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的聲音。
鐵蛋提醒我說:“現在這些銅可不比剛才了。脆的很。你現在就像是走在一層薄冰上,如履薄冰聽說過沒?所以我勸你還是別到處流竄的好。”
我哼了一聲,沒有理他,仍然小心翼翼得向八嬸蹭過去。
我對八神說:“八嬸,我來救你了。”
八嬸臉色很不好看。
我說:“八嬸,你出來吧。我把你救出來。”
八嬸搖搖頭:“你沒聽見鐵蛋說嗎?下面變成一層薄冰了。我還是別亂動比較好。”
我滿不在乎:“您老人家有什麼可怕的。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嗎?”
八嬸滿臉不情願:“你好好的是沒錯。但是我就不一定了。”
我看了看八嬸那一身肉,不由得啞然失笑。既然八嬸不肯出來,我也就不勉強了。
我轉身想去把老麻頭弄出來。但是他搖了搖頭。神情落寞,看樣子是懶得出來。
我又看了看黃炎。現在他可算是醒了。但是一臉的痴痴呆呆。問什麼也不知道回答。於是我走開了,其實我也沒打算把他弄出來,非親非故的,我費這個勁幹什麼。
我一邊小心地走向鐵蛋一邊說:“哥,要是沒啥事的話,我們就先走了。你告訴我桃花在哪啊,我帶她一塊走。”
鐵蛋說:“再等等,彆著急走,一會有好戲看。來來來,你快看看。”
然後他一把將我拉過去。
我向下探頭,看見下面大灘的汙血正在翻滾流動,而且散發著陰沉的光。這個場景在各種恐怖電影中都出現過,我不禁有些心悸。
我對鐵蛋說:“哥,要不咱們走吧。這個地方不吉利,這是血光之災啊這個。”
鐵蛋不以為然:“你仔細看。裡邊有你的好兄弟。”
這時候,我已經想到了,他指的就是青龍。我接過他的手電,向下面照了照。
那一大團的汙血,正在把一塊地方圍起來。汙血中間,坐著兩個人,一個是青龍,一個是楊念魂。
我喊了青龍一聲。他雙目緊閉,估計是沒什麼意識。
我看了看鐵蛋:“這是什麼把戲?”
鐵蛋拿手電向一個地方照了照:“你仔細看。”
我依言看過去。在青龍和楊念魂身前,各有一個眼珠大小的圓球。一黑一紅。
鐵蛋說:“這兩枚丹藥。一個是用來下毒的,一個是用來解毒的。你這兩個朋友不一般吶,他們是這丹藥的主人,也只有他們,能夠拿到這丹藥。”
我有點著急:“那快點讓他們拿呀。早拿早走,我著急著呢。”
鐵蛋看了我一眼:“你不明白怎麼回事。這兩枚丹藥,一個是蜈蚣的精華,一個是神鳥的精華。而你這兩個朋友,一個是神鳥的傳人,一個和蜈蚣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絡。”
我有點躊躇:“青龍只是恰好叫青龍而已,不見得真的和大蜈蚣有關係吧。至於楊念魂,她怎麼是神鳥的傳人?她們不是從石頭裡面生出來的嗎?”
鐵蛋嘆了口氣:“程大力。不妨告訴你。荒山蠱鼠,只剩下了一爪一尾,還有其他的什麼零碎。而這隻鳥,也只剩下一些內臟。只不過,這些內臟和荒山蠱鼠一樣,也透過種種手段活下來了。神鳥的內臟和這些蜈蚣共生在這裡,誰也逃不走,只好互相利用。演變到今天,楊家人的族長生出來之後,甚至要經過蜈蚣的認可。這種認可雖然有很大程度上是無意的。但是,至少表明,蜈蚣已經非常重要了。”
我聽得有點接受不了。我低頭想了一會,然後說:“你的意思是。楊家人是石卵所生,而這裡,其實是一隻大鳥的內臟?那些石卵,全是這隻鳥的鳥蛋?”
鐵蛋點點頭:“沒錯。而且火羽鳥的原型就是這隻大鳥。”接著,他又有些疑惑:“奇怪了,神鳥既然已經幻化出楊家人來,為什麼還會有這隻火羽鳥出世呢。”
這時候,一個陰慘慘的女聲聲音傳過來:“因為楊家人和火羽鳥,都只繼承了神鳥一半的血統。”
這聲音很鬼魅。像是兩個人一起說出來的。但是這兩個人又事先沒有商量好,所以一前一後,成了二重合唱。想要聽明白她們在說什麼,必須得全神貫注。
鐵蛋和那個大眾臉對視了一眼,忽然一左一右從我身邊躥出去,動作快的帶起一陣風,我差點被颳倒。
這兩個人顯然是衝著剛才的聲音奔過去的。一秒鐘之後,我聽見砰砰砰,幾聲拳頭的撞擊聲。然後是鐵蛋的咒罵。
兩個人很沮喪的走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