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是後,就在進門不遠處的一張金漆方凳上坐下。
棲鳳妃子知道侍女已經離去,因而安心地問:“鵬兒,你說玉幻娘娘和巫峽漁叟在小旺村定居的事,這話可真?”
飛鵬原本想問問棲鳳妃子在通知上寫了些什麼,如今只得恭聲說:“有君妹媛妹可以作證,鵬兒怎敢欺騙師叔!”
棲鳳妃子一聽“師叔”,嬌軀一震,粉面大變,不由瞪大了鳳目,震驚地望著飛鵬,自語似地顫聲說:“什麼?師叔”
飛鵬鎮定地點點頭,說:“名不符,事不實,欺己騙人,所以鵬兒要改稱師叔!”
棲鳳妃子已由繡墩上緩緩立起,顫抖的右手,指著飛鵬,警告說:“鵬兒違叛師命是是要處死的你知道嗎?’飛鵬神情肅穆,鎮定地說:“恩師在世之日及昇天前,從沒命鵬兒,呼師叔為師母!”
棲鳳妃子聽得渾身一震,脫口一聲輕啊,又神情木然地坐回繡墩上,望著飛鵬激動地顫聲問:“那他他為什麼命你去找我?”
飛鵬毫不隱瞞地說:“只有找到您老人家,才能進人昔年前輩諸人的生活範圍,才知道哪些人是殘害恩師的人,才清楚恩師昔年的往事!”
棲鳳妃子聽後,神情痛苦,驀然雙手掩面,再度強抑悲痛地哭了.久久,才抬起頭來,淚眼望著飛鵬,戚聲問:“這麼說,是你師叔命你呼我師母了?”
飛鵬毫不遲疑地說:“不,金師叔只是在白馬山綺綠谷外臨時命鵬兒那樣稱呼您,而真正要我呼您師母的卻是鄭師叔!”
棲鳳妃子的神色又是一變,脫口一聲輕“啊’,激動地說:“為什麼?他他為什麼要你如此稱呼我?’
飛鵬解釋說:“當時在益陽莊桃林詞堂中,只鄭師叔和鵬兒兩人,鄭師叔聽說鵬兒前去棲鳳宮找您,便一再叮囑鵬兒見了您,必須稱呼師母方能將您暴躁的戾氣化為慈祥,方能將鵬兒收容在棲鳳宮內,由此可見,鄭師叔不但對您的生活狀況時加關懷,即是您的性情變化,也極注意”
犧鳳妃子聽至此處,剛剛停止的淚珠.再度籟籟地滾下來!
飛鵬繼續說:“當時鵬兒對稱呼您師母的事,雖未接受但也未反對,直到綺綠谷外遇到您,再經金師叔當場面諭,鵬兒才決定稱呼您師母。”
棲鳳妃子,目光呆蹛,緩緩流著淚,自語似地說:“也許是我的想法錯誤,因而也一直走著偏激而狹窄的路,以致害人害己,虛耗青春,既沾辱了別人的聲譽,也傷害了別人的自尊”
飛鵬知道棲鳳妃子所說的“別人”即是指的方朔奇丐,因而介面說:“現在回頭走也不遲,前面仍有無盡的美好日子.’
一陣沉默,棲風妃子木然搖搖頭,說:“太遲了,已經來不及了!”
飛鵬立即正色說:“師叔,齊公公和齊婆婆就是一個極好的例子。”
棲鳳妃子戚然搖搖頭,說:“我的遭遇與林翠琳不同。”
飛鵬知道棲鳳妃子指的是被恩師金仗神君山賊窟美人椅上將她裸體救出的事,因而正色寬聲說:“臨危遇難,救人當先,在那等情形下,任何俠義道的英雄豪傑遇見,都不會躊躇不前,何況先師乃當代異人?”
犧鳳妃子黯然一嘆,說:“可是外界不知洋情的人則胡言亂語,臆測紛紛,說得有如目睹親見,不但歷盡了你鄭帥叔的自尊,也令我無顏在江湖上現身.’飛鵬忿然不平說:“昔年那些無聊之輩也正是向您獻讒示愛苦苦追求而不得的無恥之徒,在妒恨之餘.只有竭力誹謗以洩憤!”
棲風妃於黯然說:“事實如此也怨不得他們渲染臆測!”
飛鵬忿然輕輕吐口氣,只得正色問:“假設昔年救出師叔的不是先師而是一位七八十歲的老英雄,師叔又該怎樣?”
棲風妃子淡淡地說:“那只有拜地為義父”
飛鵬未待棲鳳妃子話完,立即追問了句“請問師叔,先師那時高齡多少了?”
棲鳳妃子一聽、雙頰上立即升上一絲不自然的神色,黯然搖搖頭說:“當時沒人知道,據傳說至少也有六七十歲了!”
飛鵬一聽,立即正色:“是呀,以六七十歲的老人,救一個十六七歲的遇難少女.還有什麼值得非議的事呢?”
棲鳳妃子黯然解釋說:“但他當時卻飄逸深灑,英挺儒雅,嚴然三十餘歲的文靜書生”
飛鵬立即正色說:“那是由於內功精湛,攝生有術.但在先師的心理上,卻早已進人老年人的境地不然先師怎會那樣寡情於他的師妹雲曇師太?在當時雲曇師太的年齡,比起師叔來,至少大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