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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較為瘦矮的老花子,立即恭聲解釋說:“師叔祖的這方玉佩,面向朝陽飛馳,金光閃射,面向落日疾奔,彩毫輝輝,是以師叔一出那道山口,弟子等便以為是師叔祖到了!”

陸飛鵬一聽,雖然感到迷惑,但他略一回憶,便立時恍然大悟,因而斷定兩個老花子說的“師叔祖”,必是在益陽莊前青楊樹上吟打油詩的那個老乞丐

“時間無多,請師叔快隨弟子前去鬥場,也好多挽救幾個枉死的白衣弟子!”

陸飛鵬一聽,立即謙和地推辭說:“兩位快不要如此稱呼,在下既未見過兩位的師叔祖,也未拜那位老前輩為師。”

兩個老花子聽得一愣,不由迷惑地惶聲問:“那師叔為何有師叔祖一生不離懷中的四海溫玉佩?”

陸飛鵬劍眉微蹙,只得簡單地說:“不瞞兩位說,在下寄居少林寺時的一天夜晚,突然由夢中醒來,便發現腰帶上繫著這方玉佩”

話未說完,兩個老花子的精神同時一振,一併齊聲驚喜地說:“不錯了,你就是師叔祖選中的得意弟子了,他老人家這些年來,天涯海角,奔走江湖就是為了發掘一位資質俱佳,上上奇才的弟子來繼承他老人家的衣缽絕學!”

陸飛鵬急忙搖搖頭,正待說什麼,突聞前面山口處,響起一陣雜亂蹄聲。

舉目一看,雅蘭、玉姬等人,正紛紛催馬向外馳去。

陸飛鵬一見,即向魏武、宋璞兩人,歉然拱手急聲說:“在下急事在身,片刻不能停留,請兩位轉告令師叔祖,就說在下陸飛鵬對他老人家的隆恩厚德,永記心中,沒齒不忘。”

說此一頓,急急指了指腰帶上的玉佩,繼續急聲說:“這方玉佩,本想請二位代在下轉交令師叔祖,如今時間倉促,只有待將來有機會再設法奉還了。”

說罷轉身,飛身向前馳去。

宋璞、魏武似是沒想到陸飛鵬說走就走,心中一急,飛身疾追,同時,惶聲急呼:“師叔請止步,巴東分舵已瀕臨存亡絕境邊緣,數百弟子都難逃被推入油鍋內,師叔雖有緊急要事待理,豈能忍心不救數百弟子慘遭油炸的命運?”

陸飛鵬聽得心頭一震,倏然剎住身勢,立即望著飛撲而至的宋璞、魏武兩人,迷惑地急聲問:“你兩人方才說什麼?”

魏武老眼含淚說:“師叔如果能去解困,數百弟子則免卻被油鍋炸焦的慘絕命運。”

陸飛鵬一聽,立即激起他的俠義天性,劍眉一軒,不由沉聲說:“竟有這等事?”

宋璞也老淚縱橫地說:“鬥場就在山坡那面,師叔過去一看便知。”

陸飛鵬雖覺跟蹤雅蘭前去九嶷山重要,但他認為救數百人的性命,尤為重要,莫說那位前輩異丐對他陸飛鵬尚有打通任督二脈之恩,即使是不相識之人,遇有災難求援,亦應教人於危,仗義助拳!

於是,毅然揮手沉聲說:“走,我倒要看看世間竟有炸活人的事。”

說罷,當先向數百丈外的山坡上馳去。

宋璞和魏武見陸飛鵬毅然答應前去,俱都暗暗感激,兩人雖然不知陸飛鵬的武功如何,但根據方才看到的快速身法和師叔祖贈的四海溫玉佩,斷定陸飛鵬的武功必然超絕不俗。

為了令陸飛鵬瞭解全盤原因,宋璞當先追到陸飛鵬身側,恭聲說:“弟子先將全盤經過稟報給師叔知道”

陸飛鵬一聽老花子仍呼他“師叔”,立即沉聲說:“兩位有話請講,切不可再叫在下師叔!”

宋璞和魏武同聲應是,宋璞繼續說:“巴東分舵多年來一直在川、貴、兩湖與陝南一帶募勸討飯,但是就在去年秋天,興山一帶突然成立了一個鬼刀會。

為首的是鬼王刀劉瞻,陰陽兩堂的堂主是魚睛鯊和廣額豹,三人時常慫恿部下殺害本幫弟子,企圖將本幫分舵驅出巴東地區,因而,雙方選地比武,敗的一方,自動退出川貴等區”

話未說完,三人已馳上山坡,同時,隨風傳來一聲刺耳驚心的淒厲慘叫。

魏武首先舉手一指另一面的山坡下,悲痛地說:“師叔清看,那就是鬥場了!”

陸飛鵬無心再計較魏武為何仍呼他師叔,因為,他已被鬥場中的情景和那聲驚心慘叫吸引了。

只見山坡下的一片廣大草地上,南北兩面立滿了人群。

站在北面的人,多是身背兵刃的勁裝大漢,而南面立著的,則是清一色的蓬頭垢面,身穿破衣的叫花子。

雙方相距約二十丈,在兩方隊前數丈處,各建一座木臺,臺下即是一口直徑九尺的大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