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亦高哦了一聲,道:“是玉羅剎?她自己一個人麼?”
那人道:“是的,另一個人是周香主周鼎。”
席亦高罵一聲:“可惡!”
又問道:“他往何處去了?”
那人道:“周香主到醉月樓去了。”
席亦高道:“你幹得不錯,回去吧!”
那人躬身行了一禮,迅即退下。
馬車仍然不曾行駛,過了片刻,又是一條人影閃電般奔到,到了車邊,輕叩車身,同時行禮。
席亦高道:“你到醉月樓去,叫幾人小心記住周鼎的舉動言語,以及離去後的去向,明早回報本座。”
那人躬身應了一聲,迅即去了。
席亦高敲敲車廂,馬車開始行駛。
他向石芳華笑一下,道:“你一定認得玉羅剎吧?”
石芳華道:“認得,她長得好漂亮,又有本領”
席亦高道:“是的,她的武功極佳,誰也不知她的深淺。”
石芳華道:“她剛才也在戲院外面?為什麼?”
席亦高道:“瞧瞧你呀!”
石芳華失笑道:“她又不是男人,瞧我幹什麼?”
席亦高道:“她不是瞧你,而是瞧瞧誰帶走你。”
石芳華吃一驚,道:“對你有妨礙沒有?”
席亦高道:“沒關係,正因是我,她才放心,你得知道,我是她的尊長輩,是以她馬上安心地離開了。”
石芳華皺眉道:“我不懂”
席亦高道:“唉!對女孩子的心理,你反而比不上我這個男人懂得多,要知她對你非常嫉妒,也可以說是害怕你的姿色美貌。”
相信她心中有某些男人的影子,所以她深恐你會把她心中的人勾走”
石芳華恍然大悟,道:“原來如此。”
席亦高道:“玉羅剎一瞧是我伴著你,她就放了一百個心,因為我是她的長輩,她與我之間,決計沒有任何雜念可言。同時她相信我有足夠的力量,使別的人不敢輕易接近你,除非這個人的地位比得上我。”
石芳華道:“啊!真有道理。”
她並不說出讚美他頭腦敏銳的話,這樣可以使對方以為自己很單純,不會對自己生出大大的戒心。
但她心中卻十分惕凜,因為這個五旗幫的情報首長,的確有一套,反應之快速,判斷之準確,實足以使人驚心動魄。
換了旁人,斷斷無法在一言半語的報告中,演繹出這許多內容來。
她念頭一轉,曉得任何的女性在此情況之下,都會問起“玉羅剎之事,這是女性的合理行動。
當下問道:“玉羅剎究竟是什麼人?她年輕得很呀!”
席亦高道:“是的,她最多不過是二十歲吧!她是本幫一位極重要人物的骨肉,所以她的地位較為特殊。”
石芳華道:“啊!她真幸運,一出世就高人一等,不似我這個薄命人”
席亦高本來已閉口不說,可是她這句話,卻使他不能緘默了。
他柔聲道:“你只要碰上真心相愛之人,為你以後的日子創造幸福,便不算得是薄命,何況你目下名滿大江南北,萬人爭睹芳容,天下有幾個女人辦得到?”
石芳華道:“但我寧可像玉羅剎一般,有地位,有本領,又美貌,所有的男人都要臣伏在她腳下膜拜。”
席亦高笑起來,道:“你錯了,其實所有的男人,都願臣伏在你裙下稱臣,但對她卻未必,因為她大自負自傲,等閒無人敢惹她”
他停歇了一下,又道:“認真說起來,玉羅剎的身世,也可算是不幸的,至少她也享受不到她父親的疼愛之情。”
石芳華大感奇怪,道:“為什麼?”
席亦高道:“因為她的母親終身沒嫁。”
石芳華道:“她不是有一個有地位的父親麼?”
席亦高道:“不錯,但她的父親不但早有髮妻,而且還是無人不怕的河東獅。因此,玉羅剎的母親,始終不得入宮。由於沒有名份,而玉羅剎的父親又不能去看她,以後鬱郁而歿。”
石芳華嘆口氣,道:“真可憐,她的母親,一定也是個出名的美人吧?”
席亦高沉默了一下,才道:“是的,長得很美麗。”
石芳華不禁暗暗猜測他沉默之故,而且他最後這句話,聲音中似乎沒有什麼氣力,又似是不願提及。
她運用女性的狡猾,輕笑一聲,道:“她一定長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