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這等溫靜雍容、美如仙子的少女,尚旦如此善妒,處處沾醋,商媛媛那等潑辣刁鑽的女孩子,豈不是名符其實的河東獅?
念及至此,心靈深處立即罩上一層陰影,過幾天到了益陽莊,如果遇到了商媛援真不知如何處理,萬一兩人一言不合,大打出手,那還了得。
一旁飛馬並馳的金宜君,見飛鵬不時暗自搖頭嘆息,斷定他必是為方才的事感到懊惱生氣,因而芳心不禁有些後悔,她決定要在沿途細心服侍陸哥哥,以換取他的歡喜。
於是,兩人經汝臨,奔棗陽,走虎渡,人湘北,直奔沅江。
兩人沿途,早行夜宿,儼然似一對小夫婦。
但是,他們雖然飛馬井騎,同桌進餐,而宜君每夜服侍飛鵬就宿,清晨為飛鵬梳髮穿衣,但他們卻分床耐民,親而不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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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香閨夜焚
這天,風和日麗,氣溫宜人,飛鵬和宜君沿著沅江西岸飛馬前進,那片佔地極廣的益陽莊,已經在望。
陸飛鵬一見那片崇樓高閣、金碧輝煌的大莊院,恨不得一步趕到莊前,找到烏貴西,將齊公公救出來。
宜君和飛鵬在途中已有了向鐵掌銀劍商耀南要人的對策,這時一見飛鵬的神色,立即提醒說:“由於印空尚在途中,烏貴西自然尚不知道少林寺發生的事情,我們去時,只言拜見莊主,不談烏貴西的事情,如果你神色激動,聲言厲色,烏貴西做賊心虛,必然悄悄逃走,或預作準備。”
陸飛鵬忿忿地點點頭,恨聲說:“不知怎的,我一看到益陽莊,便不自覺地怒火倏起。”
說話之間,已到了那片廣大桃林邊緣。
由於藉口拜會商耀南,兩人只得繞至渡口處沿著筆直的大道,直奔莊前。
莊道上冷冷清清,既無車馬也無人影,顯得異常冷落蕭瑟。
陸飛鵬覺得奇怪,往日車水馬龍,訪客川流不息,怎的今天如此寂落?
回頭看看渡口,根本看不見渡出的影子,同樣的行人絕跡。
陸飛鵬看得非常不解,心裡:莫非因為他陸飛鵬那夜大鬧益陽莊,而嚴重的損傷了商耀南在武林中的威望?
但是,即使如此,也不致沒落得如此之快,至少拜在商耀南門下的弟子有來往。
宜君從未來過益陽莊,自然也未見過昔日莊前的熱鬧盛況,當然也不覺得有何異樣。
這時見飛鵬神色驚異,東張西望,不由迷惑地問:“陸哥哥,有什麼不對嗎?”
陸飛鵬疑惑地點點頭說:“益陽莊可能出了大事變!”
說話之間,距離莊前廣場已經不遠,而巍峨的莊門亦清晰可見!
但是,當陸飛鵬和宜君一看到莊門的情形,都不約而同地同時脫口輕“啊”立即勒住了座馬。
只見巍峨堂皇的大莊門上,雪綾白絹,高大素坊,藍紙銀花,黑墨幛挽,一副辦喪景象。
十數莊漢,一律黑衣,每人的袖臂上,綴著一圈麻皮,但都默默地黯然用立,再也看不到昔日那種飛揚狂妄的傲氣。
陸飛鵬看了這情形,完全愣了,他不知道莊中去世的是何人?但他敢斷言不是低下之輩。
他首先想到的是鐵掌銀到商耀南。
他深怕那夜大鬧莊院,商耀南自覺喪盡了顏面,氣忿之下,鬱火難散,因而尋了短見。
果真如此,他這時前去,自然會引起全莊的忿怒和不滿,而且,也不便再見商媛媛。
正心念間,身畔的宜君,似自語又似對飛鵬,迷惑地說:“不知商耀南的什麼人死了。”
飛鵬一聽,不由驚異地問:“君妹你說不是商耀南”
宜君凝重地說:“如果是商耀南死了,素坊上必然盡綴銀花,如今上面間而有藍紙,顯然是商耀南的子侄之輩、”
飛鵬一聽,放心不少,立即催促說:“既然如此,我們去吧!”
說罷,輕抖絲韁,即向莊門前走去。
宜君一面催馬一面凝重地說:“雖然不是商耀南,但這人在益陽莊上,也是相當有地位的人!”
飛鵬會意地點點頭,他自覺那天夜晚並未傷及玉面小太歲商達寶,即使去世的人是商達寶,也與他無關。
這時,莊門下的十數莊漢,早已發現了飛鵬和宜君,其中一人,已轉身向莊內奔去,想是通報去了。
飛鵬和直君來至莊門前,同時下馬,順手將絲韁系在鞍頭上,任馬自由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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