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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部分

但在平頭百姓眼裡那就已經很了不得了,因此猜測自家兒子怕也是當了官了。可這林盟主的名頭聽起來又不太像朝廷官稱,倒像是個江湖幫派裡的名字,田大柱怕侄子年輕走上邪道,因此趕忙問個清楚。

這話卻還把田耀祖問住了,他雖說入了舞陽沖霄盟幾個月,卻從來沒有離開過林卓身邊半步,又不曾真的修仙問道,還真不知道自家算是做些什麼營生的。按著最初投靠時別人告訴他的話說,舞陽沖霄盟應該是個修士門派,手下又控制著無數的江湖幫派,若是照這個路子說的話,怕是老孃和叔叔會為自己操心。

好在林盟主還有朝廷敕封,說出來對於本分百姓最是適合不過,忙笑著答道:“舞陽沖霄盟是修士門派,就是咱們平日裡聊起那些飛天遁地的神仙,現在已經被朝廷封了神師供奉府,我現在是供奉府內的八品司禮士,品級比咱連江縣令稍微小點,可權利保證比他大。至於我師父林盟主,乃是朝廷敕封的五品神師供奉,和知府品級一般無二,但人家是活神仙,所以尋常官吏自然敬著。聽說江南道陳大人是師父的至交好友,江南總督宇文大人也對師父很是尊敬,師父前些日子去金陵城,是被總督大人引為座上賓的。”

聽說是個歸朝廷管的衙門,還是個不小的官員,田大柱這才喜笑顏開,旁邊坐著的大女婿道:“這下好了,咱家也有吃官家飯的人了,好傢伙,官位比縣令大老爺還要大,從今往後我看這十里八村的誰還敢不拿正眼看咱。”

大女婿這話倒是說得一點沒錯,田耀祖在家住了一夜,第二日臨近正午便去村口店家訂了一桌酒菜,宴請本村老幼,本以為只有相熟的鄰里和馬大標與村長等人會來,想不到附近村鎮中數得上號的人物全都到了個遍。卻是鄰村一位在縣城有些家業的富商散出的訊息,那富商前些日子託盡了關係,才得到昨日晚間在仙客居宴請孫太平的機會,楊孫太平就在飯桌上隨口提了那麼一句,他說者無心,可聽者卻是有意。

舞陽沖霄盟在連江縣設立了一個辦事處,現管的正是孫太平公子,這回聽說他有個師兄弟過來了,聽說還是頗受林盟主信重的弟子,眼下正在石碣村探親,這訊息對於他們這些縣城級的富戶豪強來說,那可就是件天大的事。那富商用尿遁法向孫太平告了個罪,轉身便出去吩咐自傢伙計預備禮品,準備明日一早去石碣村討個臉熟,日後也好多個人照顧。

誰知那夥計剛跑到一半,卻遇上了另外一位鄰村豪強的手下,這連江縣是個小地方,能稱得上富商或豪強的本就不多,屬下的人相互之間也都認識。那位豪強手下見那夥計跑得急,便順口一問,夥計也沒多想,也就順口一答,就這麼一傳十十傳百,傳成了全縣皆知的秘密。

等這飯吃到一半時,附近村鎮數得上號的人物差不多都到齊了,馬大標畢竟是官家身份,倒還撐得住勁,其他鄰居並村長在內都已經不敢坐了。來的人知道這些都是田耀祖親近之人,倒也不敢拿大,稍微客氣幾句,便開始一份份的給田耀祖送些“家鄉土產。”

田耀祖看著那一封封明顯是黃白之物的紙包,不禁有些為難,心說我也算是本地人,怎麼不知道附近有這種土產,若是在土裡就能挖出這些,我又何必去沖霄盟玩命奔前程?有心不收,可這些人卻熱情的很,他剛露出個推辭的意思,話都還沒出口,就被一片熱血丹心似的陳情頂了回去,田耀祖也沒辦法,只好每家取了一錠,其餘的卻說什麼也不肯收了。

昨日的縣城見聞,再加上今天在家門口的奇遇,田耀祖倒也知道這些人圖的都是什麼,見他們眼巴巴的看著自己,只得硬著頭皮問了每個人的名字和產業。眾人見他上道,態度更是恭敬,喜笑顏開的將自家名號報了出來,田耀祖自家倒還無所謂,田大柱卻是已經聽得傻了,往日裡和人出海打漁閒聊時曾提到的大戶,今日竟都跑到自家送禮。他心裡越發拿不準侄子現在倒是是個什麼官職了,不是說權利就比縣太爺大一點兒,品級還要小一些嗎?這些人就是對縣太爺也不會這麼上趕著吧啊?

按理說他這想頭倒也沒錯,可這些人卻不這麼想,從品級上講縣太爺是比田耀祖大些,而且是朝廷欽點的官員,可從權利上講卻是根本沒法和他田某人比。尤其你架不住這縣太爺三年就走人啊,若是升為越州知府倒還好說,若是調去別的地方,自家這投資可就全白費了。因此對於縣太爺來說,除了逢年過節的常例外,這些人基本上是不辦事不給錢。但田耀祖就不同了,舞陽沖霄盟目前在江南非主流地區名聲甚高,勢力也是越來越大,那連江縣辦事處主任孫太平現而今就是個土皇帝,田耀祖是他師兄弟,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