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通道。
唯有西維亞帶著大一,依舊在室內徘徊。
屋子不大,幾步就能從一個房間到另一個房間,一切事物都被打理得清清楚楚,放置整齊,看著像是此間主人只是出門,隨時可能歸來,一點也不像是放棄了這座燈塔,數年不打算回來的模樣。
走進這間屋子的時候,西維亞只覺自己的胸口像是被什麼東西猛然撞擊了一下,氣息滯悶,眼前一黑——雖然只是瞬間,卻足以說明,這裡當真有古怪。
可是,問題究竟在哪兒呢?
一遍一遍地從這個房間走到那個房間,西維亞沉思著,目光一寸寸地掃視著屋子的每一個角落,指間也在傢俱間與牆壁間遊移著,細細地品味著手下每一分的差異。
沒有,沒有,沒有無論她如何尋找,卻始終沒有看出這裡有任何的異樣——可越是這樣,她越是不願意相信這裡沒有問題。
一定有什麼東西被她忽略了,一定有什麼東西迷惑了他們!
焦躁中一陣喧譁傳來
“藍魔蘚在生長!石粉,誰還有石粉,快點拿出來,它們已經在攻擊了!該死的,是誰刺激了它們!”
西維亞暫時放下心頭的糾結,快步出門,循聲望去,只見原本安靜地貼著燈塔緩緩蠕動的藍魔蘚像是受到了強烈的刺激一般,迅速瘋長起來,向上向下,向四面八方迅速延伸。
“該死的,它們開始攻擊了,快快快,下去,下去,下去,我們快下去!”
石粉灑出去雖然能夠暫時制止藍魔蘚們的擴充套件速度,但卻僅僅不過是暫時控制,不過三兩分鐘,等部分被犧牲地出來“鋪路”的藍魔蘚把灑上石粉的地方覆蓋之後,隨後而來的藍魔蘚卻越加地瘋狂。
植培師們見狀,果斷選擇了撤離——他們現在正在藍魔蘚的大本營裡咧,一旦被包圓了,那下場絕對是極悽慘的!
燈塔極高,從樓梯上下去自然是最糟糕的選擇,此時,自然就看出了“樂園”這些植培師們的訓練有素了——有的人召喚出攻擊系魔植,硬生生在藍魔蘚中開闢出一道“通道”,有人召喚出藤蔓型的魔植,在被開闢的“通道”中鋪陳開來,形成一條“滑梯”,有人則召喚出防護型的魔植,一段一段地為眾人提供防護,保證在滑行下降的過程中,既不會受到藍魔蘚的攻擊,又不會因下落太快而受傷。
雖然單個植培師的能力有限,但是大家齊心協作,不過幾分鐘時間,一個個便都順著“滑梯”落到地面——比這些“從天而降”的植培師們慢不了幾步,那些選擇向下走的植培師也從燈塔中順利跑出。
兩相匯合,便有人抱怨開了
“哎,原來是你們刺激到了藍魔蘚的母體!我們剛才差點就被困死在塔頂了!”
“現在不是抱怨的時候,快點走吧,再多等一會,母體出來了,那可就糟糕了!”
“人呢,都到齊沒?”
“到了,到了,這個時候,誰敢亂跑啊!”
“不對!西維亞…羅德呢?西維亞…羅德跑哪裡去了,有誰看見她了嗎!?”
“她剛才還在我後面的啊,咦?人呢?人到哪去了?”
如此一呼喊,才有人發現,西維亞當真跟著眾人下來——難道她還在塔頂上!?
猶豫不過只是一瞬間,植培師並不是戰鬥職業,就算他們中有人擁有英雄情結,也實在沒有能力破殺直上,完成英雄救美的傳奇故事,所以,短暫的靜默之後,眾人帶著沉重的心緒,依舊選擇按照原計劃撤退——藍魔蘚已經瘋狂起來,他們如果再不撤退,恐怕只有被淹沒的份了!
犧牲一人還是全軍覆沒,這卻是再簡單不過的選擇。
沿著直線向前直衝,除了使用魔植開路與魔植保護之外,也少不了青金頁岩石粉的幫助——幾乎是每灑出一袋石粉,眾人的心頭都有幾分不是滋味,但再不是滋味,該走還是得走,該用還是得用。
直到撤到青金頁岩石橋所在,眾人才鬆了一口氣——有些人甚至因為之前衝得太猛,一鬆氣,便登時癱軟下來。
此時,再回頭望去,燈塔已經完全被藍魔蘚給包圍起來,只能看到一個青藍色的錐狀體在不斷地蠕動著
眼見如斯情景,有幾位女性植培師已經忍不住淚水盈眶——他們已經許久沒有失去同伴了,這種無力感、悲傷以及愧疚如同一隻大手緊緊地撕扯著他們的心。
只是,西維亞當真是有如他們所認為的那般來不及撤離嗎?
被藍魔蘚完全包圍的燈塔之中,當真是一無生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