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志恨暗中點頭,心道:“這五仙教若是能左右這一十二部,倒是可得為我所用,他們既然有這股力量,也難怪會有這等神通了,只是”劉志恨道:“可你們是怎麼知道本王是一定要來的?”
鳩婆婆道:“我教在大理國上上下下俱都有人,區區小事,有何難知,那中國公府來了六個異人,便是衝著千歲爺你來的!”
劉志恨怔了下道:“是不是和和尚?”
鳩婆婆道:“想來是的,不過頭也不是全光著,弟子們說他們是什麼密宗的”
劉志恨點點頭道:“鳩婆婆,你這麼說話是什麼意思?你有求於本王嗎?”
鳩婆婆道:“本教自十六年前的分裂,遲遲不得選出教主,好教千歲爺知,本教中一向是藍家的人當教主,只是十六年前藍伯清離開了教內,還帶走了下一代聖女,使得現任教主藍大弟鎮不住教內,何以苗趁機要求再立新主,現在雙方爭持不下,好求王爺作個主,讓兩家平息,我教中安定,則,千歲爺立時可得我三十七部中一十二部的歸順,大旗一舉,王爺便有了兩萬族兵!”
劉志恨正是這個意思,想了想,道:“這個藍伯清好像很耳熟?我在什麼地方聽過的?”
鳩婆婆道:“千歲爺要不是知道了這個事,又怎麼會來這裡呢?”
劉志恨微怒道:“鳩婆婆,你這話裡是什麼意思?”
鳩婆婆道:“老婆子不敢有別的意思,只是老婆子可是聽得真真的,說那逆賊藍伯清當了朝庭的官後,越發地自以為了不起,覺得自己可以捉拿大名鼎鼎的北地殺神,卻是已經死於了殺神之手,但他身邊的那個丫頭”
卻原來,那藍伯清本是一個漢人,入山採貨,卻是叫那藍家的一個女孩看中了,這女子正是藍大妹,這藍大妹名字雖俗,卻是這南疆裡,一等一的美人兒,那藍伯清正是壯年,這等美人關如何過得去?在那三杯苗家米酒下了肚子後,便糊里糊塗地做了入贅郎君。連原姓也改了成藍,他做了這入贅郎之後才得後悔,想他一個漢人,何以要他這一生一世屈在這山裡?這藍伯清也是個有計較的人,他跟著藍大妹學了一身武功,只是那苗家的養蠱放蟲之術他嫌惡心,卻是沒學。
待到藝業有成,藍伯清自是想離開這裡,於他想來,這裡再好,也是化外之地,蠻夷之邦,只是這些年下來,那藍大妹卻已然為他生了個女兒,便是這藍小蝶,藍伯清一心想做回漢人,他縱是捨得那藍大妹,卻是捨不得這個乖巧伶俐的女兒,於是尋了個機會,偷帶了女兒,想一併回大宋去。
只是夫妻同房,這許多心事他瞞得別人,卻是如何能全然地瞞過他的妻子!那藍大妹已然做好了夫君要走的準備,心道:“便是得了這個女兒,我也甘心了。”誰想藍伯清貪心不足,卻是連這女兒也要一併帶走,那她如何肯罷休,山裡路她比藍伯清要熟,武功藝業也是高出藍伯清多矣,當下便是追上了藍伯清。
然而,兩人都是多年的夫妻,這狠手如何下得?藍大妹下不得狠手,這藍伯清也是不忍相鬥,便這回,那藍大妹苦苦哀求藍伯清回心轉意,只是漢人衣冠之念太重,藍伯清是說什麼也要回去的。
藍大妹道:“也好,你既然鐵心要走,我也不留你,只是女兒卻是我身上掉下的肉,你須得還我”其實以她之能何以言還,直接奪回便是,但那女兒終是太小,她怕兩相一爭,傷了女兒,故才好言相說。
卻是那藍伯清嘴油舌滑,一番說教,只言得藍大妹不知怎麼的,竟是自動放過了他帶著女兒走了(簡單來說,就是中了忽悠),女兒夫君一走,這藍大妹才清醒過來,但到了這時已然是來之不及,她便是再追,可出了這山,卻就是藍伯清的天下,他走馬換車,生生地從五仙教下得脫了。
也是藍大妹心虛,不敢將此事聲張,過得數日之後,那教主藍正龍這才得知,叫來女兒問話,藍大妹又羞又氣之下昏了過去,自此大病,明眼人都知這是心病,但卻是莫可奈何,不到數月,藍大妹心脈鬱積,生生地悶死了去,可憐一朵鮮嫩的苗花卻是就此香逝。
藍大妹死了不要緊,她卻是五仙教的聖女(當時五仙教的聖女不戒嫁娶),也是未來的五仙教教主,她的孩子,自然也就是五仙教的傳人教主,這番一去,卻是氣壞了藍正龍,藍正龍苦修陰陽五行掌,這是邪門高手的武功,最忌心亂意迷,一個不好,便是萬劫不復之地,藍大妹一死,藍正龍一氣之下內功暴走,生生暴成了血粉!
堂堂五仙教,頃刻之間,便要倒塌!
五仙教下,有兩大長老,便是這鳩婆婆與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