵬一聽到“媛兒”,知道玉幻娘娘不但途中追上齊公公,而且兩人還相處了一段時間,因而,解釋說:“壁上雖有留言,但鵬化仍怕公公穴傷未愈,行動沒有那麼快速!”
齊公公一聽,立即笑著說“你媛妹妹在雪峰上為我找到一片雪蓮,再加上經常按摩,穴傷早已好了”
宜君特別注意的是商媛媛,這時一聽齊公公的稱呼,芳心不由一沉,但她卻望著玉幻娘娘,佯裝愉快地問“婆婆,那位媛姑娘呢?”
玉幻娘娘聽得芳心一震,這時才驚覺到宜君和媛媛之間,還沒有建立情感,而且,也從未會過面。
因而,她覺得為這一對既沒有師門淵源,又沒有親姻世交的少女,排除隔閡的重任,應該由她負起來。
於是,故意愉快地一笑說:“你媛姊姊去了巴東,大概明後天就可回來!”
宜君見玉幻娘娘也代她改了稱呼,嬌靨突然變得蒼白雖然這是她早已料到的事,但是直到此刻為止。她獨佔飛鵬的心願和期望,才算真正的幻滅、終結。
飛鵬看在眼內,自然瞭解宜君的心情,想到在竹廬書室賞月之時,在酒醉之後,曾經要對月明誓,以表他這一生之中,只娶宜君一人為妻的心跡。
這時想來,不禁深覺慚愧,萬幸當時雲曇師太及的現身,否則,不但害了自己,也害了媛媛和宜君。
為了避免再談商媛媛,對宜君的黯然神色也佯裝未見,故意忿開話題,望著玉幻娘娘,忍不住問:“婆婆久居工幻宮,不啻天闕仙境,如今住茅屋、吃粗飯,怎能過的慣?”
玉幻娘娘淡雅地莞爾一笑,微紅著雙頰,親切地說。“有你公公和婆婆在一起,婆婆就得到了所要得到的一切,任它玉幻天闕,對婆婆來說,都無關緊要了。”
飛鵬和宜君聽得非常感動,不自覺地轉首去看齊公公。
只見齊公公深情地望著玉幻娘娘,但卻感慨地唱然一嘆,說:“飄泊江湖數十秋,再逢已白少年頭!”
玉幻娘娘聽了,強自一笑,以歉疚的目光看了齊公公一眼,嬌靨娥眉之間,同時浮上一層愧色!
飛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