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來這座古廟之內各種擺設用物,包括他正在使用的桌椅紙筆在內,都不是草草弄來的,可見得這一處地方,早經佈置。因此尚有人手環伺潛伏,亦是必然之事。這一來他的確連逃走的希望也十分渺茫了。
要知徐少龍一身武功,雖然已得各家派的真傳,又由於五老會議特意栽培,設法賜予功力,是以若論武功造詣,當世之間,實是罕有匹。
可是眼前就有一個不易取勝之人,那就是煉就了先天奇功的鐘撫仙,而除了他之外,還有袁琦、符天遙這等特級高手,試問一旦拼搏,誰能逃得出這數人的圍攻?
不久,天色已明。徐少龍的報告,已由一名白衣少年拿給鍾撫仙看過,然後送給門外的毒劍袁琦。
天亮之後多時,袁琦走入廟內,向鍾撫仙道:
“奇怪,餘麼麼何以尚不見影蹤?”
徐少龍訝道:“餘麼麼麼?她正在家裡呀!”
毒劍袁琦道:
“你的報告,若與她每日的記錄相符,你就絕無可疑,正式成為心腹人物。”
鍾撫仙道:“二弟這等措施,雖然似是大小心了,可是仍屬明智之舉。”
袁琦泛起一抹難得的笑容,道:
“大哥,您瞧這些年來小弟何曾失過手?這都是小心之功。”
他突然側耳聆聽,又道:“席亦高來啦!”
徐少龍也聽到遙遙傳來擊掌之聲,可知此地四下不但警戒森嚴,而且傳來的暗號,竟可以指出來者的身份。
不一會功夫,席亦高瘦長的個子,出現在廟門口。
他一見鍾袁二人皆在,滿面泛起驚訝之色。徐少龍從這一點便判斷出敢情鍾袁二人行蹤,連席亦高也不知道。
席亦高進來行過禮,又向徐少龍打個招呼,隨即取出一疊檔案,呈與鍾撫仙,卻不提及這是什麼檔案。
鍾撫仙閱看過,交給袁琦。
袁琦也看完了,抬眼向席亦高望去,問道:
“關於徐少龍的每日行動,你的報告準確性如何屍席亦高沉吟一下,轉目望著徐少龍。他的目光宛如利劍一般,把徐少龍瞧得心頭悸動。
他終於開口,道:“敝座自問準確性不容疑惑。”
徐少龍這時真想搶過那疊檔案瞧瞧,因為直到現在,還不知道席亦高的報告,與自己的報告是相符呢?抑是有所出入?
在鍾撫仙和袁琦的臉上,徐少龍可不指望可以發現線索,所以他根本不必白費氣力去檢視。
袁琦徐徐道:“席兄的報告中,提到餘麼麼此人。”
席亦高道:“是的,敝座已將她囚禁了。”
袁琦道:“此事你何以不在報告中交待明白?”
席亦高淡淡道:
“因為事情是發生在這份報告之後,再者敝座亦想不到幫主和袁先生大駕蒞臨,還打算另以火急傳出,向總寨另行報告。”
鍾撫仙問道:“席兄何故把餘麼麼囚禁起來?席亦高先向徐少龍瞧一眼,這一眼只把徐少龍瞧得血液凝結,渾身冰冷。
只聽他道:
“餘麼麼行動甚是可疑,昨夜敝座接到訊息,猜想她打算遠逃,是以暗加布置,防她出門。果然不出所料,及時把她截獲。”
袁琦點點頭道:
“那麼關於徐少龍每日的行動,席兄可曾向餘氏婦人查詢對證過?”
席亦高道:“當然有啦!她的供詞,竟與敝座查得一樣。”
直到這時,徐少龍尚不知席亦高的報告中,對自己的行動如何報告法?是不是與他的報告相符,因此,他感到十分難受。
袁琦沉吟一下,才又問道:
“據兄弟所知,餘麼麼似是席兄之人,只不知何時發生了變化?”
席亦高訝道:
“袁先生竟曉得這個秘密,不瞞你說,此婦曾為敝座出過力。可是不久以前,敝座有些私事外洩,調查結果,認為此婦大是可疑,因此已不再用她了。”
本來有些事情,他們彼此間都是心照不宣的,例如餘麼麼麼這一宗,大家同是一幫之人,何須分出彼此?然而事實上每個獨當一面之人,都有他的密探。這刻當面揭穿,席亦高也只好承認。
鍾撫仙道:“席總司的意思,敢是暗示此婦不穩?”
席亦高欠身,道:“正是如此。”
袁琦尋思了一陣,仰天大笑道:
“徐少龍,席兄的報告中,已證明當日於一帆喪命之時,你一夜未曾外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