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若有所思得點點頭,繼而又問道:“既然如此,你和我商量不就行了嗎?我又不是那種小氣人。你要血,我給你點不就行了?”
鐵蛋扭頭,嬉皮笑臉得看著我:“以前行,現在不行了。你身上的血已經陰陽調和,毒性雖然劇烈,但是都藏著呢。只有先把你激怒了,毒性散發到血液裡。這時候,噗,你瞅瞅,這些蜈蚣都死翹翹了。”
我們面前的鐵柵欄已經完全變形了。鐵蛋用刀一撥。那些鐵條紛紛斷裂,掉到地上。
然後,我們魚貫而入,從容的走了進去。
等我們進去之後,二樓的搜查還沒有結束。
看來,鐵蛋讓那些人藏得很巧妙。搜捕的人能看到蛛絲馬跡,但是將他們完全找出來,還真是得花不少工夫。
我們輕手輕腳得走到三樓。
三樓和下面幾層完全不一樣,甚至和其餘的樓層全都不一樣。
這裡的裝修很豪華。地板亮的能照出人的影子來。
我走的小心翼翼,生怕滑到。但是等我伸腳試了試,發現地上一點也不滑,真是奇怪啊。
這裡和二樓的格局有些相似,是一個一個的小屋子。都粉刷的乾乾淨淨,玻璃很亮,不過都拉著窗簾。
這時候,楊念魂忽然輕輕來了句:“這裡怎麼這麼像是醫院?”
我點點頭:“不錯,這裡很像是醫院,你看看這些小屋子,多像是病房。”
這時候,船老大來了句:“幾位,這裡本來就是醫院呀。”
瞬間我對船老大肅然起敬,在這種環境下還能保持冷靜真是難得。我們緊張了半夜加半天。水米未進,早就忘了身處精神病院,而精神病院也算是醫院。
鐵蛋忽然停下來,伸手就要推其中一個門。
我連忙把他攔下來:“你來過這裡?”
鐵蛋說:“沒有啊。”
那你怎麼輕描淡寫的就推這扇門,還想有多大的把握一樣。
鐵蛋說:“我沒有把握。不過,前面就走到頭了。咱們怎麼也得進一個屋子看看吧。”
我們一直守在二樓的樓梯處。上面那些醫院的人始終沒有走下來,所以我們很確定,他們還在上面。
鐵蛋慢慢推開這扇門的時候,我們每個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所幸,平安無事,裡面沒人。
我們從半掩著的門向裡面望進去。
這是一件普通的病房。裡面有輸液瓶,有病床,病床上也有人。
我問鐵蛋:“進去?”
鐵蛋點點頭:“進去看看是不是唐凱麗。”
我們五個現在就像是一個戰鬥小分隊。
兩個人在前面,三個人在後面,四面八方都有人管著。一旦有什麼風吹草動,馬上招呼其他人。是打還是跑,要在幾秒鐘只見作出決定。
我們這隻隊伍進去之後。便把門重新關上了。
病床上的病人沒有任何反應。估計已經病得神志不清了。
這裡相對安全,我們說話的聲音也相對大了一點,不用再捏著嗓子用假音說話了。
船老大說:“這裡關著的可是神經病啊,幾位老大,可千萬別驚動了這個人,萬一他殺人怎麼辦。”
鐵蛋指了指我們幾個:“看見這幾位沒?每個人身上都是血債累累。從來都是他們殺人,還沒有人能殺的了他們。”
船老大連連點頭:“沒錯沒錯,你們的身手我也見到了。”
鐵蛋說:“別愣著了,讓咱們看看這個人是誰。認識的留下,不認識的宰了。”
說完這話,鐵蛋伸手把病人的被子整個掀到了地上。
這種做法野蠻粗暴。如果不是人物和場合有點不對,鐵蛋簡直就是個要施暴的色魔。
在鐵蛋掀起床單的那一瞬間,手裡帶著傢伙的都亮起來,作勢要刺下去。
但是,很快我們就全都定在那裡了。
床上躺著的人,絕對陌生,我們不能判斷他有沒有害,但是我們誰都沒有動手。
因為這個人,或者說這個東西。他長得很是奇特。
他有兩個頭,在肚子上,又長出來了一個鼠頭。
我倒吸了一口冷氣:“我們猜的全都是對的。這家醫院果然不尋常。”
鐵蛋把刀伸到上面戳了幾戳。那兩科頭很脆,被紮了兩個窟窿。
他回頭對我們說:“死了很久了,都幹了。”
船老大說:“不對啊,幾位。要是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