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下功勞,但好歹也算是有這個心,林卓又救了自己,也算是有了些交情,投奔過去的事情應該不難。
可魏安平卻是掉頭就跑,林卓結成元嬰的事情天下皆知,剛剛將他那條赤煉黑蛇玩弄於鼓掌之間的手段也讓他暗自心驚,他可沒信心去對抗一名元嬰修士,這比找死還可怕,找死你好歹還能靠著不要命拼個夠本,築基修士對抗元嬰修士,你根本就沒有出手的可能,對方一個眼神就能弄死你。
趕緊想辦法逃走,逃的越遠越好,是當前最好的一種選擇。
魏安平的這種想法非常正確,事實上他逃跑的速度也確實很快,可他卻忽視了一個十分重要的問題,林卓現在還沒打算讓他走呢,一個元嬰修士如果不想讓一個築基修士離開,那個築基修士又怎麼能夠走得了。
飛出不遠之後,魏安平發現自己的身體動不了了,而且開始慢慢的向後挪動,他知道這是林卓在把他拉回來,可他卻沒有任何辦法能夠抗拒這種事情,只得認命的閉上了眼睛,在元嬰修士重若泰山的舉手投足間,築基修士比起螻蟻也不會強到哪裡去,只希望對方手段不要太殘忍,能夠給自己一個痛快。
“我說你這人可真有意思。”林卓的表情依舊和藹,絲毫沒有要殺人的徵兆,笑呵呵的對魏安平說道:“你都知道我是林卓,肯定也知道了我是個元嬰修士,你居然在我面前想要逃跑,究竟是怎麼想的?真以為自己能夠跑掉嗎?”
魏安平做探子本來也不是多麼精忠職守的,反倒是對大部隊將他扔在這裡心中怨氣頗多,見林卓不像是要開殺戒的樣子,也忙換上了一副諂媚的笑臉,老實交代道:“林盟主容稟,不是晚輩心生妄念,實在是這螻蟻尚且偷生,又何況晚輩好歹也是個築基修士,這遇到您這般大能,情急之下想逃命是正常反應啊。”
“很好,是個聰明人,我就喜歡聰明人。”林卓很滿意的點了點頭道:“我看你小子也不是什麼硬骨頭,犯不上為了仨瓜倆棗的把性命搭上,我被修道之人所求者不過長生,若是為這點事就把性命丟了,那當初修道豈不是毫無意義,你說是也不是?”
魏安平聽著話音,林卓似乎不打算殺掉自己,也顧不得作為修士的體面了,直接在空中跪下哀求道:“林盟主說的是,晚輩不是什麼硬骨頭,晚輩想要活命,還請林盟主放晚輩一條生路。”
“放你一條生路容易得很,可你要體現出你的價值來,這樣我才能夠放你一條生路,若不然的話,就憑你之前幾次給北疆那邊送情報,害得我們損失了幾千人馬,上面也容你不得。”說到這裡的時候,林卓的臉色已經罩上了一層冰霜,那股元嬰修士的強大氣勢也迸發出來,壓得魏安平直喘不過氣,在旁邊的顧大斌也是戰戰兢兢,絲毫不敢妄動妄言。
在這種泰山壓頂般的威力之下,魏安平又是個很想活命的,自然乖覺得很,一個勁兒的討饒道:“前輩千萬饒命,您想問什麼只管問,晚輩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只求您能放晚輩一條生路!另外,前幾次的訊息不是晚輩送出去的,而是那個駱謂,晚輩和他不是一路的。”
最後這句話倒是讓林卓有些意外,好奇道:“哦?你二人竟然不是一路?不都是北疆留在這裡的探子嘛,為何又不是一路?”
“前輩容稟,撤出藍雲城的時候留下了不少探子,大多是像晚輩這種築基修士,說白了留下我們就是送死的,真正的訊息都是由那駱謂送出去,他是魔元君的人。”說到這裡的時候,魏安平也顯得有些憤慨,抱怨道:“北疆那邊和中原一樣,也都是門派林立,大家平日裡你爭我奪的事情也很常見,這次撤出藍雲城,好幾個元嬰修士都留下了探子,就是為了爭些功勞,可魔元君那廝狡詐,又怎會容許其他人爭功,便留下了他一個徒弟,也就是那什麼駱謂,那廝修為甚高,我等都不是對手,為了怕被他所害,這才不得已聽命行事。”
“感情還有這事,你們北疆那邊也真有意思,派探子還好幾撥的派,彼此還要爭鬥一番。”林卓點頭表示明白,隨即又問道:“你說他們留下了好幾撥探子,這些人在那裡你都知道嗎?”
“都知道,我們這些人留下來其實都不太情願,後來被那駱謂挾持之後,更是想要離開此地,所以彼此之間關係都算不錯,晚輩願意為前輩帶路,將他們都策反過來,只求前輩饒了他們性命。”
“呦,沒看出來啊,你這人雖說貪生怕死,但心眼還算不錯。”
“前輩說笑了。”魏安平臉上閃過一絲愧色道:“晚輩雖說貪生怕死,但和那些兄弟也是同病相憐,若是能夠救他們一救,也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