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幫主手中。
徐少龍逐派想去,這四派俱有可疑,問題卻出在玉羅剎出身未明,不知與哪一派系有關?這恐怕是關鍵之一”,他暗暗忖道:“神機營之設立,除了吸收新血高手之外,還有就是替幫主作直接的耳目,以便加強控制本幫各派系。”
這一點他老早曉得,目下再在腦中重現,只不過是個引子而已。
他繼續想到:“由於白尚奇名義上掌握此一力量,而實際負責之人,卻是副統領,奉命直接與幫主聯絡,因此之故,連白尚奇也不能真正控制此一力量。這樣,各派系勾心鬥角用盡手段以謀奪此一力量,乃是理所當然之事。”
他的思路一下子就跳到幫主召見,面試武功之事上面。忖道:“這個訊息,事前全無人知。但這一陰謀主持人,已經曉得,預先設圈套,使我在慾海中沒頂,可見得必是六大派系之首作主的,那麼會是誰呢?此一答案,唯有從玉羅剎那裡尋求。”
此外,他記起了那個聲音低沉的“老闆”,即是與春琳說話之人,以及向他下手的迷魂太歲黃老歧。
這兩條線索,只不過是旁證的份量,假如查出玉羅剎是某一派系之人,而後面這兩人亦屬此一派系,即可確認不疑了。
他並不起床,反而放心大睡。
翌日,他返回營府,與同事一一見過。。發現人人都十分緊張,練功的練功,休息的休息,等候明天重要的一刻。
徐少龍裝出疲憊之態,以便瞞過別人耳目。
居安之見了,不禁露出憂色。而且趁無人之際,問道:“大哥,你向來不是貪戀女色之人,何以在這般緊要關頭,反而沉緬其中,以致損耗真元,豈不奇怪?”
徐少龍道:“有人在暗中攪鬼,這一點你必也看得出來。但不到明天過後,咱們還不算是失敗,你等著瞧吧!”
他如此說法,居安之更加擔心,是以一直憂形於色。
徐少龍正是要他如此,以便使敵人深信計策成功。
他下午故意又睡覺,直到傍晚才起身,精神顯然稍佳。
居安之梁一柏等人已經外出,他在府中走來走去,似乎很是無聊。
他在飯廳要了一杯關外的烈酒,獨自漫步到花園中,然後有人追上來,回頭望去,原來是張行易。
此人乃是白旗分舵著名之士,面白無鬚,舉止斯文,宛如儒士。
他高聲道:“龍兄,聽說你獨持美酒,花間清酌,雖然甚是風雅,卻未免有損雄威?”
徐少龍笑一笑,道:“行易兄來得正好,兄弟只是感到無聊而已,哪裡是什麼風雅。”
張行易走到切近,道:“這樣吧,我們去看戲可好?”
徐少龍道:“什麼戲?”
張行易道:“本寨一位姓黃的財主,過花甲大慶,得到幫主批准,在外面請了戲班子來。最著名的石芳華也請來了,今晚貼出的是會真記。”
徐少龍道:“石芳華麼?那一定大有看頭了。”
張行易道:“當然啦!眼下大江南北,以她色藝雙絕,號稱天下無雙,我們要去的話,還須早通知一聲,以免沒有好座位,減了興趣。”
徐少龍道:“走!去瞧瞧。”
張行易道:“兄弟回去換件衣服,順便讓胡總管安排一下,我們到時就有好座位了。”
徐少龍啞然失笑,道:“不錯,我也得換衣服啊!”
不久,他們一同結伴出府,他們俱是一表人才,衣衫適體而高貴,氣度與一般武人大是不同。因此之故,走到街上,真是惹來無數豔羨或傾慕的眼光。
當他們走近戲院子之時,但見人潮洶湧,除了衣衫光鮮的男士之外,還有無數粉白黛綠的婦女。
四下華燈照耀,賣吃食的,擺滿了街道兩邊,種種好玩的和有趣的小玩意,吸引人們的興趣,歡笑聲、喧譁聲。
叫賣聲,以及搖鼓敲板等等聲音,使這個區域熱鬧得宛如最大的趕集一般。
徐、張二人雖然沒有僕從,身上也不帶兵刃。可是他們的風度和胸前的記號,比符篆還要具有魔力。所至之處,不論男女老壯,無不恭容讓開,給他們透過。
他們穿過熱鬧的人群,到了戲院門口,由於這是不售票的,所以秩序較亂。
不過門口處尚有不少配著表示喜事的紅綢帶的壯漢,在維持秩序,把一些故意擠人的小夥子推開。
自然這些小夥子擠的都是標緻的大姑娘。有些美貌少婦,被擠得鬢亂釵橫,衣衫不整,滿身香汗。但她們似乎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