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面道人緩緩地搖搖頭,喘息著說:“已被赤發道友拿走了!”
飛鵬聽得星目冷電一閃,不由怒聲問:“赤發怪魔現在何處?據我們所知他早已潛來呂梁山區!”
鬼面道人無神地看了飛鵬一眼,無力地搖了搖頭。
棲鳳妃子一看,斷定妖道曉得惡魔的去處,只是他不肯實說,因而心中一動,故意感慨地說:“道長如果不說出赤發怪魔去了何處,那就是仍在你的壇中.道長鬚知陸飛鵬這時的心情,在急怒之下,他極可能嚴刑拷打各壇壇主和六位堂主執事,要他們說出藏匿惡魔之處!”
話未說完,鬼面道人突然怒目厲聲說:“你們不是已答應貧道的三個條件了嗎?”
說罷低頭,喘息如牛,渾身劇烈顫抖!
棲鳳妃子立即正色說:“不錯,我答應的三個條件中,只是不遣散各壇徒眾,為道長楊善隱惡和應允道長氣枯自絕,並沒有答應不拷問口供。”
鬼面道人一聽“自絕”,似是萬念俱灰,久久才毅然頷首,說:“好,他作孽比貧道多說出來也不算罪過”
說此一頓,一陣喘息,繼續說:“他自覺和貧道聯手依然勢單力薄已投奔他師妹
南蠻姥姥那裡去了
棲鳳妃子聽得渾身一戰,神色立變,不由急聲間:“道長的話可真?”
鬼面道人無力地點點頭,似是已懶得開口。
飛鵬覺得只要找到了赤發怪魔的師妹,便不怕找不到赤發怪魔,眼前最重要的還是如何將金員外和奇丐的毒傷治癒。
正待說什麼,媛媛和宜君已經調息完畢,同時,挺身躍立起來,立即望著棲鳳妃子,惶聲說:“爹爹的傷勢怎麼辦?”
說話之間,看了奄奄一息的鬼面道人,急步走向棲鳳妃身前。
棲鳳妃子一俟宜君和媛媛來至近前,立即絕望地說:“有解藥,除了有人間珍品何首烏!”
宜君一聽心中恍然似有悟,立即急聲說:“有了,齊婆婆還有很多優曇仙花”
話未說完,棲鳳妃子已黯然憂傷地說:“只怕遠水解不近渴!”
飛鵬心中一動,不由望著棲鳳妃子說:“不知妖道的毒傷要多少天后才毒發?”
棲鳳妃子知道飛鵬絕不會向妖道有任何要求,因而望著鬼面道人,和聲問:“道長的掌傷最遲可支援多少天?”
鬼面道人兩手撐地,深深垂頭,渾身劇烈顫抖,長髮已至地卜這時見問,僅將乾枯的右手伸了三個手指頭。
宜君和媛媛一見,不由惶聲流淚說:“這該怎麼辦?”
說話之間,不由恨恨地看了一眼即將瞬息死去的鬼面道人。
兩人看了妖道的悽慘相,不知怎地竟生起一絲憐憫之感,這也許是體內承受了妖道一百多年的功力所致。
飛鵬俊面鐵青,星目閃輝,牙齒緊緊咬著朱唇,想到沒有將優曇仙花帶一些在身上,心中十分懊悔。
棲鳳妃子看著昏迷不醒,面色蒼白的金員外和奇丐,不由望著鬼面道人,恨根地急聲問:“除了何首烏和靈芝外,就沒有任何辦法可救了嗎?”
鬼面道人垂著頭,急踹咻咻,久久才舉起顫抖的手,指著十數文外的洶湧瀑潭,斷斷續續地說:“蝌蚪蛟眼是夜明珠皮可做水靠肉驅毒角製藥”
藥字出口,“咚”的一聲栽在地上,喘息停止,渾身也不顫抖了。
飛鵬看也不看妖道是否已經氣絕,立即轉身向潭邊奔去,因為他斷定妖道說蝌蚪就是方才被殺的潭中怪物。
棲鳳妃子和媛媛宜君三人一見,俱都慌了,知道飛鵬要去潭中捉蝌蚪蛟,因而齊聲阻止說:“鵬兒回來,我們再想想別的辦法!’
“飛鵬哥,不要去不要去!”
但是,飛鵬已到了潭邊,飛身縱上一方怪石,遊目一看,騰空而起,一式“蒼龍人海”,竟向巨浪洶湧的潭中撲去。
宜君、媛媛一見,想起妖道方才的恐嚇,不由齊聲哭喊!
“不要,不要——”
說話之間,兩人也飛身撲向潭邊!
棲鳳妃子雖然焦急萬分,也極欲奔去潭邊阻止飛鵬,但她卻不敢離開昏迷中的金員外和奇丐,避防發生意外。
於是,只得立起身來關切地叮囑說:“你兩人不要哭喊,徒令他分神心煩,可伺機以遙空掌助他!”
說話之間,發現媛媛、宜君,同時向著她急急招手,大聲說:“棲鳳師叔,快來
-”
棲鳳妃子心知有異,只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