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洩露隱情,卻將寒萼谷主人的來歷說了出來。
女賊見他白得了一對仙人掌,非但不肯同居馮村,連他師徒蹤跡也不肯說,心中懷恨,知其苦戀良珠,心生毒計,欲使雙方結怨,坐收漁人之利,一面代出主意,一面暗中掩來。女賊素無信義,心毒手黑,必乘良珠對敵、無暇他顧之際,冷不防猛下毒手。
井凌霜見事已至此,丈夫孫登自從二妮一走,便跟了下去,打算趕往寒萼谷中向諸老前輩請示,就便再約兩個人來以防萬一,此時尚未迴轉,只得挺身上前,一照面便將昔年師傳霹靂針發了兩根出去,那樣快的烈火飛針竟被女賊躲過,沒有打中,越料勁敵,正以全力上前相對,猛一回顧,瞥見良珠業已守多攻少,怪人手法更急,凶神惡煞也似,恨不能一下將敵人打成粉碎,才對心思,忙大喝道:“二妹不必與這野人一般見識!他兄妹屢次無故欺人,看在他師父面上,簡大師伯又曾屬咐,你都格外容忍。今夜他已連犯師規,業已打了兩三個時辰,他再不知進退,我便向他師父告發,自有他的受用,這樣氣苦作什?”
怪人只當井凌霜與乃師相識,仰望星月,時已不早,不知對方所說一半故意嚇他,想起師門嚴法毒刑,不禁心驚,越發情急,正在連聲怒吼,性發如狂。
大黃原意白猩子動作如飛,為恐冷不防抽空縱起暗算主人,猛下毒手,故意將其引開,向其挾制,說好假打,如真傷我主人一根毫髮,便將上次之事舉發出來。白猩子始而害怕,勉強答應,隨同大黃,鬥向前面山溝深處,打了些時,天性兇狡,本就受敵挾制,強忍怒火無從發洩,又怕主人殘暴毒打,表面答應,仍恨不能出其不意,一下將仇敵抓死洩憤,鬥到後來,忽聽主人,厲聲怒吼,催今回去,知己發了兇野之性,再如抗命,回去也是不免毒打,反正都要受責,越發情急,連施毒手,想抓瞎大黃雙目。
大黃雖也猛獸,心卻善良,比較忠厚,見白猩子,忽然朝它猛撲,差一點沒被抓傷,也被激怒,正要反攻,白猩子己乘隙往回路縱去,又聽怪人吼嘯之聲,料其不懷好意,忙即飛身趕上,知道主人本領雖高,禁不住惡獸爪利如鉤,縱躍輕靈,又不怕死,從旁暗算,稍一疏忽便為所傷,孤身應敵甚是危險,地又隱僻,無處求援,自己又被惡獸絆住,無法上前相助,心裡一急,忽想起當地離青峰頂較近,晏瑰本領比主人更高,聞得吼聲必要尋來,於是一面飛身縱撲與白猩子惡鬥,一面厲聲怒吼,並向白猩子警告。
白猩子知道主人精通獸語,見它這樣怒吼,上次隱情已全洩漏,越發情急,心中恨毒,回手拼鬥,雙方連聲怒吼,都是情急萬分,邊打邊往回走。大黃吼了一陣,援兵未來,情急之際,也不想先後吼了沒有多少時候,為恐主人受傷,忽然變計,竟想趕回原處搶先下手,冷不防丟了白猩子,先將怪人抓死,念頭一轉,便不再攔阻,反倒隨同往前趕去。快要到達當地,恰巧白猩子因聽主人吼聲越厲,一時心慌,縱起時稍微疏忽,被大黃猛由後面飛撲過去,一把抓住後頸皮,因知惡獸臂堅如鋼,爪利如鉤,兩雙後腳爪也極靈活,一個制它不住反為所傷,剛剛抓緊,用足氣力朝崖石上脫手甩去,猛覺一片寒光帶著一條人影迎頭飛落,情知不妙,雙方勢都大急,剛怒吼得半聲,待用左臂硬擋。說時遲那時快!就這危機一發之際,忽聽噹的一聲,崖前寒光亂閃,火星迸射,一股急風由斜刺裡連人飛來,敵人兵器已被來人手中所發鐵流星蕩向一旁,隨聽雙方喝罵之聲。定睛一看,原來崖上飛落的敵人,正是怪人之妹二妮,手裡拿著一柄仙人掌,肩上插著平日所用鐵撻,還有幾枝長箭、一柄帶鏈子的短叉,看去似由崖上趕回,正要縱落,瞥見白猩子被敵人抓起,飛身猛擊。那用流星錘由旁邊飛來相助脫離的,乃是寒萼谷新來的小客人陶珊兒,右手所拿也是一柄仙人掌,但比敵人所用要小得多,光卻較強,左手還拿著一柄帶有鏈子的流星錘,剛收回去,雙方業已動起手來。
大黃和珊兒最好,見她忽然趕到,料知寒萼谷老少諸俠必已得信,心中一喜。忘了身旁伏有危機,正想檢視還有何人一同趕來,猛覺頭上風生,耳聽有人大喝:“大黃留意暗算!”心中一驚,忙將身子往旁一縱待要避過,一條白影已由身旁撲來,正是惡獸白猩子暴起猛撲。大黃閃避不及,竟被惡獸一雙鐵爪抓住頭頸。大黃雖是猛惡力大,頭頸要害被仇敵抓住也吃不住,當時骨痛欲折,連氣都透不轉,負痛暴怒,急中生智,身子往前一撲,猛伸雙手照準惡獸雙目抓去。
白猩子冷不防將仇敵要害抓住,心中狂喜,只顧得意,以為轉眼可將仇敵頭頸抓斷,正用利爪猛力掐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