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狄龍子、陶珊兒、袁和尚,都是以一敵二,雖仗所用兵器得有真傳,變化多方,無奈敵人人多勢盛,也有不支之勢。如非黑骷髏查牤應變機警,見勢不佳,立舍對面敵人,飛身上前,先將諸天祿敵住,諸小俠至少也有兩人為妖道所傷。
查、車二俠來時向雷四先生拍了胸脯,見此形勢,急怒交加,神乞車衛更氣得大罵,一面用寒鐵杖和敵惡鬥,一面看準妖道同來那些徒黨,冷不防飛身縱過,連用內家罡氣劈空掌打傷了兩個,口中大罵:“無恥狗賊妖道!倚眾行兇,要似方才一對一動手,你們好歹也可多活些時,偏要送死!”一面又用內家真力摘葉穿木、飛花裂石的絕頂勁力,打著打著,隨手抓地上沙石朝群賊打去,一面拿話譏刺齊、何二老俠不應置身事外。
二老料知蹤跡已為車衛看破,又見賊黨的人越來越多,剛被車衛打倒了四個,又有兩個兇僧和三賊先後趕來,聽出後面還有賊黨要來,因在途中望見雙方刀劍映月生光,閃動山野,跟蹤尋來,上前助戰,連馮村也沒有去。這還不說,最可慮是車衛連傷四賊,查牤本和諸天祿打了一個難解難分,袁和尚這時獨敵三賊,忽然看出便宜,因隔查牤最近,覺著以一敵三太已吃虧,心想,狗強盜倚仗人多,實在可惡,打算借刀殺人,膽子又大,仗著刁鑽古怪、身法靈巧、一縱就是老遠,先把主意想好,看準形勢,邊打邊罵:
“狗強盜,三個打我一個,真不要臉!車師父真有本事,一個打兩個,還抽空子殺了四個毛賊。可惜我這裡離他太遠,無法過去,查二叔只管和妖道對敵,偏又忙不過來,真個氣人!否則,代我照師父那樣把這兩個小賊除去,只留一個,由我宰他腦殼,豈不爽利得多?”邊說邊往前引,相隔還有三四丈,估計人在丈許左右,查牤只一舉手便可成功,忽然雙腳點地,飛身而起,口中急呼:“查二叔幫我一幫!我人大小,賊黨大多。”
話未說完,狄龍子也是力敵二賊,先見袁和尚罵得刻薄,人又刁鑽,上來便用鐵手箭打傷男女二賊,手中三連明月鏟上下翻飛,隨同一條小人影子縱橫飛舞,動作如電,群賊均被激怒,上前夾攻,本來以一敵二,因這未兩個不是庸手,只管身輕手快,招數精奇,也只打個平手,後又加上一個少年兇僧,看去便顯吃力,連遇見兩次奇險,不是武功精純,已早送命。龍子人最義氣,無奈對面敵人更是厲害,如非手中仙人掌經過高明傳授,陶珊兒能和自己聯合應敵,兄妹二人同敵五賊,照樣也是不支,無法分身往援,正在愁急,一聽這等說法,天性好勝,覺著袁和尚不應當著敵人說出洩氣的話,方介面大喝:“袁師弟怎不爭氣!狗強盜就來一千,早晚也是送死,說這笑話作什!”
說時遲那時快!二人話未說完,查牤性如烈火,本就想學車衛的樣,聽袁和尚一喊,再見他一個小人力敵三賊,心想,這小和尚到底年輕,獨鬥三賊,難怪心慌。正想用什方法抽身往援,忽見袁和尚往旁縱到。後面三賊輕功本好,哪知厲害?又為敵人所激,相機飛身追來。查牤一見,正合心意,乘著諸天祿受了猛攻往後縱避之勢,突然改進為退,就勢一劈空掌迎頭掃去。二人都是動作神速,偶然互相縱避,都是如影隨形,稍離即合,其快無比。惡道本意查牤必要追撲過去,打算就勢反擊,不料百忙中接連三條人影由旁縱過,耳聽查牤一聲怪笑,同時呼的一聲又勁又急,猛想起這三個都是自己人,暗道“不好”,忙即追撲上去。人影寒光一晃,查牤已連人帶劍電一般飛撲過來,接連兩聲慘號過處,由旁追來的三個徒黨已為敵人內家罡氣掃中,一死一傷,倒地不起。另一賊本領較高,落在後面,不等查牤下手,惡道業已敵住,驟出意外,心膽皆寒,慌不迭往旁縱去。
袁和尚哈哈笑道:“狄龍哥你不知道,這類毛賊狗盜多殺他一個好一個,說幾句假話叫他上當,有什相干?只能除害,就是好的。我專門會想法子殺賊,不怕丟臉,你看隨便兩句笑話,不就打死了兩賊麼?查二叔功夫真好,這多爽快!他們都是大人,和我們動手,還要幾個打一個,先不要臉!不想法於省點力氣,聽他們鬼叫開心,要到幾時才宰得完呢?”邊說邊打,又和龍子、珊兒合在一起敵那五賊。
先鬥那賊急怒攻心,二次追殺上去。袁和尚先是力敵三人,騰不開手,就這一縱,早乘機取出兩支鐵手箭,看準來勢,故意搖頭晃腦,笑罵:“狗強盜!你得了便宜,沒趕上他們同去鄷都城報到,心裡發急麼?送死容易,這樣狗叫,多麼難聽。”說時,先裝迎敵,一抖手中三連明月鏟,連人帶兵器飛縱過去。來賊乃惡道愛徒,早就看出敵人雖然年幼矮小,身手輕靈,本領甚高,手