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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賓主雙方均極投機,主人武功劍術之外更喜文事,越談越起勁。這頓酒直吃了一個多時辰,日色已到未申之交,良珠仍未迴轉。

第 七 回(5) 止水忽生波 人似孤鸞 空嗟麗質 三生曾有約 心同流水 不戀落花

後來二人酒足飯飽,文麟忽然想起轉託大黃與沈煌送信,忘向主人提起,笑問:

“方才曾見大黃獨自出山,往右側山崖越過,不知此時回來也未,可能託它為小弟去辦一事麼?”懷方笑道:“周兄可是想念令高足,欲令大黃前往送信,討一回書麼?此事舍妹早已想到,今早出去尋人,曾說歸途繞往白雲窩去見慧曇大師,就便看望令高足,等她回來必知底細。大黃心粗氣暴,昨夜又與蔡家那夥徒黨結怨,如令送信,容易生事。

愚兄妹固不畏人,為一畜生把事鬧大,家父必要見怪。尤其馮家老兒,以前雖在江湖無什惡跡,近二十年更知斂跡,非到萬不得已不肯出手,家父又曾與他父子相識,平日曾經告誡,說‘雙方同隱此山已歷多年,平日也頗相安。便蔡三姑雖然驕橫自大,能不出山害人總算難得,即便有什過節也須寬容,免其惱羞成怒,召集乃父;日日徒黨尋仇糾纏,擾我清修。’愚兄妹平日對她讓避便由於此。且等舍妹回來一問,如未往白雲窩去,夜來愚兄妹必分一人,代周兄一行如何?”

文麟不好意思再往下說,苦盼良珠回來,詢問沈煌怎會留住白雲窩,也不與自己來信告知,越想越覺可疑,認定沈煌不會這樣,即便和李明霞兩小無猜,情分深厚,不捨離開,或被慧曇大師留在洞內,隨同門人學那越女劍法,也必先回茅篷一行,如何連封信也沒有?重又優疑起來。良珠偏是一去不歸,眼看日落西山,天已向暮,連懷方也覺事出意料,不應如此歸晚。

候到黃昏月上,周文麟雖不似昨日放心,因聽主人前後口氣一樣,又知主人父子和慧曇神尼頗有交情,所談決無虛語,心雖掛念,還好一些。懷方卻因妹子行時曾說午後即回,所去之處就在前山,只把人尋到,談上幾句立可迴轉,天已入夜,怎未歸來?如在平日還不相干,偏巧佳客在座,昨夜又樹強敵,把蔡三姑所追的人留了下來,妹子平日嬌慣,素不服人,也許狹路相逢,出了什事,雖然斷定父母在此,事決無妨,骨肉畢竟關心。懷方見文麟面色不定,時現愁容。便笑問道:“周兄如不放心令高足,小弟願代送信,就便往前山,催舍妹回來如何?

文麟巴不得主人能夠前往一探,只是不好意思開口,聞言自合心意,略微謙謝幾句。

懷方說:“愚兄妹久居此山,往來方便,也不會受人欺侮。周兄如願寫信,我當帶去,否則由我帶話,轉告令高足也是一樣。”文麟本想寫信,因見亭內沒有現成紙筆,侍女恰未在側,主人親往,不比大黃,由其轉告果是~樣,想了想,便把想說的活告知,請見沈煌代為吩咐,把昨日被迫在蔡家逃席,受胖婦等人追趕之事隱起,只說途遇司徒兄妹,蒙主人盛意,延來谷中小住,以免憂疑;沈煌怎會留住白雲窩以及會見慧曇神尼經過,令其寫一回信,並說主人盛意留住,有些日耽擱,行前當命大黃送信,茅篷地勢偏僻,昨日又曾發現兇僧惡道蹤跡,聽主人說不久尚有強敵要往茅篷尋仇,師父不在山中,好些可慮,在未接到準信以前,千萬不可孤身回去,更不可輕敵自恃,如真想念,可向慧曇大師稟明,能許自己前往拜見最好,否則沈煌往寒萼谷來相見也可,但須寫一回信,交司徒伯父帶回等語。

懷方含笑應諾,行時對文麟說:“舍妹也許被人留住,小弟往返也有一點耽擱,今夜恐怕歸晚。請自隨意飲食安息,有事儘管告知使女,無須客氣。令高足與明霞妹子此時在白雲窩,必甚安樂,無須懸念,愚兄妹一到,自知底細,決無他慮。只是蔡三姑性情剛愎,有她無人,自恃本領,乃父昔年門下徒黨又多,內有幾個能手並還奉有託孤之命,無事便罷,一旦有事,聞風即至。周兄既被看中,除非依她心意入贅,就此拉倒,決無如此容易。住在小弟家中,按說無妨,仍要防她惱羞成怒,暗中生事。來路小橋千萬不可過去,這點務希注意。今日飯吃得晚,夜飯後愚兄妹如尚未回,最好安臥,不出走動,等把對方心意虛實探明再作計較。”

文麟方想回答,懷方知他心意,已先說道:“周兄心意昨已聽說,但是此女言出必踐,非可以常理論,性又固執殘忍,惹翻了她,什麼事都做得出,決非周兄所能應付。

我看還是小心些好,不與見面或者還有法子轉圜,只被請去,對面明說心事,便成死扣,除非依她,萬解不開。如使難堪,即便周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