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二來他這話實在是違背良心。
因此,他只能嘆口氣,道:“姑娘原諒則個,我自己也不明白為何如此糊塗。”
這時,他仍然環抱著她,兩人偎得如此之緊密,而她又是身無寸縷。外人見了,必定以為他們在偷情繾倦,決計想不到他們談話的內容,竟是這般沒趣。而徐少龍這刻則感到生像抱著滿是尖刺的玫瑰一般,刺得他渾身作痛。
石芳華伸出兩手,摟住他的脖子,笑道:“好啦!我並不是生氣,你究竟有什麼事要我幫助?”
徐少龍道:“你先穿上衣服行不行?”
石芳華道:“你怕什麼?”
徐少龍但白地道:“你使我心志無法集中。”
石芳華歡喜地笑一笑,道:“我有這等魅力的話,實在很足以自豪了。”
徐少龍道:“石姑娘,我想請你設法與席亦高接近,以便從他收藏密件的檔案室中,查閱一件命案。”
石芳華點點頭,絲毫沒有為難的神色。
徐少龍知道她武功雖然普通,但卻受過特殊訓練,對於刺探情報方面,可以稱得上是專家。也就是說,任何型式的密室秘櫃,她都能迅快弄開,而且從如山堆積的檔案中,找出需要的一份。
此外,她練就了特殊的記憶方法,足以記住繁瑣或不可理解的檔案內容。同時也能憑她在這一方面的訓練,判斷一鱗半爪的線索、資料以及情報的正確性。
至於要她接近一個男人,使對方為之神魂顛倒,因而予她以可乘之隙。這也是她的拿手絕技。
徐少龍迅即把當夜的命案說出來,雖然簡略,卻十分明日。
石芳華默默想了一想,才道:“奇怪?你這些敵人招惹得太令人難懂了,就算各派系虎視你這個副統領的位置,但除非有萬不得已的原因,否則他們不會利用暗殺手段。何況其實你只不過是呼聲最高而已,尚未定局。換言之,你並不一定就當得上副統領。”
她停歇一下,看出對方對於她的分析,感到悅服,這才接下去道:“由此可見得謀殺你之舉,另有原因,你說是也不是?”
徐少龍道:“你的高見真是使我佩服不過,可惜現下沒有時間討論。假如你還不出去,那些人或會動疑。”
石芳華迅速地吻他一下,然後縮開,很快地穿衣。
徐少龍可沒有法子不著,因此,她的光滑白皙的嗣體,以及穿衣時動盪有致的雙峰,盡收眼底。
這等旖旎風光,錯非是意志堅強的他,定必難以忍熬而上前輕薄一下,最低限度也要摟抱一下。
徐少龍雖也免不了心神動搖,頗想與她略略親熱,哪怕只是一個熱吻,也是十分暢意之事。
然而他終於沒有這樣做,只默默地欣賞她的動人的體態。不一會,她已穿著好了,掠鬢向他嫣然一笑。
她輕輕道:“你幾時走呢?”
徐少龍道:“等到你亮相時,人人都沒功夫注意別的地方,我就溜出去。”
石芳華點點頭,又低聲道:“你可會看不起我?’徐少龍忙道:“你這是什麼話?我豈敢瞧不起你?”
石芳華香肩一聳,道:“其實呢,我問你也是多餘的,你就算瞧不起我,也只能放在心裡,豈肯說出來,對不對?”
徐少龍苦笑一下,不予置答。石芳華嫋娜地走出浴間,回到房中。
她只把頭髮挽一挽,再穿上外衣,便這樣脂粉不施的出去,與等候在廳中的席亦高等人見面。
席亦高銳利的眼光,在她面上以及全身上下仔細打量著。石芳華大感蹊蹺,但一時猜不出是何緣故,心知如果出言探問他,在措詞中稍有不慎的話,可能會洩露更多的線索,所以索性含笑脈脈,並不開口。
廳內之人雖然皆是有財有勢,但席亦高在五旗幫中,地位特殊。別的人在他面前,都差得多了。
因此石芳華一出現就先行應付席亦高,乃是自然的趨勢。
席亦高看完之後,才發出讚歎之聲,道:“你以洗淨鉛華的面目,與我們相見,真是太好了。”
石芳華微笑道:“這樣更好麼?”
席亦高道:“當然啦!試想你的濃妝豔抹,我們都看得多了,實在很難想像得到你卸妝之後,是何模樣。”
石芳華道:“原來如此,這可是叫做貪新厭舊麼?”
別的人都鬨笑起來,席亦高已迅即答道:“這句話要看是指的什麼來講,有時候,貪新厭舊的心理,並非意味’靠不住’這類的壞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