舉目再看青馬上的俊美少年,早已到了那片廣場上的人群前,心想,有匹快馬該多好!
心念末畢,驀然前面人群中,突然暴起一片震驚啊聲,接著是一陣喧譁和不安騷動。
陸飛鵬一看人群的震驚神情,便知場中必是出了駭人的奇事或驚人的功夫。
到達廣場上,發現圍觀的人眾,大都是武林人物,個個神情不安,俱都面透緊張,紛紛左顧右盼,似是在找尋什麼人。
陸飛鵬看得十分不解,不知場中發生了什麼事情,由於好奇心地驅使,立即擠進了人群。
探首向場中一看.也不禁愣了。
只見廣場中央,豎滿了粗如兒臂,形如梅花的五尺高樁,樁下地面上,盡是刀鋒向上的明亮尖刀,而梅花樁的上方,尚有以高架懸著的鋒利鋼叉垂下,有長有短,有高有低。
陸飛鵬一看這種設定,便知有人在此以梅花樁較技或是賣藝。
這種功夫,不但要身法輕靈,耳目靈活,必須還要膽大心細,因為偶一疏神,便有失足落樁或被旋飛鋼叉擊中之慮。
假設雙方在樁上比武,更是驚險萬分,必須面面兼顧,設非具有登堂入室的武功,決不敢上樁交手。
但最令陸飛鵬驚異的是,一個手持雙鉤的虯髯大漢,擺著飛奔的姿勢,瞪著一雙怒目,宛如木雕泥塑地立在梅花樁上,顯然是被人以特殊手法點了脊椎穴。
而樁外地上,卻滿面怒容地立著一個手持判官筆的中年儒士.正以精銳的目光,細察圍觀的人群,看神色,似是剛說完了一段話,靜等場外人的回答。
梅花樁的左右兩端.尚立著十數勁裝佩刀的彪形大漢,也個個飛眉瞪眼,怒目望著場外的觀眾。
陸飛鵬看得十分不解,即向身邊的一位老人,悄聲問:“請問老先生,這是怎麼回事?”
老人轉首打量了陸飛鵬一眼,立即倚老賣老地低聲問:“小夥子可是初到此地?”
陸飛鵬立即謙和地應了聲是。
老人會意地點點頭,悄悄一指場中怒目而立的中年儒士,低聲說:“看到了沒有?這人就是本地鼎鼎有名的南陽判常錫安,據說藝出名師,但沒有人知道他的師父是誰,是本地武技最高,也是家財最富的一人。”
陸飛鵬細看中年儒士南陽判,三十餘歲,稀疏短鬚,修眉朗目,黃淨麵皮,一身月白長衫,襯托出一副儒雅氣。
打量間,又聽老人繼續低聲說:“樁上那個持雙鉤的傢伙,是白奇縣的雙鉤太保孟剛,和本地的南陽判交稱莫逆,兩人每年都要在這片廣場上較技一次,結果是互有聲勢,不分勝負。”
陸飛鵬一聽老人意含諷譏的話意,斷定老人的武功必然也不俗。
老人的話尚未完,驀麵包鐵青的南陽判再度拱手,朗聲說:“本人自知藝業庸俗,不足以登大雅之堂,既然高人已經見賜,就請上來指點幾招,本人則感激不已!”
說罷雙肩微晃,身形已凌空躍起,驀然一個迴旋,一個金雞獨立的架式.輕飄飄地落在一根梅花樁上。
周圍的觀眾中,有不少是掀風作浪,愛湊熱鬧的無聊人物,立即發出一聲挑撥性的怪聲叫好.
由於這聲怪好,立即掀起一陣不安騷動,氣氛愈形紫張。
陸飛鵬也隨著騷動的人群遊目全場,舉目一看,星目倏然一亮。
只見那個身穿粉緞公子衫的佩劍少年,依然端坐馬上,就在廣場對面的人群后,正不停地向他打量。
陸飛鵬原就對他那副官家子弟的傲氣,有些不滿,這時又見他口不轉睛地盯著自己,心中愈加有氣。
就在這時,驀見梅花樁上的南陽判怒目朗聲說:“常某人在此恭領教益,敬侯多時了,如蒙不棄,就請即刻上來!”
說話之間,咬牙切齒,目射冷電,顯出一副又急又氣,又羞又恨的尷尬窘態!
但,人群中依然沒有反應,也沒有人出來。
陸飛鵬生具俠骨;不忍看南陽判的尷尬場面,他覺得那人暗作手腳,已經不對,這時聽了南陽判的場面話仍不出來,尤為不該!
心念未畢,驀見梅花樁上的南陽判常錫安,飄然縱下樁來,再度拱手,強自含笑,幾近哀求地說:“既然不屑與常某人交手過招,就請高人現身將孟兄的穴道解開,任何要求常某人無不接受。”
說話之間,已焦急窘迫得滿頭大汗,面色蒼白了,但是人群中仍無人出來,顯然是有意讓南陽判當眾出醜坍臺。
陸飛鵬不諳武林陋規,不知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