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這些房子年頭不短了。大大小小的縫隙隨處可見。而且,牆上長著一層爬山虎,這時候正是夏末秋初,爬山虎長勢尚可,正好給我們做了掩護。
我們死死貼在牆上,不敢做什麼大動作。
那兩隻老狼在院子周圍走來走去。下面全是步履匆匆的人。他們全神戒備,正在大批大批得湧到樓裡面。
我用極小的聲音說:“發現咱們了?”
鐵蛋說:“那幾只狼死了。他們知道了。咱們等一會,他們還不確定咱們在哪。”
果然,那些人逐樓搜了一會。那些燈光一層層亮起,又一層層熄滅。裡面的人漸漸走出來。慢慢的,周圍恢復了平靜,像是什麼也沒有發生過一樣。
我看周圍沒什麼動靜了。問鐵蛋:“咱們是不是進去?”
鐵蛋搖搖頭:“進去了五十個,出來了四十個。還有十個藏在裡面埋伏著咱們呢。”
對鐵蛋的話,我有點將信將疑。難道這小子未卜先知,知道這些人會預先留人,所以一開始就在數人數?
不過,這時候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小心總不是壞事。於是我繼續趴在牆上。
這樣不上不下得吊著。對我來說倒沒什麼。就是有點無聊。但是旁邊的船老大就不行了。
她已經累的滿頭大汗,身子不住地發抖。我聞見他身上一陣陣的屎臭味傳過來,不由得皺了皺眉頭。
我說:“哎,船老大,你這玩意可不對勁啊。咱們藏得再好,也得被你這股味給出賣了啊。”
青龍說:“還等的到味嗎?他就快堅持不住要掉下去了。十秒鐘你信不信?我跟你打賭,他堅持不了十秒。”
船老大滿臉通紅,扭頭看了看我們兩個,說了句:“麻痺。”然後,他身子就往下出溜了。
我閉上眼睛。這下可完了。
從牆上摔下去這麼大個人。那些人不可能發現不了,這下我們幾個全都暴漏了。
船老大啊船老大,你學學人家邱少雲。你再看看你,都是堂堂七尺男兒,怎麼做人的差距就這麼大呢。
但是船老大並沒有滑下去多少,幾乎五厘米都不到,就定住身形了。
這麼微小的動作,不可能被下面的人發現,更何況,下面也沒什麼人了。
青龍讚歎了一聲:“怎麼,船老大,迴光返照,又有勁了?”
鐵蛋在下面小聲罵道:“有個屁的勁。老子抓著他呢。”
我看見鐵蛋把短刀插在牆縫裡,讓船老大踩住。這樣,我們四個才算勉強穩定下來。
這一夜,顯得分外漫長。我已經覺得有些累了。
但是,等東方發白,天色將明的時候,我又希望它永遠黑下去。
在夜色中,我們可以一動不動,偽裝成牆上的爬山虎,但是太陽一出來,我們肯定就暴漏了。
如果這裡的人個個有看門人那樣的身手,恐怕我們幾個今天得撂在這。真的被他們給治成神經病。
正在躊躇的時候,我聽見鐵蛋低聲說了句:“出來了。”
果然,幾秒鐘之後,有人從大門;裡面走出來,我數了數,一共八個。十分鐘之後,另外兩個才慢慢得退出來。
這十個出來之後。從草叢裡,屋子後面,牆角,等等很多隱蔽的地方冒出來很多人。看來是在剛才埋伏好的。幸好,他們並沒有發現我們。
但是,他們很確定我們已經闖進來了。精神病院已經被圍的水洩不通,我們根本不可能再出去了。他們可以慢慢搜查。
待那些人散開之後,我們又從窗戶裡爬進楊念魂的房間。
楊念魂正在床上矇頭大睡。聽見有人進來,把被子掀開一個角。看見進來的是我們,連忙坐起來。
看得出來,楊念魂很高興,對我們推推搡搡,小聲的表達著興奮:“看不出來,你們幾個還挺機靈,剛才他們就坐在我床邊,等著守株待兔。你們只要一進來,馬上被抓住。”
我們可沒有閒情逸致得意。我問鐵蛋:“怎麼回事?你之前為什麼拿刀抵著楊念魂?”
鐵蛋在床上坐下來:“還有點時間,那我就告訴你們。哎,咱們這次可是失算了。”
我問:“什麼失算了?”
鐵蛋反問我:“你還記得楊家人嗎?”
我點點頭:“記得啊,和楊念魂長得一模一樣的楊家人。”猛然間我恍然大悟,說道:“你的意思是說”
鐵蛋點點頭:“我們白天看到的那個人,應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