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要瞪眼睛了。
那店夥連忙低聲下氣的解釋,掌櫃的一瞧那年輕人還不肯干休,心中發急,便要親自過去處理。
姓王的大漢冷冷道:“站住,別理那個小子。”
他原是江湖上爭強鬥狠之人,如何肯任人辱罵?而他喝令掌櫃停步,也不過是反擊的開始而已。
掌櫃的不敢有違,尷尬地站住了。
那年輕人厲聲道:“混蛋!你說誰是小子?”
這回他已直接向著那個大漢,洶洶斥喝。
姓王的大漢也勃然大怒、跳起來,指住對方,道:“格老子,罵你又怎麼樣?”
掌櫃和店夥都急得團團轉,從中勸阻。可是這兩人嗓門特大,聲音響亮,只一開口,就壓倒所有的聲音。
因此,勸阻的說話,全不管用,誰也聽不見。
、徐少龍裝出吃驚之態,因為敢情在店門處看熱鬧的人之中,還有兩對眼睛,向他窺視不懈。
這些人盯得如此之緊,徐少龍不禁泛起“難鬥”之感,若是被他們再黏纏下去,早晚會露出破綻。
現在他已沒有留在此地的必要了,因為這個姓王的大漢,已經在不知不覺中,告訴了他許多想知道的事。
舉例來說,姓王的大漢,乃是來自四川,這不但是他的口音,顯示出他是四川人,而且從那四艘長程巨舶,互相參證,可知這些船隻是從四川一直順大江駛到此地來的。
其次,他知道這四艘巨舶容或某種神秘的任務,但最低限度,在表面上他們並不犯法,此所以這名大漢能夠時時到此地購物,並且還在同一間字號選購,變成了熟客。如若是罪犯之身,豈肯留下痕跡?
三是這個大漢乃是奉命購物,而不是他本人所需。
一來就算他有三五個妻妾,亦用不著這麼多貴重的絲綢,二來他沒有豪富的派頭風度。
那年輕人與這名大漢已吵開了,眼看馬上就得打架。
忽聽一個人高聲道:“唉!唉!兩位何必生氣?你們這一麼一鬧,人家的店鋪還要做生意麼?”
此人聲音蘊含內勁,是以蓋過了嘈雜的喝罵聲。
徐少龍一瞧,勸架的是個中年人,身穿長衫,頗見斯文。
但相貌卻顯出精明強悍,可知也是跑碼頭的人。
他的聲音勁力充沛,一聽而知乃是內家好手,因是之故,吵罵中的兩名主角,都向他投以詫異的目光。
徐少龍轉眼一望,門外之人,全都注意地盯看這個勸架的人,心中不禁念一聲“多謝佛祖幫忙”,當即迅往後進挪去,閃入裡面,打後門溜出去。
外面果然沒有人影,他更不遲疑,一抄長衫下襬,躍過巷牆,落在對面人家的後院。’要知這是瞬息即逝的時機,由於盯梢之人皆是高手,是以這刻可能已另派別人,繞到後面監視。
如果他慢一步,說不定又得給另一批人盯上。那時再找機會脫身的話,就難之又難了。
如今他瞬然逝去,對方縱然發現他不見了,可是店中人頭雜亂,吵鬧未歇,前面盯梢的以為他在後面,後面之人以為他在前面。
等到兩下湊上,得知他己失蹤時,已無法查出他是怎生溜掉的。
這個人家的後院,與鄰家相接,因此他又翻過去,仗著豐富的江湖經驗,找到一問空屋,暫時躲在裡面。
等到黃昏時分,他才出來,越牆而出,到了街上一瞧,華燈已上,暮色已深,當下放心大膽,急步行去。
在昏暮之際,最難盯梢,所以他只須保持警覺,不難避過對方的耳目。
不一會,他已抵達目的地,那是一座普通的住宅。他瞧瞧門口,發現了暗號,當即上前叩門。一一個俏麗”廠環開啟大門,看見是他,登時一怔,眼光中流露出無限驚詫。
徐少龍對於這個俏婢的驚愕表情,一點也不感到奇怪,敢情這個俏婢,正是跟隨玉羅剎連曉君的人,也是那兩名白衣童子之一。
他以前已判斷這兩名白衣童子,必是侍女改扮,故此這刻看見她們以女子面目出現,根本不覺得奇怪。
那俏婢還未開口問他,或者作出任何表示之前,他己跨入門內,並且順手把門掩上。
看他的神情樣子,好像回到自己家中似的。
他正要往屋內走去,俏婢一伸手,攔住了他。
徐少龍瞧她一眼,笑道:“對了,我還沒有問過你的名字,你叫什麼?”
俏婢道:“我叫迎春。”
徐少龍道:“這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