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一帆此人,與咱們有何關係?值得咱們如此重視?”
他停歇了一下,又道:
“第二宗是那博洛多與於一帆既然同屬塞外三奇,何以又互相爭殺?”
席亦高道:“這兩個問題,其實只是一個答案,那就是於一帆是咱們的人。”
徐少龍啊了一聲,作出恍然大悟之狀。
席亦高又道:
“能夠擊殺於一帆之人,放眼天下,寥寥可數,想來不難查出,少龍你也可以列入有能力擊殺幹一帆的名單內,因此,本座須得循例問你一聲,今天清晨時分,你可曾出去過?”
徐少龍心頭一震,暗想莫非已露了什麼馬腳?
要知如是普通之人,兜了好些圈子才問到這件事上,徐少龍便不致於大驚小怪了,但席亦高是何等人物,手法自是虛虛實實,不易猜測。
因此,從現在起,他每一句答話,都可能被席亦高用以證明有殺死於一帆之罪嫌,亦可能由於答對了一句話,使席亦高不問。
他立刻應道:“屬下沒有出去。”
席亦高道:”若是沒有出去,可有證據?”
徐少龍道:“這個恐怕很難找到什麼證據了。”
席亦高道:
“如果不能找出正面的證明,咱們就從反面求證,假如你離開此地的話,那一個人最可能發現?”
徐少龍暗中泛起了透不過氣來之感,但表面上仍須裝出不動聲色,道:
“大概只有連曉君吧?”
席亦高道:“這話甚是,待本座親自去問問她。”
這位位居五旗幫總務司司主的人物,果真站了起身,舉步走去。
徐少龍心中的震駭和緊張,真是難以用文字形容。因為席亦高詢問連曉君之時,自是會用點技巧,不讓連曉君聽出他詢問的真意。
另一方面又沒有與連曉君串透過,她全然不知道這邊的情況,當然想不到須要替他說謊掩護。
總而言之,席亦高這一去,必定把真相弄出來。這時唯一解決之辦法,就是把席亦高迅即幹掉,如果不然、殺死於一帆之事一洩,緊跟著集中全力調查他的行動,最後定能發現他就是“大尊者”了。
說到幹掉席亦高,當然不易,一來他本身武功高強,不是三五十招就可以贏得他的。其次是環境的不利,由於有餘娠媛以及另外一些下人,如若拼鬥起來,驚動了所有的人,連曉君在這等情勢之下,決計無法正面叛出五旗幫。
換言之,她只好幫助席亦高,向他動手了。
處於這等極為險惡的境地中,徐少龍發現以往受到的嚴格訓練,已發揮“臨危不亂”的妙用。
席亦高行出數步,只聽徐少龍道:
“總座,連曉君她目下一定是在廳子裡,與一些下人在一起,何不讓屬下傳話,著她進來?”
席亦高停住腳步,心中雖是不甚贊成此議,卻沒有馬上駁回,只道:
“你去叫她,怕也不大妥吧?”
徐少龍不知道自己這樣做法有什麼用處,口中說道:
“屬下用不著親自前往,這兒有傳召下人的喚人鈴。”
他走到這書房的一個角落,伸手指指一條錦繩。
席亦高點點頭,道:“也好,你著人叫她來吧!”
他回到座位上,瞧著徐少龍扯動錦繩,眨眼間,一陣步聲來到院落中,但見一名家人出現在書房門口。
徐少龍吩咐下人道:“去把小姐請來。”
那人應了一聲,轉身自去。徐少龍接著道:“總座,屬下這就回避一下。”
席亦高點點頭,但旋即改變意思,道:
“不必了,這只是例行公事,本座按規矩問她幾句,咱們還有要緊之事”
直到玉羅剎連曉君的輕盈步聲,來到書房門口,徐少龍才又緊張起來。
連曉君一逕走入房內,豔麗的面靨上,掛著那副冷若冰霜的表情。
第二十四章
連曉君的目光先射向席亦高,接著才轉到徐少龍臉上。
當她望到徐少龍時,但見他神色嚴肅,找不到傳召自己前來的線索。
徐少龍並非想這樣,可是他發覺當連曉君目光移到自己這邊之時,席亦高也向他望過來而他的目光,銳利得宛如刀劍一般,心知只要露出一點點痕跡,便將被這機警異常的老手瞧破。
因此,他迫不得已打消了向她眨眨眼睛,或是個什麼表情暗示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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