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勁氣，踢在一凡的右臂之上。那洶湧的元力瞬間摧毀了一凡大半個身體的經脈，同時一凡被一腳踢飛，卻是掉下了斷劍谷下，砰然發出一陣巨響。夢瑤頓時被玄劍的突然暴起嚇住了，旋即，反應過來的夢瑤帶著一聲尖叫指揮著匕首卻是直接殺向了玄劍的眼睛。那匕首快的在空氣之中帶出一道道的殘影，但玄劍卻是毫不在乎，伸手一抓，卻是直接將了夢瑤的匕首抓在了手中，一聲冷哼，玄劍卻是又將這匕首對著一凡掉下去的方向，扔了下去。

夢瑤再次一驚，旋即卻是直接縱身一躍自了這斷劍谷上跳下。半空之中，夢瑤淚水在眼眶之中翻騰，卻是懊悔的不能自已，一抬頭，卻是正好看見了一凡倒在血泊之中的身影，同時她的匕首插在了一凡的大腿之上，汩汩的鮮血正不斷湧出。

一凡沒有昏迷，掙扎著想從地上爬起，但無論他如何努力，他的右臂以及左腿都像是沒有了知覺一般不聽從他的指揮。同時一陣陣的虛弱與痛楚傳來，讓一凡不禁臉色蒼白，渾身顫抖不已。

夢瑤何時見過了這樣的場面，頓時驚駭的不敢上前，躊躇了片刻，這才是強行壓下自己的恐懼，跑到了一凡的身邊，連忙將其扶起。

玄劍也隨著夢瑤一躍而下，輕飄飄的落在地面上。周遭怪石嶙峋，山路崎嶇，也沒有什麼遮擋之物，夢瑤與一凡瞬間便看到了玄劍的身影。

後者卻也沒有上前，只是佇立在那裡，嘴角帶著一抹冷笑道：“這就是你的情郎？”

夢瑤的臉色瞬間漲紅，還未說話，卻是聽著玄劍再次吐出兩個輕飄飄的字眼來：“廢物！”

一凡瞬間覺得自己的腦海之中有什麼東西炸響了，這麼多年來，雖然他的修為進展一直緩慢，甚至可以說是沒有進展，但無論師兄還是師傅，從未有人如此說過他。他也從未意識到自己的實力低微又有何種丟人。

玄劍的這兩個字就像是一把尖刀一般刺穿了一凡的心臟，一凡渾身劇烈的一震，卻是沒有說話，眼眸之中突兀的出現了一片死寂的光芒來。

“這樣的男子，也配的上你嗎？”

玄劍繼續刺激著一凡，淡聲問著夢瑤。看著一凡如遭重擊的摸樣，玄劍卻是突然有著一種報復的快感。

“你住口！”夢瑤一聲尖聲嘶吼，然後卻是扶著一凡快速的離去，玄劍看著兩人的背影，卻是仰天大笑，那笑聲之中的不屑，藐視，冰冷在空氣之中盪漾開來，卻是驚的遠處的山林之中的飛鳥撲扇翅膀沖天而起。

一凡看著遠處飛起的山鳥，卻是有些茫然，而後一陣虛弱傳來，一凡卻是快要堅持不住的感覺了。

夢瑤連忙拿出一顆療傷丹藥給了一凡服下，而後卻是強行封住了一凡的氣血，帶著一凡疾馳向飄渺峰而去。

玄劍站在原地緩緩這才止住笑聲，心中卻也是突然一驚，我這是幹什麼？這還是修道之人所做之事嗎？

身後忽然一道清風飄過，玄劍緩緩轉過頭去，映入眼簾的是一道熟悉的身影，卻是看見了自己的師傅蒼龍不知何時站在了自己的身後。

蒼龍依舊身著青袍，站在玄劍身後三四步的地方。他是突然感應到了有人闖入，這才飛速趕來，沒想到見到的卻是最後玄劍仰天大笑的場面，而且那笑聲之中的負面情緒，卻是讓蒼龍心中一顫。淡然看了一眼不遠處的一灘血跡，而後蒼龍卻是眼中帶著冷冽的光芒看向了玄劍，冷冷道：“修道之人，妄動殺念，混賬！”

玄劍全身一震，卻是被蒼龍這一句話喚回了心神，驀地，玄劍砰然一聲向著蒼龍跪在了地上，低聲道：“師傅！”

蒼龍繼續冷冷道：“玄劍，我問你，你修的什麼道，練的什麼劍？你是魔門修士嗎？”

玄劍臉色刷的慘白，旋即卻是一滴悔恨的淚水劃落，深深的對著師傅磕頭在地，道：“玄劍，知錯！”

蒼龍看著玄劍，眼中複雜的光芒閃現，良久卻是長長的一聲嘆息。

第二十章　覺悟

夢瑤一邊帶著一凡飛奔，一邊淚水模糊了視線。假如不是她要求一凡跟著她去神劍峰，假如不是她要帶著一凡去斷劍谷，假如不是她可能結局就不是這般摸樣。

可惜，人生當中沒有什麼什麼假如，有的只是如此這般。

來時白雲悠悠，走時飛鳥匆匆，夢瑤扶著一凡幾乎是將自己的輕身功法運用到了極限，這才能在一個時辰以後衝進了飄渺山頂的院子。

一來到正門，夢瑤還未來得及叫喊，卻是面前一道黑影閃過，瞬間她扶著的一凡就沒有了身影，只聽得一聲急促的叫喊“一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