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那你知不知道,我到底是不是陳永興的孩子。我這次很嚴肅的問你,你少給我扯淡。”
青龍想撓頭,但是全身都被綁著。過了幾秒鐘,他回答我說:“你是不是陳永興的兒子這還真鬧不準。因為據我所知,陳永興那種人不像是無後為大時時想著為老陳家延續香火的人。但是吧,你又和他長得很像”
我有點不爽:“你這和沒說有什麼區別,還不是沒確定嗎?”
青龍說:“你彆著急啊。我雖然不能確定你是不是陳永興的兒子。但是我能確定你不是唐凱麗的兒子。”
我看著他:“你怎麼能確定?”
這時候,八嬸的聲音傳過來:“不僅青龍能確定,連我也知道。你看看她身上那幾斤肉,唐凱麗根本沒有生養過。”
我喜道:“八嬸,你醒啦?”
八嬸疲憊的點點頭:“是啊,像是被人下了藥一樣。咱們又被人給捆住了嗎?”
青龍還沉浸在剛才的討論中,補充說:“我之所以很確定,唐凱麗不是大力的媽,因為一個整天和屍體為伍的人,必定會被屍氣侵襲。我們剛進來的時候覺得這裡刺骨的冷,就是明證。這樣的人,是生不出孩子來的。即便生出來了,也多半有些畸形,像大力這樣,看起來還算正常的,基本上沒有可能。”
我忍不住罵道:“你麻痺的怎麼說話呢。什麼叫看起來還算正常的。”
我們吵吵嚷嚷的工夫。其餘的人也幽幽轉醒,看來,是那個勁頭過去了。
一時間這裡熱熱鬧鬧得吵起來。
桃花自然是幫著我罵青龍。後來八嬸也加入進來。
青龍罵功尚可,但是實在招架不住。最後用下巴指了指鐵蛋:“不信你問問他,他肯定知道,你和別人不一樣。”
鐵蛋一臉淡淡然,顯得悠然自得。看了我們一眼,輕蔑的來了一句:“一群蠢貨。”
鐵蛋這下可點燃了火藥桶。大夥罵聲一片,把矛頭全都指向了鐵蛋。就連地上坐著,昏昏欲睡的那些老頭也被我們的熱情感染,用蒼老的聲音罵了幾聲娘。
這真像是一場死前的狂歡。
在場中,叫得最歡的就是楊念魂。最冷靜的是老麻頭。
老麻頭問我們:“你們幾個不是挺能打的嗎?怎麼,掙不開這鐵鏈?”
楊念魂一口一句髒話:“麻痺的綁得太緊,伸胳膊的地方都沒有。”
老麻頭又問鐵蛋:“你不是一直運籌帷幄嗎?現在你還有辦法嗎?”
鐵蛋沒有回答老麻頭,反而開始倒計數:“十,九,八,七,六,五,四,三,二,一。”
等他喊道一的時候,砰地一聲,門被船老大撞開了。
船老大滿身鮮血。手裡拿著明晃晃的鋼刀。刀口上還在淌著血。
這幅景象把坐在地上的老頭們唬得面無人色,連滾帶爬得逃開了。
好在船老大根本沒有在意他們幾個。反而提著刀奔青龍去了。
青龍嘴裡大叫:“哎,我說兄弟。”
船老大更不答話,當頭便砍。
只聽得一聲脆響,鐵鏈被砍斷了。
船老大把青龍從柱子上解下來,把刀塞在青龍手裡。隨後,撲通一聲跪倒在地。
青龍拿著刀,威風凜凜站在屋子正中。面色卻很疑惑:“這是怎麼了?我怎麼有點想不明白呢。”
船老大磕頭如搗蒜:“大仙有危險,請幾位跟著我把她救了吧。”
青龍把刀抗在肩上,頗有些流氓架勢:“憑什麼呀。”
船老大鼻涕眼淚得流:“這次是真的完了。所有的試驗人全都逃出來了。他們全都發病了。整個村子都在鬼哭狼嚎。這些人要是逃出去,恐怕一傳十十傳百。不知道多少人得遭殃。我看幾位都是為民請命的大義士,就出手救救大家吧。”
青龍拿著刀把我們身上的鐵鏈砍斷。火星四濺,那把刀也捲了刃。
青龍說:“難為你這麼口是心非得厚著臉皮捧我們。也罷,就給你個面子。哥幾個,咱們要走啦。”
我們互相攙扶著,往外面走。
那幾個老頭卻不肯了:“外面鬼哭狼嚎啊。我們可不出去了。這條小命交代在外面可是划不來。”
☆、第二百七十五章 對峙
這幾個老頭要把我氣笑了,一輩子沒見過這樣的。怎麼一個人能瞻前顧後怕成這樣呢?
我懶得搭理他們,和桃花攙扶著要出去。
鐵蛋在後面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