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羽輕輕揉著男人肩膀,心裡卻泛著嘀咕,剛才那一瞬間她似乎是感到了什麼,卻沒有殺意,只是適才她也抬頭環視一圈,沒見到什麼,難不成樓君天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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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憐雪,走了,去山上。”烈焰被赤勾搭著背,朝著屋子裡正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的憐雪喊道。
憐雪收回思緒,微微一笑道:“好。”
出了門,跟翼也打了招呼,這才往近郊的山上閃去,非人類也有非人類的好處,大抵是不願意走路的,也不用走,快如疾風可不是吹牛的,一眨眼的功夫,幾人就立在那青蔥一片的山上,翼默唸一句,整個山頭都下了結界。
“開始吧。”赤摩拳擦掌,很是期待被虐,每每打過一架他就會領悟到更多,有憐雪在,幾人打起來雖沒有到痛下殺手的地步,但是都也是在分寸內儘量地真槍實彈打。憐雪見狀,很自覺地一閃,退到了結界邊緣。幾人見了憐雪的動作,心照不宣,互相使了個眼神。
今日切磋雖有,但不是重頭戲。那日憐雪暴走,那一袖坲過的力道之大,分度之準讓人驚訝,一直以來都是在他們眼中手無縛雞之力的憐雪,怎麼可能突然爆發成那樣,所以只有一個結果:憐雪在偽裝。
偽裝自己的實力,這件事並不少見,況且他對水月羽、對大家的心思眾所周知,是真真切切的,只是憐雪雖然笑起來溫暖人心,但是那眼底的悲傷卻是從骨子裡散發出來的。這麼久以來,眾人已經將其當做一家人,這次又經過水月羽的授權,想要發掘或者化解他的心結,就先從偽裝功力這一層入手吧。
“小子,學聰明瞭嘛!”翼一向寡言,今日卻難得稱讚了一句赤,赤眉頭一挑道:“那當然也不看”
“嘭”的一聲,兩股力量相沖在空中,本是無形的力量波此刻卻在空氣中撞擊在一起,形成巨大的波動,偏偏,好死不死,那一大坨力量飛射而來,直直地朝著一旁觀看的憐雪衝去。
“遭了!”烈焰突然驚呼一聲,只是那身形並未閃動。
“憐雪!”裝作要奔過去的樣子,赤大喝一聲。
在那一旁負手而立的憐雪瞧著面前這一幕,那眉頭微微皺起,眼中盡是無可奈何,這幾人,倘若真的要知道,何必這樣粗暴,直接問不就好了。憑他們的關係,他定然會說的,畢竟這些人是真正關心自己的人。
那冰藍色的身影筆直佇立,負在身後的雙手依舊未動,猛地,眾人只覺得由憐雪為中心向外散發出一股強大的威壓,睜眼望去,那力量球已然到了憐雪眼前,可他什麼都未做,就那般淡然而立,巨大的力量被他一分為二,帶起的強風將他腳邊的草地刻出深深的痕跡,飛沙走石,狂風大作,只是那衣袍並未被吹動分毫——那可是二人共同爆發出來的力量,雖不是全力但不容小覷,縱使是他們三人之一也無法這般淡然自若地站在那裡。這憐雪,強悍如斯,方可屹立不倒。
“你、你”
“原來你才是狠角色啊!”赤的話音剛落,就見憐雪極其不真實地幽幽一笑,向後倒去
“就是這樣了,他就這麼倒下去了。”烈焰說完,看了看床上的人,昏迷的憐雪依舊神情淡然,墨從床邊站起來,走道桌子前道:“他他的血可是藍色?”
“你怎麼知道?”月羽一驚,那日憐雪喂她吃下的血,就是藍色。
“他不會就是傳說中已經滅亡的雪兔一族吧。”墨看了看躺在那裡的男子,即便是未曾睜眼,那氣度也是不凡。
“雪兔?不是在神界”
“我們遇見憐雪的時候,是在望天涯,那裡面盡是妖獸,怎麼會有神界的”赤皺起眉頭。
水月羽轉頭看著憐雪道:“你剛說他們族群滅亡了?”
墨點點頭道:“書上是這麼記載的,雪兔一族渾身上下都是寶貝,就拿那血液來說,只要一滴,百毒不侵。他們族群的治癒與攻擊能力也是極其強悍,只是很少理會外界事物。至於具體的,我也不知道。”
烈焰聽了哼了一聲道:“你這麼說我倒是有些印象,神殿似乎很想拉攏他們。”
“恐怕是拉攏不成吧,憐雪受了很重的傷,動用力量會很痛苦。”說罷墨搖搖頭,一片惋惜,若是憐雪能恢復,水月羽身邊就多了一個更強大的存在。
“把他扶起來。”水月羽聽了走到床邊對著墨說道,烈焰一皺眉,道:“你這是”
“試試罷了。”月羽盤腿坐下,雙掌抵著憐雪的後背,靈力緩緩輸入到憐雪的經脈之中,良久,月羽發現了一絲不對,他體內的經脈並不通順,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