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老人家不知道剛才有多危險。既然你不知道,我就指給你看。”
然後,他表情誇張得指著一個地方:“看,好大的危險。”
我們對這個人的話很是懷疑。但是仍然不由自主得看過去,大概這就叫好奇心吧。
那個人指的地方沒有什麼特別。
我不解的看著他。
那人嘿嘿笑了一聲:“看來你們也病的不輕啊,這都看不到?來人吶!”
很快,有個人遞上來一個望遠鏡。他把望遠鏡扔給我。
我心裡莫名其妙有點激動。這東西多多少少總能和偷窺扯上點關係。但是這一件神器我從來都沒有用過,不然不可能到現在都保持著童子男的純真。
我接過來,甚至連大小頭都弄反了。
那人微笑著幫我糾正過來,然後指著一個方向說:“向那裡看。”
我找了很久的方向,大多數時候都是一個影子從鏡頭前面飛快得掠過去,等我終於找準了它的位置,慢慢拉近的時候,眼前的景象把我驚呆了。
那是之前我看到的那一團蜈蚣,它們正在沿著石壁緩緩的爬下來。而剛才的那一顆水珠,也被重新凝結起來了。
那人說:“看見沒有?他們是有智慧的。剛才若不是我當機立斷,咱們全都成了琥珀裡的蒼蠅了。”
這人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我們似乎都應該感謝他的救命之恩。但是我還是覺得,這個人瘋瘋癲癲的。
八嬸顯得很討厭他,但是又有點猶豫,欲言又止。
我看出來了,悄聲問八嬸:“怎麼回事?”
八嬸小聲說:“我總覺得這個人,把咱們安排的井井有條的。”
我說:“是啊。你沒聽楊碗說嗎?咱們幾個在這遇見什麼東西,是生是死,他都大概知道。”
八嬸問我:“你猜,他知不知道青龍還有蘋果在哪。”
我說:“你怎麼這麼關心他們?等等,您老人家想問的是老麻頭吧。”
我們兩個說話很小聲。但是那人的耳朵似乎出奇的靈。他轉過頭來,笑嘻嘻得對八嬸說:“老麻頭啊。我認識。就在下面呢。你們剛才說的那兩個人也在,放心吧,放寬心。”
八嬸一聽這個,臉上的表情馬上變得很激動。雖然身子沒有動地方,但是眼睛四處亂瞟,不能再集中精神。
那人笑嘻嘻得問八嬸:“怎麼。老人家,想看看從哪能下去?”
八嬸不說話。
那人蹲下來,拍了拍富生:“兄弟,咱們還得往下。”
富生滿頭大汗:“這裡誰沒有殺過人?為什麼處處針對我?”
那人站起來,居然是一副正義凜然的樣子:“是啊,我也殺過人,不過我殺完人後心安理得,從來沒有半夜給嚇醒。小子,你現在也覺得你為了那一塊錢殺人家五口不太對吧。”
富生痛苦的閉上了眼睛:“你殺了我,不怕將來有人算賬嗎?”
那人收起了剛才的嬉鬧,表情很是嚴肅:“我會怕?我知道,你能混到我們這裡來不簡單,肯定有人在保著你。只是,你得明白。咱們乾的是腦袋別在褲腰帶上的勾當。今天死幾個,明天死幾個。都是再平常不過的事。我回去說你掉下懸崖摔死了,誰有異議?”
我看著這個人清理門戶。忽然一滴水掉在我鼻子尖上。
我下意識得說:“下雨了嗎?”說完這話我意識到有一點不對。這是在山洞裡面,怎麼會下雨。
我抬頭一看,可了不得了。那水珠越來越大,眼看就要掉下來了。
我趕緊喊那個神秘人:“我說,快想想辦法吧。”
那人看了看頭頂。嘆了口氣:“這次不能硬闖了,全體爬牆壁吧。”
說完這話,他低頭看了看躺著的富生:“大爺,您老傷成這樣,就不用爬了。在這好好躺著,頤養天年吧。”
王天驕哭叫著說:“這怎麼行。他是我大外甥。”
那人不由分說,隨手抓起王天驕來,把他向石壁扔過去。
這裡距離石壁怎麼也得有五六米遠。但是這人的力氣真是非同小可,單手把王天驕提起來,並穩穩得扔上去了。
王天驕手舞足蹈,嚇得驚慌失措。但是這人的手勁偏偏就這麼恰到好處。王天驕身子剛剛接近石壁,其橫飛的力道也就盡了。隨之身子開始下落,但是落了沒有幾厘米。就有幾處凸起,正好抵住王天驕的腳,正好被王天驕的手握住。
石壁中間雖然卡著一顆大水珠,但是總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