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著門的那片牆已經完全破碎。牆上的石板脫落的七七八八。
牆上那篇《桃花源記》也已經隨著石板的殘缺而不全了。
找了一圈,還是沒有發現洞口。不可能啊。如果這裡真是按照蟒蛇的身體來建的話,這一間石屋最有可能是蛇胃。那麼必然有一條食道通向這裡
食道不會太粗,方向應該是在
我正掰著手指頭找。一扭頭看見那殘缺不全的石壁。
我不是文化人,對石壁上那段佶屈聱牙的文言文沒興趣。但是牆上的“武陵”兩字吸引了我。
準確的來說,不是字,是寫字的那塊石板。怎麼這塊板就碎得這麼有水平呢?有稜有角,像個令牌的樣子。大小也很合適。
小時候《三國演義》熱播。村子裡小孩都很痴迷諸葛亮常用的那種令牌。阿進的小賣部抓住市場,賣的很火。
我一直想得欲得而未得。所以此時一見,兒時的那種感覺又湧上心頭。
我伸手想把它摘下來。回去把這塊石頭磨個眼,掛在腰上。上面方方正正兩個字:武陵。
很拽的感覺。
這塊令牌的高度很合適,我伸手一使勁,順利的把它摘下來,似乎它是被一個和我身高差不多的人掛上去的。
我身上只有一條短褲。實在沒有掛令牌的地方。於是只好塞到桃花的衣兜裡。
桃花已經醒了。指著我身後的牆壁說:“一個洞。”
我心中大喜:“桃花你醒了?你沒事了?”
桃花勉強笑了笑:“我能有什麼事啊。睡一會就全好了。你的腿怎麼樣了?”
我低頭看了看,傷口上的血大致上止住了。但是仍然在少量的往外津,我鬆了鬆繩子,讓血液稍微流通一下,繼而又束緊。
我若無其事得對桃花說:“這種傷我都習慣啦,沒什麼大不了的。”
不知道桃花相信了沒有。她只是蒼白的點了點頭,然後指著我身後的牆壁說:“後面有一個洞。”
我回頭,牆上真有一個洞。拳頭大小,就在武陵兩個字後面。石板被拿掉後,它露出來了。
我挖了挖這個洞口,土質疏鬆。一會的工夫洞口就漸漸變大,可以通人了。後面是一條狹窄的通道。
桃花點點頭:“應該就是這裡了。”
我們倆爬進去。裡面很擠,幾乎是貼著身子在爬。土牆出奇的很軟,有彈性。
我突然有個很噁心的想法。我和桃花像兩坨乾硬的大便,正在直腸裡用力擠出去。不過,這裡如果是蛇的食道,那麼我倆應該是蛇的嘔吐物才對。
爬了一會,我意識到有些不對:“怎麼這個洞柔軟成這樣?。”
我拿手電照著,仔細研究。發現這洞壁上根本就是蛇皮的。而且這蛇皮還在一動一動,明顯的活著。
我最怕蛇了。
我回頭對桃花說:“這個洞被蛇包圍了。”
桃花說:“我早就聞見蛇的味道了。這個洞的旁邊應該住著一條巨蟒。沒想到這裡還有這麼大的蛇,我以為早就絕種了呢。”
這話聽得我心驚肉跳,蛇一見我我就炸窩,萬一這條蛇炸起來,我還活得了嗎?
桃花安慰我說:“它恐怕已經睡了很久了。像這種大蟒蛇,一年中有三百多天是睡覺的。”
這樣小心翼翼的爬了一段,且喜沒有驚動它。過了一會,那條巨蛇也不見了。周身全是堅硬的泥土,爬起來十分吃力。
再往前,突然豁然開朗。又是一道石門。和先前那道,除了個頭小點外,沒什麼區別。
我和桃花都有些緊張,不知道後面藏著什麼。但是走到這裡了,不進去實在說不過去。
於是一咬牙,把石門拉開。
走出石門我和桃花才發現,石門是開在一座雕像背後,關上門,誰也不會發現雕像下面別有洞天。雕像靠著牆壁,中間只留著一人寬的餘地。
我和桃花從後面轉出來,仔細打量這個房間。
房間裡意外得點著長明燈。
我關了手電。
發現除了長明燈外還有無數的蠟燭,香火。
雕像被供奉在高臺上,雕刻的正是千眼井的祖師爺。我擔心這裡面又有什麼貓膩。仔細看了一遍,確認這不是老鼠變得,才放下心來。
雕像前是一排排黑漆漆得木板,上面寫著誰誰誰之位。
我問桃花:“誰在地下建了這麼座祠堂?”
桃花搖搖頭,拉著我快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