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出一聲低呼:“不是人,硬的,是神像。”
鐵蛋這時候反應超快:“神像,原來神像在這裡。快點火,把神像上的文字抄下來。”
這時候去哪點火,。但是偏偏就有人帶著。鐵蛋從懷裡掏出打火機,咔吧一聲,打著了,藍幽幽的火苗把我們周圍照亮了。
鐵蛋拿著打火機湊近神像,打算抄錄神像上的文字。但是那些花紋,好像淺了很多,時斷時續,不像當初我們看到的時候清晰。
楊念魂說:“是不是天足觀的人打算把神像給毀了?怎麼這些花紋好像是要被磨平了一樣?”
鐵蛋伸手在石像上抹了一把:“不是要被打磨平,而是剛剛刻上去草稿,還沒有仔細的雕刻。”
這話一出口,我們全都愣住了:“什麼意思?”
鐵蛋把打火機伸到神像的腦袋附近,指著那張臉說:“你們看。”
我看見那張臉雙目緊閉,滿是花紋,而且很面熟。
鐵蛋說:“這不是當初的神像了,而且這張臉,我總覺得是天足觀的某個老頭,你們看像不像?”
除了桃花之外,我們全都見過天足觀的人,不得不承認,確實曾經見過一個長得類似的人。
我說:“他們這是什麼意思?給這個老頭弄個雕像,然後把他供起來嗎?”
桃花忽然指著神像的右手說:“這個人是六指。”
我低頭,果然看見在神像的右手拇指旁邊,又長出來了一截短短的手指。
青龍疑惑的問:“你們誰見過六指的神像嗎?”
鐵蛋說:“佛教裡的菩薩有千手千眼的,不過,那是為了宣揚佛法無邊,神通廣大。這個六指,怎麼也算是殘疾啊。雕神像,怎麼也不能雕成個這樣的。就算當做底稿的老頭子長成這樣,雕刻的時候也應該美化一下啊,不然世世代代,怎麼供奉?”
我們說話的時候,鐵蛋的打火機由於發燙,已經明明暗暗了好幾次。
在他最後摁滅的那一瞬間,我忽然覺得,雕像的眼睛好像睜開了。
我心裡一抽抽,脫口而出:“危險快退。”
這句話喊出來的時候,周圍已經陷入了一片黑暗,連我自己都沒底。
我退了一步,在黑暗中全身的汗毛孔都張開了,全神貫注的,哪怕周圍有一點風吹草動我都能感覺到。
在我右邊的是桃花,她的呼吸急促。在我左邊的是青龍,他的呼吸雄渾,再左邊是楊念魂,然後是鐵蛋。我能感覺到他們。而且,周圍應該沒有什麼異樣。
其餘的人顯然被我這一嗓子嚇到了,全都緊張兮兮的不張口。
然後,我聽見鐵蛋嚥了口吐沫說:“怎麼了?”
我閉著眼,仍然在感知周圍:“開燈,那個神像有問題。”
鐵蛋啪啪的打火。但是打火機不知道怎麼回事,就是不亮了。
我心裡緊張的要命,關鍵時刻掉鏈子。
我正在著急的時候,啪的一聲,火光出現了,藍幽幽的火苗重新出現,把周圍重新照亮了。
大家都想著我的話,重新去看剛才的雕像。
但是,屋子裡空空如也,雕像已經不見了。
我嘆了口氣:“我就覺得這雕像有問題,最後一次滅火的時候,我好像看見他睜開眼了,我跟你們說,肯定不是我眼花,這神像沒準成精了。”
我說這番長篇大論的時候,在屋子裡來回踱步,並沒有注意到大家在幹什麼,說完之後,才發現情況不大對。所有人都離我遠遠地,貼到了牆上,一臉警惕的看著我。我被獨自留在了屋子正中。
我大惑不解的走向他們:“你們這是幹嘛?”
他們就像是見了惡狼的綿羊,忙不迭的跳開了。
桃花欲言又止,神色恐怖的指了指我身後:“大力,你背後有人。”
一句話說的我毛骨悚然。我驚恐的回頭,卻發現身後空空如也。
我長舒了一口氣,有點惱火:“這都什麼時候了,你們合夥涮我?”
桃花等人的神色正經的很:“就在你身後。還在。”
我又猛地回頭,還是什麼也沒有。
我正要發火。忽然看見我的影子,被鐵蛋的打火機照到了牆上。上面的影子肥胖了不少。
我左右動了動,轉了幾圈。
心裡漸漸升起一股寒意:在我背後,應該還有一個人。這個人的速度非常快,快到可以在模仿我的動作的時候,幾乎沒有時間差。這也就是說,剛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