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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真要以為劉鐵這惡漢在辣手摧花,生出見義勇為的心思。

一邊猶如猛虎出山,一邊好似天女下凡,這般爭鬥三江會和飛鷹堡的人聞所未聞,見所未見,叫好聲此起彼伏。可交手工夫一長,劉鐵還好,那邊楊慶卻是有些頂不住了,劉大少爺家境富裕,從小便好吃好喝好招待,身體長的高壯,再加上又是自幼練武,基礎甚是牢靠。

楊慶卻是個苦出身的小子,正經學到像樣的東西只有半年多時間,雖說比劉鐵多了幾個月學習道術,但底子卻終究差上一籌。何況劉鐵所學的化力為罡,乃是林卓從烈陽功中脫胎出來的法門,比之白木道人自然高明,時間久了佔據上風也是情理之中。

兩人再鬥上幾個回合,楊慶掌法逐漸變得散亂,人也有些慌神,一不留神被劉鐵炮拳擊中頭上髮簪,立刻就是披頭散髮。楊慶這半男扮女的性子自幼便有,愛美之心甚至超過了一般女人,當著眾人之面被打得如此狼狽,心中惡念頓起,向後撤出幾步,身體升騰起一層濃霧,雙手連環舞動幾下,右掌迅雷一般推出,一陣灰色塵煙化作劍刃,夾著風聲向劉鐵呼嘯而去,卻是白木道人教他的靈騰劍掌。

“劉兄弟小心!”向鐵鷂高聲喊道,這一幕他太熟悉了,半個月之前楊慶便是用這招傷了自己,看上去出手還沒有現在厲害,想來是真的沒拿自己當成什麼太強的敵手,遇到了劉鐵這硬茬子,這才全力施為。

其實不用他提醒,劉鐵一刻也不曾放鬆過警惕,他看似有些狂傲,心思卻很細膩,何況這楊慶功力與自己相若,只是耐力底氣稍稍不如,容不得他半點鬆懈。自從自己佔了上風,他便留上了心,等楊慶髮簪被他打碎,人也變得有些發狂之後,這種警惕更是提升到了極致,生怕一不留神中了陰招。

這會兒見楊慶退後幾步,身上突起異狀,劉鐵也不急著跟進,將全身功力集中在右拳上,看那陣灰色煙塵撲面而來,他也鼓起士氣大叫一聲:“開!”白色的罡風直接撞上了灰色劍刃,發出“轟”的一聲巨響,周圍的塵土立刻被這巨大的震動帶起,在鳳凰亭左近瀰漫起來。

當煙霧消去之時,劉鐵穩穩當當的站在原地,雖說面色有些難看,但看去還有餘力,那邊的楊慶臉上卻是潮紅一片,倒在地上不住咳血,顯見是吃了大虧。

其實這也不能說劉鐵功力穩吃楊慶,只是個有心算無心的事情,靈騰劍掌介乎於武藝與仙術之間,最是擅長偷襲,卻不是和人硬拼的功夫。若是楊慶偷襲得手,劉鐵眼下雖說不至於身死,卻也會重傷不起,可這偷襲之用的劍掌和劉鐵霸道十足的罡氣撞上,吃虧則是在所難免了。

劉鐵一擊得手,照著自己鬥毆的習慣便要下死手,雖說不至於殺人,但楊慶重傷骨折卻是可以預見。誰知罡氣十足的拳頭剛剛揮下,只覺一股無比強大的力量向自己襲來,頓時被撞得一個踉蹌。抬頭看時,卻是之前在亭子裡打坐的那個不起眼的道人。

“小輩,下手太狠了吧?”白木道人也不管是否自己徒弟先下死手,上來一招掃退劉鐵,抓起楊慶向後一扔,右手化掌為刀,向劉鐵脖子划來。劉鐵被他輕描淡寫的一掃,只覺得胸口如中大錘,頓時一口鮮血狂噴而出,身子便向後軟倒,僅存的一絲意念根本無力躲閃那記手刀。

原以為自己必死無疑,卻見那手刀劃到一般,硬生生的被什麼東西止住了,劉鐵強打精神看去,見自己師父滿面怒容的站在身邊,一隻手拖住自己,另一隻手牢牢的鉗制著白木道人。

“徒弟無能,給師父丟臉了。”劉鐵強撐著說完這句,就此昏了過去。

“道兄。”林卓似笑非笑的看著白木道人,用舌頭舔舔有些乾澀的嘴唇,心氣平和的說道:“小輩們隨便玩玩,道兄出這麼重的手,是否有些過分了。”說罷將劉鐵向後一送,被趕來的童雨一把接住。

白木道人之前有些託大,也是知道飛鷹堡從來不和修士打交道,便沒有特意觀察,就是劉鐵出手,他也只覺得這是個不知道從哪裡學過幾手道法的毛頭小子,被飛鷹堡花了大價錢請來助拳,這才肆無忌憚的隨手便殺。直到林卓出手制住了他,方才感覺自己似乎有些大意了,那毛頭小子出手不凡,明顯也是有跟腳的。

此地竟有四名修士!白木道人微微有些吃驚,童雨和李婧兒還罷了,修為都在煉氣一層頂峰,就是二人合力也鬥不過自己。可那高大頭陀法力卻是精深,和自己不相上下,若論起氣勢剛猛,怕是還勝過自己一頭,最嚴重的是眼前這個看起來很溫和的年輕人,自己竟然看不出他的修為。

修士們看不出對方修為的原因只有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