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龍在一邊打岔:“大力,你這話就不對了。未經人事的叫女生,經歷過的才叫女人。”
我瞪著他:“怎麼?你還想檢驗一下?”
八嬸說:“你倆別跟我在這胡扯。到底怎麼回事,明天老太太還要見我呢。到時候再問吧。”
我們幾個慢悠悠在這晃悠。我說:“咱們幹嘛給人牽著鼻子走啊。反正也沒人看著咱們,咱幹嘛不跑啊。”
青龍說:“大力,你太嫩了。你以為路上這些行人是幹嘛的?只要你有想跑的打算,我敢保證,她們在幾秒鐘之內就能把你逮住。”
我說:“就算咱們不跑,總也得找個睡覺的地方吧。這玩意在大街上晃悠也不是個事啊。”
青龍指了指一排排的小木屋,那些木屋都是楊念魂們的閨房:“我覺得,今天晚上肯定挺危險。你想啊,這裡這麼多女人,誰都沒有見過男人。咱們兩個可是搶手貨。大力,這事你沒經驗。你得跟著我學,不然的話,天不亮你就得死翹翹了”
我還沒說話,八嬸直接一腳把他蹬出去老遠。
我哈哈大笑,對八嬸說:“您別生氣呀。青龍要是不說這個,我還以為他是假扮的呢。”
青龍也一臉淫笑走過來:“我鬧著玩呢。您老德高望重得在這,我哪能幹那種事呢?要是黃炎備不住就幹了。對了,那老頭呢?不會已經進了小木屋了吧。”
我說:“人家黃炎這一路上挺正直的,小孩沒娘,說來話長。大半輩子都在找自己爹媽是誰,多不容易啊,你這麼損人可不大對。”
青龍嘖嘖有聲:“喲,咱程大力也開始佔領道德制高點了?不對,你小子還沒這麼高尚。”
我說:“廢話,我當然就是這麼高尚,小時候思想品德都是滿分。”
青龍說:“你別裝了。我早猜出來了。你這是兔死狐悲。你和黃炎一樣,也是沒爹沒孃。不對,你比他還好點,你有爹。”
我心中一動,莫非青龍知道我的身世?不過這話不能直接問。我要是劈頭蓋臉的問一句:“我爹是誰?”青龍肯定挺挺胸脯:“就是我啊。”他的不要臉伎倆我早就爛熟於心了。
於是我假裝生氣的說:“你什麼意思?什麼叫我比他好點,還有爹?難道我沒有媽?你什麼意思?”
我本以為青龍在我疾言厲色的威逼之下,會驚慌失措,然後盡吐真言。沒想到,青龍歪著腦袋想了想,很認真的說:“不對,嚴格的說,你也沒有爹。”
我這次是真急眼了:“麻痺。你什麼意思?”
青龍三蹦兩蹦躲開:“跟你鬧著玩呢,怎麼又惱了?您老人家是齊天大聖,石頭縫裡蹦出來的行不行?”
八嬸不耐煩了:“你們兩個有完沒完?青龍你缺德也不能總往自己人身上缺啊。大力你也是,自己缺爹少孃的活了二十年,這時候又想起維護爹媽名譽來了。咱們平時不見你這麼孝順我?”
八嬸這種各打五十大板的做法讓我和青龍都沒話說了。
這時候已經不早了。我完全是強撐著在街上溜達。除了昨晚上吃了點生肉,就再也沒有進食。
這時候,突然鐘聲大作。小木屋裡的人紛紛推門走出來,朝一個方向趕過去。
我隨便逮住一個行人問:“幹嘛去啊這是?”
那人一副餓死鬼投胎的樣子:“吃飯吃飯,哎呀,別耽誤我。”然後,掙脫開跑走了。
我們三個互相看了看:“咱們也去吧。反正名義上咱們也是客人。怎麼也得管頓飯啊。”
我們隨著人群跑過去,發覺越走小木屋越多。我有點猶豫了:“八嬸,我怎麼覺得,這裡的小木屋有點面熟?”
八嬸說:“哪面熟了?”
我說:“你覺得,這玩意像不像那個八卦陣?就是咱們遇見很多屍體的那一個。”
八嬸左右看了看:“你別說,還真有點感覺。”
青龍說:“咱們現在已經進陣了?”
我看見後面層巒疊嶂的小木屋:“進了吧。”
青龍指了指跑在前面的楊念魂們:“反正也出不去了,跟著她們走吧,先混個飽飯吃。”
我點點頭。和八嬸青龍一塊往前邊跑過去。
我正在這跑著,突然想起來,我的褲子已經被那些屍體抓的稀爛了。雖然沒有人笑話我,但是這裡畢竟又是女性。
雖然我可以厚著臉皮不在乎,但是我心裡總惦記著不久前青龍的話:“這裡的女人,誰都沒有見過男人。”青龍說的很嚴重,好像我要不按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