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偶爾也要想起你二哥,你要不趕緊來救命,回家二哥可不幫你了昂
69。結局無悔
向著祠堂的方向踏步而去,蕭漢辰的步伐卻是時快時慢猶豫不決,書房中逸風的話,反反覆覆在耳邊飄蕩,擾得蕭漢辰心緒煩亂。
逸風說:“爹,軒兒那魔功日月星辰被無憂谷察覺了,而且,是義父提供的線索。”先擺出噩耗,且毫無壓力地將義父拉下馬,滿意看到父親色變。
逸風說:“爹,無憂谷中有一怪物,刀槍不入,百毒不侵,神智失迷,嗜血殘暴,並且即將失控,為禍江湖。”最恐怖的事實前情,且毫無誇張之處,逸風說的心安理得。仔細觀察父親心神已被糾起,暗暗點頭。
逸風說:“爹,風兒的師父,即江湖正道之盟主,跪地叩拜,懇求四弟為天下蒼生,出手相救。”絕對的事實,至於稍稍改變了下時序,相信沒人會在意的,逸風輕輕咳了聲,滿意看到父親驚訝的表情。
逸風說:“爹,軒兒是看在風兒面上,才將風兒的師父放在眼裡,視無憂谷谷主為長輩的。”話出無虛言,至於視為長輩之後是為某狂妄之舉賠禮道歉,不再追究傷其弟子之事還是其他什麼的,比如長輩之懇請不敢辭之類的,爹您自己想
逸風說:“爹,軒兒不吃不喝獨思了三日,才下了狠心”恩,這裡有點誇張,雖然不足一天,但意思差不多,無礙無礙。偷偷一瞧,父親面色尚算平靜,再接再厲。
逸風說:“爹,軒兒他自罰鞭笞,直至失了生機才放任自己昏迷過去,停止刑罰。”恩,中途被自己使計逼停了,不然肯定是這樣的結局,所以這不算撒謊。
逸風說:“爹,四弟他傷得那般嚴重,卻是不肯用一點藥,說是他罪孽深重,違背誓言,對不起自己,更對不起父親,活該疼死,最後,最後沒剩的多少皮肉竟都腐爛了。”哽咽的聲音中,逸風低著頭不停地擦著乾巴巴的面頰,他死也不會承認臨到家的最後一天他倆偷偷撒了一瓶增腐的藥。自手縫中窺探,恩,父親雙手劇顫,差不多了。
逸風說:“爹,軒兒一回家就去跪祠堂請罪了,爹您就看在風兒的面上,看在天下蒼生的面上,看在軒兒知錯的面上,原諒四弟一回,再給他一次機會吧。”
逸風說:“”這回不再給逸風聒噪的機會,蕭漢辰一陣風般揚長而去。被冷落在書房的逸風跪坐在地上撥出一口氣,“四弟,能做的二哥都替你做了,剩下的靠你自己了。”
被逸風一番狂轟亂炸後的蕭漢辰,終於在不知不覺間來到了蕭家祠堂,入目的,是那個挺直的身軀,以及,慘不忍睹的背脊。踉蹌一步進屋,蕭漢辰呼吸粗重的走至逸軒身側,自上而下將他的兒子審視一番,眼睛突被蟄痛,額角青筋暴起。他在做什麼?那地上拇指長的密密麻麻細針是什麼?那旁落的點點紅跡是什麼?那灰色衣褲上的殷紅是什麼!憤怒,瞬間席捲蕭漢辰的胸膛。
目視著逸軒臉頰上流落的一滴汗珠,蕭漢辰深吸一口氣,咬牙切齒道,“起來!”
一直秉著呼吸收斂心神的逸軒,終於忍不住抬頭看向父親,只見父親鐵青的臉色,額角青筋條條暴起,心中又驚又懼,父親果真是氣急了。看來二哥的求情也未起多少作用,那麼今日,莫非真的難以善了了?
將一直手舉的藤杖復高舉,哀聲求道,“爹,軒兒真的知錯了。這是最後一次,保證是最後一次。爹給軒兒一次機會吧,爹您打我,一百藤杖,不二百,三百。爹,不然爹將軒兒打死吧,軒兒不要被趕出蕭家。”
“滾起來!”死?又是死?你就那麼想死。身體不是你的啊!知錯罰完不知道上藥啊!你這跪的是什麼破玩意!腿不要了是不是!
“不要!軒兒不起,不起!爹,求你了”恐懼迅速蔓延,眼見父親的怒火呈迅速上升之勢,逸軒陷入深深的恐慌絕望中。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為什麼,為什麼做了這麼多準備卻不見父親有絲毫的心軟。莫非,自己的幸福真的走到盡頭了麼?不要,怎麼可以!此刻的蕭逸軒完全沒有料到,他的父親不是不心疼,而是他們“藥”用的太猛,使得其父心疼過了頭,直接昇華為生氣了。在逸軒還停留在父親因日月星辰之事生氣的思路時,蕭漢辰已完成了由日月星辰之事的驚怒,到得知細節的心疼加自豪,再至兒子過分糟蹋自己的氣憤的心路轉變。
此時再也等不及的蕭漢辰,氣急間一腳將逸軒踹到,終於看到折磨他兒子兇器的全貌,滿腔怒火匯聚於右腳之上,將那帶滿尖刺的鐵板狠狠踢向牆角,在其撞向牆面的一剎那,四分五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