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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少鴛鴦譜。而其中最引人注目的,便是楚月國的蕭將軍府,無怪乎百姓們議論紛紛,其他大臣間的聯姻好歹是門當戶對,然而到了將軍府這裡,便平添了幾分詭異。

倒也非是新郎新娘間的身份差異有多大,按理說公主郡主的,憑著將軍府的功績地位也不是配不起。可怪便怪在,蕭家的公子們,一個娶的是敵國為質的公主,一個娶的是謀反被貶謫的郡主。或許純善的百姓們只看懂了其中的熱鬧,可朝堂中的那群人精們,卻是紛紛猜測,蕭家,至少蕭家大郎三郎,與楚月國權力中心脫離了。

果不其然,蕭家大郎蕭逸雲大婚那日,聖上親下聖旨賀喜,賜公主府,蕭大駙馬官升二級,拜平寧將軍,負責楚月國軍隊徵收訓練新兵事宜。然而明眼人都明白,這蕭少將軍從此怕是無緣戰場了。

作為蕭家主角之一的蕭逸雲,心中卻百味參雜,可不得不承認,接到聖旨的那一刻他心中很是鬆了一口氣。有人,替他做了選擇,他不必在蕭家的責任與自己的婚姻,害死軍中那麼多兄弟的內疚與對那個背叛他的人的不捨中掙扎。明明被剝奪了權利甚至是軍中的未來,可他卻生不起一絲恨意。或許,這也是那份聖旨賜婚的高明之處。

可不管怎樣,三月的京城是熱鬧歡騰的,一排排地接親隊伍,此起彼伏。然而,如果說三月的顏色是豔紅,那麼,四月的京城便是素白。

當月還掛在樹梢間時,喪鐘敲響,帝王駕崩,舉國服喪。

“微臣告退。”握緊拳頭緊緊盯著規矩告退之人直至其身影消失不見,東方寧終於按捺不住心中的失落憤慨,俯身掃臂將案桌上的筆墨紙硯連帶奏摺都砸了個精光。直嚇得小太監們哆哆嗦嗦入內聽命,得來的不過是怒吼而出的“滾”字。

頹然地跌坐回椅上,輕撫金黃椅臂地手漸漸攥緊。呵呵,如今的他,擁有至高無上的權利,衣物器具可用天下間最高貴的顏色,他是百姓仰望而不可及的真龍天子。可是,那又如何呢?不過是個“孤家寡人”。

東方寧,作為落地之時便受封的太子,其實他早已瞭解自己的命運,他知道作為一國之太子,帝王,將得到什麼,而又失去什麼。可是,總會有那麼些不甘心,這份不甘心甚至使得他一度消極地去對待自己本該負起的那些責任。

而直至有一天,他覺得他不會如想象中那般孤單了。他有他立志要守護的人,同樣,他也有了陪伴他,守護他的人。可是,當父王駕崩時,當作為一個早已沒有了母親的孩子送走了他的父親時,等待他的,是那空曠的山呼“萬歲”,是那份高處不勝寒的孤單寂寥。

一個人,默默地,從痛失嚴父地哀傷中拼命掙扎,在那份黑暗中,東方寧不止一次的渴望過,有個人,走到他身邊,抱起他,安慰他,告訴他別怕,正如當年那般。可是沒有,什麼都沒有。

怨嗎?他怨那個人為什麼可以那麼狠心,可是,東方寧知道,他是沒有資格怨的。從坐上龍椅的那一刻,他便沒有資格做“寧兒”了,他甚至清楚地明白其為何狠心。一月前京城那些紛紛擾擾的喜事,人都道那是父皇的興之所至。可東方寧知道,其實那是自己的傑作,是他作為一國之儲君交給父皇的一份答卷。

各官員間紛雜地勢力關係,是否掌握如何平衡怎樣制宜,他以婚姻紐帶的方式向父王展現了自己的能力。尤記得在回答父皇關於蕭家之勢的回答,“蕭家,是國之棟樑,當信之任之而又防之。若自己繼位,帝權不強,當抑將權。如今戰事消平,蕭家軍有蕭將軍一人足矣;賜婚蕭少將軍,既成全其婚姻以示恩寵,又名正言順將其調離軍權中心;蕭家二郎傳言其為將才,待數年後學藝歸來,君權已強,正填補蕭少將軍之空缺,做蕭家軍接班人;蕭家三郎已自求離朝堂;蕭家五郎與自己最為親厚,為將現無根基經驗不足,卻又為可造可用之才;蕭家六郎尚年幼。”

然而當長篇大論後呼氣放鬆,迎來的卻是父王銳利的目光,擁被臥榻地父皇嚴聲道,“分析尚可依你意行事便是,然而,太子殿下如今是連數都不會數了麼?既你不肯說,那便聽父王之命吧,蕭家四郎蕭逸軒,文不得掌實權;武不得為將領兵。”

東方寧記得自己當時騰地站起,臉色瞬間漲紅。卻見父皇安撫地輕拍了拍自己的手,語氣放緩,“寧兒,父皇知道你的心思,正因為知道你真心視其為師才會命你這般處事,否則朝堂之上,他為你師你為他君,一旦意見相左,你讓朝臣如何處之?你,又如何處之?”輕咳一聲,東方坤笑言,“當然,你若是隻當他為太子太傅,那如此良才,自然要重用大用,更要嚴防抑衡。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