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就撞在他的身上,惹得他破口大罵。
我一邊躲著狼爪企圖撓破我的胸腹,一邊努力得把那隻手伸進狼的喉嚨裡。狼的上下顎力氣很大,狼牙也很尖銳。我的右手被它咬住。我覺得甚至要碎了。
但是這時候,誰先洩氣誰就輸了。我忍著疼,一聲不吭,慢慢把手伸進去。那匹狼肯定已經猜到我的意圖。嘴上發力,把我的手腕咬得咔咔響。血沿著狼嘴滴出來,滴到我的臉上,一直流到我的眼睛裡。
我眨眨眼,發現那隻狼掙扎的幅度正在變小。過了一會,它終於一動不動了。
它的器官被我的拳頭堵住,活活憋死了。
我把狼仍在地上。手腳痠麻,爬起來。
發現不僅是我,鐵蛋和青龍也都站起來了。
青龍指著我小聲罵:“本來我都把那隻狼逼到死角了。結果你一腳踹在我身上。把我踹到了,不然我至於這麼狼狽嗎。”
我看見他上衣破了個大口子,裡面滲出血來。拍拍他的肩:“男子漢流血不流淚,小鬼,好樣的。”
鐵蛋向周圍掃了一眼:“好像就這麼幾隻。哎哎哎,別鬧了,看看船老大還活著沒?”
船老大躺在地上一動不動。趴在他身上的狼也一動不動。
我們三個圍著他們兩個。
鐵蛋拿刀把那隻狼撥開。
那狼已經死了,翻在一邊。
下面是正在哆嗦的船老大,手裡攥著一把帶血的匕首。整個人不僅抖得厲害,而且瀰漫著一股臭味。
我說:“你們幾個不厚道啊,全都帶兵器了。涮我是不是?哎?船老大,你身上怎麼這麼臭啊。”
青龍嫌惡得看了他一眼:“還用問嗎?屎拉褲子裡了。”
我連忙推開兩三步,嘴裡絮絮叨叨:“船老大你也太噁心了。”
鐵蛋虛了一聲:“別吵了,忘了這是什麼地方了。”
我們都住了嘴。船老大也慢慢站起來。
原本堵在巷子口的狼也失去了剛才的淡定,看了我們一眼,一溜小跑走了。
鐵蛋招呼我們:“走。”
我們並沒有追那兩隻狼。鐵蛋說,他們跑得步履蹣跚,已經老了,構不成什麼威脅。還是速戰速決,把事情辦妥。
我們在院子裡走。這裡靜悄悄的,一個人也沒有。
我不由得覺得有些奇怪:“人呢?都跑哪去了?”
青龍嘆了口氣:“院子裡養著狼,誰還敢出來?咱們放心走吧,今晚上沒有巡邏的。”
我們終於到了那座神秘的樓下。看門人有意繞開,沒有帶我們上去過的那棟樓。
我問鐵蛋:“怎麼走?”
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